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昧一直陪在妘向嗣身邊,幾年過去,日子也沒有什麼變化。
直到,有一天收到天玄來的書信。
信上說,皇上的身體越來越差了,若是可以,請晉王殿下想辦法脫身。
然而,脫身哪裏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天啟既然把他囚禁為質子,就不會放他走。
他不在,天玄的皇族爭鬥就明顯起來,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有希望坐上皇位。
妘向嗣直覺,父皇的病情跟他那些兄弟也脫不了關係。
可是他遠在天啟,能做的有限。
就算他能一封書信傳到天玄布局,就算他能暫時震懾住那些手足。他卻無法看到他父親。
妘向嗣那天心情很差,所以一直喝酒。
暗昧就靜靜在他身邊看著,她知道,這個時候勸他也沒用。
偶爾喝一次,也不怕傷身體。
妘向嗣迷迷糊糊放下酒杯的時候,暗昧才上前攙扶他進屋。
她一直照顧他生活,但是不曾為他寬衣。
晉王還不至於嬌貴的衣服也需要別人幫他脫,以往都是他自己動手的。
暗昧看著他沾了酒漬的衣服,猶豫了。
要不要幫他脫掉呢?
偶爾代勞一次應該沒關係吧?
額……就一天晚上合衣入睡也沒關係吧?
可是,還沒等她思考出結果,妘向嗣猛地擁她入懷。
暗昧心跳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大腦頓時充血。她從來不知道,他的胸膛那麼結實,他的懷抱那麼溫暖。
明明是個那麼冷漠的人,他的身體卻那麼炙熱。
撲鼻而來的全是他身上男子的氣息,暗昧快無法呼吸了。
還沒等她反應,妘向嗣已經欺上身。
“殿下……”暗昧十分驚慌,但餘下的話還沒來的急說出口,她的唇已經被堵住。
他嘴裏滿是酒的香醇,很多人喝了酒都是臭味,可是他口中就是沒有這樣的味道。
是他口中還未散去的酒在醉人,還是這個漫長的吻在醉人?
答案很明顯呀,可是暗昧她不知道。
她的大腦已經停止運行了,一片空白,白茫茫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直到許久許久之後,他緩緩放開她,暗昧才大口大口的喘息。
原來接吻,真的會讓人窒息。
她剛才,就那麼蠢蠢的忘記了呼吸。
她差點把自己憋死了!
暗昧的驚慌未退,眼中染上了一層迷離,但是好歹她神智找回來了!
她下意識要推開他。
早就已經死心了,她不想發生這樣的曖昧。
事後她要怎麼麵對他?
做他的侍妾嗎?
她不想做侍妾。
如果得不到,她寧願不要。
她寧願不要,也絕不委屈自己。
和許多女人一起分享他,跟隻是默默陪在他身邊,這是不一樣的。
而且,他是醉了才會如此……
或許,這個才是她如何也不想接受的原因。
她抬手,想要推開他。
卻發現那個吻仿佛抽空了她身體所有的力氣,她居然連手也太不起來。
暗昧卯足了勁兒想走,可是,妘向嗣的目光低低的鎖住他,他的眼裏是平時不會出現的繾綣,他緩緩開口:“暗昧……”
暗昧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僵在了他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