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都跟你說好了嗎?我的主人是神,他很偉大,很善良,很慈悲!他也無所不能。所以你在他麵前要真誠,不要虛假!你也答應了……”
崔慧瑩用眼神安撫了一下妹妹,然後她就繼續說道:
“結果那一晚,我妹妹剛剛按照崔氏金的命令,去到一棟爛尾樓裏麵見客,結果那男人就衝了上去……然後我妹遭遇了什麼,我也懶得說了。但我要說的是,她的三個女兒,當晚也正好路過那爛尾樓,所以她們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妹的遭遇!”
“她們怎麼會經過那裏?”看著三個穿的如同村姑,極其落魄,但又頗為青春美麗的女孩子,張振東冷汗直冒,很是同情。
“因為一年前,我妹的長女,也就是我大侄女黃鶯鶯,她已經二十一歲了啊。她就在那棟爛尾樓附近的一個鞋廠裏打工。”崔慧瑩聲音顫抖,很苦很苦的笑道。
“然後呢?”張振東心裏也很苦。
崔慧岱被崔氏金那般欺負,那般奴役,這已經讓他很心痛了。
可是在崔慧岱工作的時候,還是被男人用“強行傷害”的方式而工作的時候,她的樣子且是被女兒們看到了……這讓張振東更加的為崔慧岱感到痛心了。
也很理解崔慧岱方才多次想要阻止妹妹說下去的、那種屈褥又恐懼的心境。
“再加上黃鶯鶯從小到大都很照顧、很疼愛兩個妹妹。又正好趕上暑假,所以她就讓兩個妹妹留在那多郡城、她租的單間裏過暑假了。予以改善妹妹們的生活。”
崔慧瑩心痛的有些語無倫次了。
也因為她的文化水平有限,表現能力有限,所以在如此心痛之餘,她的嘴就更笨了。
深吸一口氣之後,她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和臉龐,方能稍微冷靜的繼續說下去。
“也就在那晚,黃鶯鶯她剛下班,準備帶兩個妹妹出去吃點好的。結果就看到她們的母親在尖銳的石子上、粗糙的地板上、安靜的爛尾樓裏遭到一個男人凶惡的對待。”
張振東猛然捂著臉,心情壓抑的顫聲道:“那不是晚上麼?爛尾樓裏也沒有電燈泡吧?孩子們不會看清崔慧岱的遭遇的。若是沒看清,崔慧岱就不用那麼難堪。”
“那男人用了手提燈啊……”
崔慧瑩也羞愧轉過身去,背對著張振東,淒然道:
“然後黃鶯鶯發了瘋的要去救母親,結果那男人得知她是崔慧岱的女兒!她是那種女人的女兒!她的母親都四十多歲了還在幹那事!於是那男人怎麼會尊重黃鶯鶯呢?他直接就把純潔的黃鶯鶯也給糟蹋的奄奄一息了!”
“然後呢?”張振東捂著臉,瑟瑟發抖的冷聲問道。
“然後黃鶯鶯痛不欲生,羞憤的想要自殺,也嚐試自殺了很多次,但都被兩個妹妹和母親攔住了。最後崔慧岱為了讓黃鶯鶯堅強起來,勇於麵對現實,她就隻好把自己和我們的遭遇,都告訴了黃鶯鶯。”
聽了崔慧瑩的這番說法,張振東猛然拿開手,眼圈發紅,很是不解的看著崔慧岱。
“崔慧岱,你是怎麼想的?你女兒和你一起被人那般傷害,她已經被打擊的痛不欲生了。你居然還要讓她知道她姨,她舅媽,她姥姥,她母親的悲慘遭遇?”
“主人,我妹妹雖然讀書也不多,但她比我聰明,也比我堅強,這些年她在田間勞作之餘也會堅持看書。所以她就是知道這樣的道理,仇恨也會給人帶來活下去的動力。”
崔慧岱則是羞愧的說不出話來,是崔慧瑩對張振東哭泣著解釋道:
“說簡單些,我妹妹就是在增強黃鶯鶯針對崔氏金她們的仇恨!我妹妹還對黃鶯鶯說,我們這一大家人如今都被崔氏金給虐廢了。就她黃鶯鶯還有機會給我們報仇!因為她還年輕,既漂亮又聰明,更是讀了不少書!”
“哦!原來如此!這樣看來,你妹崔慧岱的確挺聰明的!仇恨之心,憤怒之火,複仇之念的確能增強人的求生欲。”
張振東點點頭,用讚歎的眼神,看了一下崔慧岱。
然後張振東又痛心的問道:“可那兩個小的妹妹,終歸還是太小了。這麼早就要麵對你們那些慘絕人寰,不堪言說的遭遇,對她們的幼小心靈,傷害極大啊!”
“她們也不小了,一個十五歲,一個十四歲。”
崔慧岱低著頭,柔柔弱弱,聲音頗有磁性的歎息道。
她再次出聲了……
顯然,這崔慧岱相比父親崔全道、母親楊氏勤、三弟崔道勤、四弟崔道勉、曾經的三弟妹楊翠荷、四弟妹崔胡花……她的確是要有靈性的多!
她不僅知道扯姐姐崔慧瑩的袖子,阻止姐姐揭她崔慧岱母女倆的傷疤。
她還敢於出聲,回應張振東的話。
不過崔慧岱在張振東的麵前,之所以這麼放得開,其實還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