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淩煦冷冷審視皇上片刻,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了。皇上和肖執非都以為龍淩煦是目的達成,沒有多留的必要自然要走。
可是,這個男人的心思誰看的透啊?
出了門口,他就冷嗤一聲:“蠢貨。”
緊跟在後的肖執非和院子裏頭的靖王都聽見了他的聲音,兩人都納悶的很。
靖王向龍淩煦投來疑惑的目光,但龍淩煦這人除了對蘇婠央,待其他人依舊很沒情麵。他看都不看靖王一眼,飛身就上了屋頂。
靖王隻好看向肖執非:“皇叔怎麼了?”
肖執非一臉的懵逼的攤手:“我哪兒知道啊?”
他也沒有久留,隨後就走了。但心頭稍稍一琢磨,就猜出龍淩煦是在罵誰了。
“皇上剛才該不會隻是假意答應我們吧?”
皇上雖然沉默了很久,可是,他竟然半點要求都沒有提,半點質疑都沒有說,沉默完畢,一口就答應了。
按照蘇婠央的說法來評價這位皇帝就是,被迫害妄想症晚期患者,已經無法進行搶救了。
皇上的疑心病重的很,不應該答應的那麼爽快。
龍淩煦一言不發,但不用他回答,肖執非已經知道答案了。
回到了軍中。
龍淩煦幾乎可以說是直奔蘇婠央帳篷。
可他那麼著急,進了營帳之後卻下意識就放輕了手腳,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靠近床榻,他要是去做賊,保準把主人家裏般個幹淨都沒人能發現他。
榻上,蘇婠央早已經窩在溫暖的被窩中熟睡,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龍淩煦不由在心裏輕歎。,她最近好像很累呢,近來她總是看見她哈欠連天的。
廢話,他也不想想自己是怎麼折騰她的!
龍淩煦輕手輕腳的摸上了床,被子掀開的時候帶進來一點冷風,床上的人兒立即朝他懷裏拱了拱,然後又歸於平靜,耳邊響起她均勻的呼吸聲。
龍淩煦笑了笑,今晚倒是沒有獸性大發,乖乖的擁著她睡去。
“皇叔。”靖王也看見了北子靖,客氣的朝他打招呼。
龍淩煦沒有回答,縱身一躍下了屋頂,也沒有多看他一眼。但靖王卻先開口,道:“父皇在屋裏。”
他竟然還知道龍淩煦是來找皇上的。
龍淩煦看了他一眼,但沒有和他交談的意思。皇上確實在屋裏,半死不活的躺在一張破舊卻還是比較幹淨的床上,一副天塌了的樣子。
可是,一看到北子靖,他立即就精神了!
“你來幹什麼?跑來笑話朕嗎?龍淩煦,朕告訴你,無論如何朕都是皇帝,而你隻是個王爺!”
皇上氣勢洶洶的跳起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到現在,他還那麼在意自己這個皇位啊?
一個皇帝做成他這樣,隻能半死不活的躺在冷宮之中,到底有什麼意思?
“你的皇位本王沒有興趣。”他一直就對皇位沒有興趣,若是有,皇上就不是被皇後追殺了。
可這話他說過,皇上根本不信,便是到了現在,依舊不信。
“哼!”皇上冷哼一聲別過頭,撩了撩有些髒亂的衣袍,裝模作樣的往榻上一做。似乎那張破舊的床榻依舊是他象征著身份的龍椅。
龍淩煦懶得和皇上廢話,開門見山:“能就你的隻有本王,能保住你皇位的也隻有本王。皇兄,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