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羅兆軍,麵色變得極度難看,他看著張振東,陰陽怪氣地說道:“小子,你一個農民,也配跟我鬥?工作、學識、財富、地位、社會關係,等等,你都比不上我,你拿什麼跟我爭?”
這次羅兆軍倒是沒有自稱老子了,剛才張振東突然動怒可把他嚇得半死。
張振東聳聳肩,說:“瞧不起俺們農民啊,沒有俺們農民,你這種二世祖吃屎粑粑去?”
“你……”羅兆軍被張振東一句話就給嗆住了。
“滾,不要耽誤俺和淑芬小寶貝吃飯。”
聽到張振東叫她淑芬小寶貝,周淑芬身軀輕輕一顫,臉蛋兒微微一紅,明知道張振東是在做戲,她卻覺得很甜蜜。
張振東的霸氣,讓她特別有安全感。
張振東和周淑芬是最佳搭檔,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羅兆軍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
羅兆軍被氣得臉色鐵青,他怨毒地瞪了張振東兩眼,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周淑芬,你好樣的,你寧願找個農民,都不跟我,到時候,你會明白,你的選擇有多麼的幼稚,你會後悔的。”
“白癡。”張振東忍不住罵道。
要不是羅兆軍已經離開了,張振東肯定忍不住要動手,對這種自我感覺良好的二世祖,張振東壓根就沒把對方看在眼裏。
以前張振東麵對這種人,也許還會忍讓,現在他獲得了《不求人》,人生走上另外一條道路,忍讓這種詞語早就被張振東抹出自己的人生詞典了。
“好啦,別生氣啦。”等羅兆軍四人離開包間,周淑芬馬上安慰張振東,生怕張振東的心情被破壞。
張振東笑了笑,說:“俺才不會生這種白癡的氣,犯得著跟這種人較勁嗎?”
周淑芬微微一笑,說:“你能夠這麼想,我就放心了。”
兩人重新坐下,張振東吃了幾嘴菜,問:“羅兆軍這麼囂張,他啥來頭?”
“你不是說不生氣嗎?”
“俺不是生氣,俺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看樣子你很討厭他,又有所顧忌,他說話處處針對俺這個農民,俺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貴族公子。”
“他在鎮衛生站上班,是衛生站的副站長。”
“這麼年輕,為人又浮誇,還副站長,這官帽子不是買來的,就是靠關係弄來的吧?”
“恩。”周淑芬輕輕點頭,“他爸是縣裏一個官員,他大伯是大商人,很有錢,他這人不學無術,遊手好閑,靠家裏的關係上了個三流大學,畢業了便被安排到鎮衛生站,一年就提拔為副站長。他想跟我交往,門都沒有,我才不喜歡這種不靠譜的二世祖!”
張振東淡淡說道:“是個二代啊,難怪眼珠子都長大天上去了,瞧不起俺們農民。”
“東子哥,他的話,你別放在心裏去,在我心裏,你比他更有能力和魅力。”周淑芬淡淡一笑,說道。
張振東臉色平靜如常,他看著周淑芬一雙清澈的大眼睛,說道:“他這種人的話,俺就當是放狗屁,反倒是你,既然不願意跟他交往,就要早點把態度講出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早就表態了的呀,明說跟他不可能,這人就是個癩皮狗,總喜歡死皮賴臉地纏著我,讓我煩都煩死了,剛才他見到我們的關係了,希望他能夠死心吧。”
“你都說他是癩皮狗,你覺得這隻癩皮狗會相信俺們演的戲?”
“演戲?”周淑芬心裏微微失落,是啊,說半天,她和張振東剛才隻是在演戲,張振東並不是她的男朋友。
“我吃飽了,陪我去河邊走走吧。”周淑芬起身,目光投向窗外。
“好。”
兩人走去吧台結賬的時候,羅兆軍四人也正好結完賬,還沒有離去。
看到張振東和周淑芬成雙入對,羅兆軍就怒火中燒。
原本打算就此離去的羅兆軍,突然改變了主意。
羅兆軍說:“喲,小農民吃完了,這裏一頓要吃幾百塊,你帶的錢夠嗎?你不會是讓女人買單,你當個軟飯大王吧?”
周淑芬怒視著羅兆軍,沒好氣道:“羅兆軍,他哪裏惹到你了,你處處咄咄逼人,是什麼意思?就為了秀優越感?證明你很了不起?你既然瞧不起人家,為什麼還要拿人家找優越感?我真是替你智商著急!”
“厲害。”張振東忍不住對周淑芬投去一笑,小時候張振東就看出來周淑芬能言會道。
羅兆軍的心思被周淑芬說中,他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他更難受的是周淑芬如此維護這小子,這小子農民一個,有啥好?周淑芬這態度,豈不是赤果果地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