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NO.92終究有人要離去(1 / 2)

盧玲說:“這麼晚了回家吧,要不父母該擔心了。”

尚淵說不會的,他們也沒給他發消息,估計以為他去同學家了。他說:“我也想體會一下在機場待一宿是什麼感覺。”

盧玲知道他在鑽牛角尖,“回去吧,不就是個錢包嗎,以後給你繡一百個讓你拿去賣。”

“一萬個也舍不得賣。”

盧玲讓他別貧嘴。

尚淵說他隻是想懲罰自己沒保管好錢包,也懲罰自己讓盧玲在機場等了一宿。

“是我自己要等的你抽什麼風?”

“好了好了,我在這冷靜一下就回去。”尚淵又和她聊了一會兒,說他回家,其實還是要在機場待一宿。他在特殊時刻也有特別的執著。

尚淵把父親打來的電話按掉,隔了一陣說到家了,又和盧玲聊起來,算是好不容易得來的聊天機會。

手機不斷來電話,尚淵煩躁地掛斷,見母親給他發來消息,“跑哪去了?不吱聲也不回來,那就別回來了!”母親嘴上不饒他,心裏是擔心的。

尚淵要叛逆到底。

他這邊漸漸消停,卻見盧玲消失幾分鍾。

“人呢?”

“接了個電話。”

“誰這麼晚給你打電話?”

“你還知道晚?你沒回家,也沒在同學家,你還在機場對不對?”

尚淵母親輾轉要到了盧玲電話。接下來尚淵手機屏幕顯示了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盧玲說:“你還騙我!你想怎麼樣?”

尚淵不答,“她和你說什麼了?罵你了嗎?”

“沒,她隻是問我知不知道你在哪。尚淵我說過了,就一個錢包而已,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繡,你非要這麼耍小孩子脾氣嗎?別廢話了,回家!要不告訴他們你在機場讓他們來接。過一陣我打電話跟阿姨確認,你要是再敢騙我,咱倆沒完!”盧玲急了。

“你真不理解喜歡的東西被人毀的心情嗎?”尚淵有些沮喪。

盧玲反問:“你真想出點事情讓你父母來質問我為什麼送你錢包嗎?這麼大個人了到底在矯情什麼?”她用了有史以來最不耐煩的語氣。

尚淵不習慣她的數落了,她近來鼓勵他、關心他的印象填滿心胸,她在他心裏變成一個溫柔女友,即使沉默也不會用長輩般刺耳的口吻和他說話。

盧玲聽到尚淵長長的歎氣聲。尚淵說:“好,我回去。”

“一小時後我確認,別耍什麼心眼!”

“嗯。”尚淵還是聽到盲音後掛電話,再告訴母親他在機場。

“你爸接你去,等著!”母親沒在電話裏責罵他。

“好。”

尚淵到家後告訴盧玲他回家了,盧玲思前想後沒向他母親確認,也沒再和他說話。

父母沒罵他,說多了個人管兒子也不錯。尚淵怨念地看母親一眼,在心中哀歎錢包。

母親說:“行了別鬱悶了,你要是以後真能把她娶回來再讓她繡。”

尚淵震驚地看著母親,眼珠快掉出來了。

母親說:“好小子,沒否認,果然沒斷是吧?”

尚淵在母親下輪發飆前跑進屋裏收好錢包,說他作業還沒寫完,讓他們別打擾他。

明天是沒法交差了。

......

他們的對話依舊少得可憐。盧玲在每次點開與關閉界麵徘徊時感到孤單。想想他忙得不可開交還是提醒他注意身體。

尚淵嘴上答應,在期末學習時間上沒和她說過一次實話。

尚淵的努力一度震驚父母。母親睡一覺醒來見他房間的燈還亮著,輕聲提醒:“兒子啊,快到期末了,媽知道你刻苦,但學到這時候差不多了,你這樣又該把身體累壞了。”

尚淵說他最後一道題寫完就睡,興高采烈地在答完後拍照發群,說讓他們感受一下終極變態題。隨後看見時間:2點17。

尚淵驚出一身冷汗——完了,明天盧玲肯定問他為什麼這時候還沒睡。

他忐忑地去睡覺,爬起來後瞄一眼QQ,果然看見盧玲問:“你每天寫作業到幾點?你不是12點睡嗎?2點多了還往群裏發消息。”

“昨天特例,就一天而已。”

盧玲說她不信,尚淵不知她是真不信還是拿話詐他,就見她的電話來了。

盧玲說他有說謊前科,看他成績的進步速度代表他一定拚了全力,而努力是與時間掛鉤的,她並不清楚他具體學到幾點。

盧玲這一次刨根問底,“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還在撒謊?你之前都要寫到12點,現在期末了,一科一套卷,到原來的時間能寫完嗎?我也不是不清楚你們題的難度,你還要複習之前的。你再這樣又該累病了。”

尚淵心說他病過好幾次了,而且每天沒法勞逸結合,加上夏天太熱吃零食比飯多,免疫力已大不如前。隻是這些話不能告訴盧玲。

“我再挺一陣子,到假期就沒這麼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