認識的時候葉子才剛剛泛黃,現在,樹梢上的葉子早就落完了。
妘向嗣自詡他不是兒女情長的人,也從未想過未來會有個姑娘入了他的眼,讓他這麼牽腸掛肚。
他本以為,自己對府上那些聰明的小妾的欣賞,就是他對女子最深的情誼,可終究沒遇到,他不會知道自己對一個人的感情能那麼深。
蘇婠央不是沒感受到妘向嗣的視線,她就是感受到了才故意不去看他。一個隨時有本事殺了你的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你看,那種感覺,還真不怎麼美妙。
不過,蘇婠央她不敢隨便接招啊,她就怕妘向嗣又勾引她。她雖然不會被妘向嗣勾引去,但要是妘向嗣見她對他沒意思,惱羞成怒,強行把她圈圈叉叉了怎麼辦?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啊,淩王的正妃失了貞潔,這對淩王來說得是多大的侮辱?妘向嗣跟龍淩煦是敵人,他很有可能為了報複龍淩煦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而且,妘向嗣還對她有點意思。
是的,蘇婠央其實知道妘向嗣對她有點意思。她也不是未經世事的小女孩,妘向嗣看她的眼神可不是單純的利益。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別人心裏在打什麼注意。對於絕大多數的男人來說,將不願意屈服與自己的女人壓在身下就能證明自己很有本事。
雖然蘇婠央一直不懂為什麼男人會這麼以為,但這的確是事實。這是她前世看自己那幫男性同事瞎比比自己睡了多少女人並且為此感到驕傲來判斷的。
正因為如此,她覺得自己得離妘向嗣遠點。妘向嗣的身體沒什麼問題,他本身體質不錯,傷勢恢複的很快。
“晉王的身體恢複的很好,好生修養,半個月就能下床。”當然,恢複的很好這個標準是以一般人做參照,半個月下床的標準同樣如此。
蘇婠央之前從暗昧的話中肯定,這裏已經暴露了。現在外麵指不定有多少人在搜查。妘向嗣的處境很不樂觀,身上帶傷是一個天大的問題,因為這裏隨時會被人攻破。到時候,他就算不能下床都必須迎戰。
“至於你每日的藥,這個我已經交代給你的手下了,他們都知道該怎麼照顧你。”所以,她這個大夫也沒啥用處了,事情都有人做,她也完全沒必要杵在妘向嗣麵前。
蘇婠央一邊說著,收拾起藥箱又打算出去,可是,妘向嗣又叫住她。
“這麼不願意跟本王相處?”他怎麼會看不出來蘇婠央總是做完事情之後匆忙的就想走。心頭雖然因此有點不舒服,但是,他覺得,蘇婠央已經嫁人了嘛,對自己的丈夫忠誠是美德。
不管她的丈夫是誰。
妘向嗣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蘇婠央並沒發現,她心頭很苦逼,對於妘向嗣跟她說話這麼曖昧不清很苦逼。
“你可願意跟本王走?”蘇婠央還來不及說什麼,妘向嗣緊接著又來一句。瞬間,那點苦逼的心情被震飛了,蘇婠央錯愕的看向妘向嗣,這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