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買衣服。”劉月香說道。
“俺陪你。”張振東說道。
小縣城也沒有啥大品牌衣服,劉月香現在也不挑剔,她隻要一套幹淨的衣服穿著就行了,身上的衣服太髒了。
買了一套三百多的衣服換上,張振東說:“啥衣服啊,又不是金子做的,三百多,太貴了,俺們鎮上的衣服,二三十塊,樣式比你這個好看。”
劉月香氣得差點吐血。
二三十的地攤貨在這家夥嘴裏儼然是國際大品牌。
接著張振東又說:“你們城裏女人真敗家,俺還是稀罕俺們村二妮子,好養。”
劉月香不想跟張振東說話,這完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淡淡說:“我餓了,去吃飯。”
“好。”張振東說道。
還沒等張振東繼續說下去,劉月香搶先說道:“放心,飯錢到時候我也會補給你,包括你吃的我都補。”
“俺正想問呢,你這麼講,俺就放心啦。”張振東撓撓頭,絲毫沒有覺得有啥子不好意思。
劉月香是被氣得哭。
“就這家店吧。”張振東指著一家路邊小館子,說道。
“不!”看著小館子蒼蠅飛舞,一群赤膊上陣的農民工吃得汗如雨下,劉月香就被惡心到了。
劉月香對吃的很挑剔,主要是對環境很挑剔。
張振東連續指了好幾家館子,都被劉月香否定了。
張振東幹脆兩手一攤,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俺不選了,你看上哪裏,就帶俺去吃吧。”
最後,兩人了來到了縣城繁華的中心商務區,劉月香看到一家法式牛排店的廣告,才露出淡淡的笑容,說:“走。”
劉月香帶著張振東坐電梯到了五樓,進入法式牛排餐廳。
漂亮的小姑娘正在彈奏鋼琴,發出怦然心動的音符。
牛排店的服務員見劉月香穿著雖然沒有多麼名貴,但她氣質動人,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而她身邊的小夥子穿著土裏土氣的,眼神兒還東撇西轉的,一看就是沒啥見識的鄉巴佬,真不知道這種鄉巴佬為什麼跟大小姐走在一起了,難道這個鄉巴佬是有錢人,故意穿著破爛扮豬吃虎的?
服務員一點不馬虎,轉動心思的同時連忙把劉月香和張振東引到了一處靠窗的位置。
“兩位,點餐吧。”服務員拿著兩份單子放在張振東和劉月香前麵。
“俺要鹵水肥腸,臘豬蹄燉酸蘿卜,一碗泉水豆花,記得要大份的,還給我上一瓶苞穀酒。”張振東看都不看菜單便說道。
“額……”服務員滿頭黑線,這是哪來的逗比啊,她帶著微笑耐心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您要的,我們這裏沒有。”
“不會吧?你們城裏的飯店連這些都沒有,也太差了吧,還不如俺們鎮上的飯店東西齊全……”張振東很是無奈地說道。
“……”服務員不知道說啥子好。
鎮上的小飯館能夠跟城裏的比?
這是高檔西餐店好麼?這裏怎麼會有你要的土貨呢?
“你閉嘴。”劉月香嫌丟人,她瞪了張振東一眼。
接著,劉月香翻看著菜單,說:“一份帶骨牛排,七分熟,一份意大利麵,一瓶紅酒……”
“好。”服務員記了下來,接著看著張振東問道:“這位先生呢?”
“她要的啥,俺就要啥。”張振東說道,反正他想要點的菜這裏都沒有,隨便吃啥都無所謂了。
“好的,你們稍等。”服務員說道。
很快,他們點的餐呈了上來。
劉月香熟練地拿著刀叉切牛排。
張振東說:“城裏人吃個飯真麻煩,拿啥刀子。”
點了意大利麵,也給配了筷子,張振東拿著筷子夾起牛排就開始啃。
“……”劉月香埋著頭,不敢看張振東,太丟人了。
“嗯,這牛肉都沒燒熟,不好吃,還不如俺自己燉的牛腿好吃呢。”張振東嚼著牛排,說道。
張振東又喝了一口紅酒,馬上就吐了出來,“這是啥酒啊,跟馬尿一樣,太難喝了,還是俺們村的苞穀酒味道巴適。”
張振東的行為和話語,引來附近幾桌食客,大家看著張振東就偷偷抿嘴笑,朝張振東和劉月香指指點點。
“你能不能別說話?”劉月香火了,瞪著張振東。
“俺又沒說錯啥,本來就難吃難喝,還不準俺說話呢?”張振東很不滿地說道。
“你……”劉月香徹底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一身華美休閑服,戴著塊腕表,頭發梳得油光水滑,很是騷包的帥氣青年朝張振東和劉月香這一桌走來,在這個青年身後跟著兩個狗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