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月香見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了,她不想連累張振東,她便說道:“張振東,跟他們走吧,我陪你一起去,他們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的。”
劉月香本來不想去聯係縣公安局的領導,既然事情都鬧到這個地步了,她也隻能夠改變自己的想法和計劃了。
“就是,乖乖配合,少吃點虧。”王紹坤很是得意地說道。
王紹坤看著氣質動人的劉月香,心裏癢癢的,小娘皮,在小爺這一畝三分地,還沒有小爺搞不定的女人,你不就是辣嗎,小爺喜歡,武力征服不了,小爺可以動用廣大的社會關係,你飛不出小爺的五指山。
王紹坤的眼神恨不得把劉月香的衣服剝光,他想馬上就把劉月香拉到一個包間裏麵去,把劉月香騎在胯下狠狠蹂躪一番。
劉月香何其不懂王紹坤眼神裏麵傳遞出來的意思?她已經給王紹坤判了死刑!
“俺才不去公安局,俺又沒有犯法,憑啥要俺去公安局,俺要是去了公安局,豈不是承認自己犯了法?”這時,張振東看著劉月香,振振有詞地說道,絲毫沒有懼怕楊明給他安的罪名。
劉月香一愣,他沒想到張振東的性格這麼倔強。
她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農民了,說他幼稚、單純,甚至傻都可以,但他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那是一種執著,一種堅守,這種執著和堅守是骨子裏帶來的。
接著,張振東又看著楊明,說:“別以為俺是農民就好欺負,俺也是村裏的高材生,不要欺負俺沒文化……”
“好啊,看來你是真的要拒捕了……”楊明笑了笑,隻要把拒捕的罪名給落實了,這小農民就是上了岸的鯉魚,哪怕你是化龍的鯉魚也得因為缺水幹涸而死。
說完,楊明強行拿著手銬去銬張振東。
“不要欺負俺。”張振東弓著身體,朝楊明撞了過去。
楊明隻感覺到自己被千鈞巨力撞擊了一樣,他的身體朝後麵倒退了五六步才停頓下來。
胸口隱隱作痛的楊明怒急了,他沒想到這個農民這麼橫,不但拒捕,還敢反抗。
看到楊明眉毛擰成一團,王紹坤心裏歡喜極了。
隻要揚子動怒,這事情就好辦了,張振東被拘捕肯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到時候眼前這個氣質動人的美女就是他的胯下尤物了。
悅色酒吧裏麵的夜蒲達人看到這一幕,都替張振東捏了把汗,這小農民也太橫了吧,連警察都敢撞?
“這小農民到底是哪來的膽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無知者無畏,他一個小農民,沒有任何見識,在山村驕橫慣了,以為在城裏還可以橫著來,他不知道城裏人是另外一套社會規則……”
“就是啊,窮山惡水出刁民……”
“哎,這下他完蛋了。”
大家議論紛紛。
張振東絲毫不以為意。
“小子,你不但拒捕,還襲警,你膽子真肥,等會有你好受的……”怒氣衝衝的楊明直接掏出手槍,指著張振東。
“啊,槍……”
“天啦,手槍,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手槍……”
“你自己不是有一杆手槍嗎?”
“這小子完蛋了……”
大家看到楊明拿出手槍,膽小的馬上抱著頭趴下了,還有部分人衝出悅色酒吧,熱鬧好看,但保命更重要啊,要是子彈誤傷了自己就不劃算了。
少數膽子大的好事者看著楊明和手槍。
劉月香眉頭緊鎖,麵色一沉,她知道事情是徹底鬧大了。
隻可惜身上沒有手機,不然劉月香現在就要打電話求助。
“怎麼?你有槍了不起啊?俺才不怕你!”張振東撓撓頭,淡淡說道:“你的槍好短,還是俺們村毛爺爺的老獵槍夠長,帶勁,那才叫槍,一槍下去就幹掉一頭老豹子。”
眾人滿頭黑線。
這家夥,到底是無知呢,還是神經大條呢。
居然拿老獵槍跟警察的手槍相比?
“你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楊明怒道。
“不信。”張振東咧嘴一笑,“你不敢,你手發抖,額頭冒汗,你很緊張,你害怕,你後悔掏槍出來了……”
“你……”楊明是氣得真的想一槍斃了這小子。
這小子沒說錯,他後悔了,他不敢開槍。
他知道自己是衝動了。
他幫王紹坤,那是黑的,這種事情如果順利,一切就好,如果不順利,鬧大了,人盡皆知,他的仕途就完蛋了。
他現在處境尷尬了。
這小農民打死不配合他,他現在又不敢開槍,收回槍又很沒麵子,他被弄得騎虎難下。
他楊大少在縣城像螃蟹一樣橫著走都沒人敢罵一聲的,一直以來這種優越感讓他飄飄然,哪料到今天被一個小農民給弄得難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