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東還真是厲害啊,這丫頭的身子,不管我怎麼給她清理,就都沒有新的血液出現了。看來,幾乎被撕碎、被磨爛的她,現在的確是被張振東徹底止血了。”
讓張振東一怔的是,賴怡君忽然就停止和劉春暖說話了,而是語氣溫和,仿若自言自語的說起了他張振東和那個美少女受害者。
“還撕碎,還磨爛……賴怡君,沒想到你變得如此惡心了。”
可是一聽到劉春暖那顫抖的,羞惱的,淒苦的責怪聲,張振東就明白賴怡君此番言行的用意了。
在劉春暖徹底被她激怒,失去冷靜和理性的時候,她忽然又利用那美少女,說出更粗糙,更荒唐的話,的確是能在那一瞬間,讓劉春暖的想象力再次發揮到極致。
忽然幻想到那五個歹徒排著隊、換著班、無休止的欺負著這麼小的妹子的場景……劉春暖她焉能不被羞得、臊的氣勢頓弱,心慌意亂,無所適從?
然後她的意誌力,會再次被削弱一層!
“惡心嗎?我隻是喜歡實事求是,何況實事求是也是我工作的本能,職業的操守而已。因為,我是記者。”賴怡君仿佛還刻意把那少女受傷慘重的地方,給劉春暖看的更清楚了。
因為張振東能聽到,她用嚴肅又同情的語氣,這樣感慨道:“小暖你看,這一層一層的,斷裂的,破損的皮、肉,該是多麼的慘啊,她的傷又是多麼的嚴重?然而,張振東出手之後,就幫她止血了。隻是還沒有幫她愈合而已。所以張振東還是很厲害的。”
“的確,她這裏的傷還是很明顯的,可就是沒有鮮血滲出了。那些混淡,還真是毫無人性啊,這丫頭要被欺負多久,才會被傷成這樣?”
聽到那劉春暖顫抖又冷冽的聲音,張振東就能猜到,她現在應該是俏臉紅的如蘋果了。
也就是說,幻想到那些歹徒的邪惡和狠毒,她雖然無比憤恨,但她也非常害羞了。
就因為她相當的懂某些事情,所以她把美少女受害的過程,給幻想的極其清晰之後,連她自己都會麵紅耳赤,難以接受。
也就因為她心裏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情緒又很混亂,意誌力也崩潰了,所以她居然就沒有否定張振東的醫術了。
雖然她也沒有直接承認張振東厲害,但她卻是本能的默認了。
這個時候,張振東又伸出手,極其輕柔,極其努力的安慰胡月榮的身子了。
他要趁著胡月榮的意識,還沒有徹底清醒的時候,給予她更多活著的快樂。
最起碼麵對張振東溫和手段,胡月榮她此時,已經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了。
而是保持著憨傻,忠厚又嫵媚的微笑,嘴角掛著口水,眼神恍惚且呆滯的,一下一下的抖著身子……
“小暖你再看看,這昏迷之中的丫頭,她的臉色,則是一會兒痛苦,一會兒陶醉的……”
這個時候,賴怡君也沒有停止對劉春暖的心理引導。
在劉春暖的腦子很糊塗,情緒很亂的時候,她又開始用美少女受害者的表情來說事兒了。
“還真是,她剛才很痛苦的皺著眉,並且臉色蒼白。可是現在,她又臉色通紅,嘴角微笑了。看來女人還真是很悲哀的一個物種啊。麵對那樣的災難,縱然是痛不欲生,可也會身不由己的失去自我。”劉春暖聲音更加顫抖,更加害臊的和賴怡君聊著。
“是啊,女人很悲哀,哪怕是遭遇某種不幸,她們也無法堅持自我太久。”
賴怡君語氣悲憫而柔情的歎息道:“我們何嚐不悲哀呢?被男人傷害的,糟蹋的完全失去了麵對情感的自信心,隻能躲在暗地裏,相互安慰,稍稍的填補一下內心的空白,疏導一下身心的積鬱。”
“是啊……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也就是能夠稍微快活一些。然後,看到那些感情和睦的夫妻,我還是會本能羨慕妒忌恨呢!”
劉春暖幾乎失去了思考問題的能力,所以她現在的思維方向都被賴怡君主導了。
和賴怡君說話的時候,劉春暖也都是實事求是又被動的迎合著。
也就是說,在這些年裏,她並不滿足賴怡君給她的那些幸福感。
她還羨慕著其他那些感情和睦的夫婦!
可問題是,如果她此時是冷靜的……那麼她就不會把這些心裏話說出來。
畢竟如她們所言,她們對感情是沒有自信的,是不敢靠近男人的。
所以心裏的某些委屈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還不如和姐妹好好相處,互相安慰,平平穩穩,欲求不滿但也能相對幸福的渡過一生。
她以前若把自己的不滿說出來了,或許還會傷了劉春暖的心。
“所以,我們姐妹二人,最可悲的地方就在於,我們被男人傷害的失去了做女人的勇氣、自信、甚至是信念感了。”在張振東暗暗讚歎賴怡君的心機高明的時候,此女的話,又讓張振東眉頭一揚,讚歎的微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