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難道張美曦出事了?”
這個時候,張振東正在入定中參詳打鬼的一些招式和套路,感覺到客廳有動靜,他猛然站起。把客房門開了條縫,就看到張美曦穿著紅色的大衣,挎著包,鬼精鬼精的開門離去。
“這個時候,張美曦出去幹什麼?難道是……”
不知道為何,張振東想起了張美曦那明亮的眼眸深處,所藏的一縷薄情之念。
於是他撇嘴一笑,披上外套,直接跳出窗子,跟隨張美曦而去。
不過張美曦有車,張振東的車被楚子玉開去蔡家了。
沒辦法,張振東隻好憑借兩條腿,一路躲躲藏藏的追趕起來。
等張美曦的車停到了一個咖啡廳的門口,張振東也遠遠的停下。
然後他稍微停歇,便繼續隱蔽前行,居然是搶先一步,以人眼難以捕捉的速度,趕在張美曦的前麵,進了咖啡廳,並且找到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不多時,張美曦毫無防備的走了進來,且昂首挺胸的進了一個包間。
張振東想要偷聽張美曦進去做什麼,但包間的門一關,張振東的臉龐就黑了。因為那是隔音效果極好的包間,就算他耳力超凡,也聽不到裏麵的聲音了。
無聊的坐了五分鍾,張振東就聽到包間的門被打開。然後看到一個目光炯炯,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朝洗手間走去。張振東也起身,跟隨了過去。
“牧哥!張美曦半夜把我們約了過來。”那個絡腮胡男人去了廁所,居然在給人打電話。
聽到他叫那邊人的人為“牧哥”,張振東一愣,難道這個人是在聯係楊牧?
“哦?她一向謹慎,回到黑水縣,就沒有出過門,怎麼會半夜跑出來?還有,她會見你們幹嘛?你身為保鏢,在她沒有遇到危險的時候,是不應該找你的。”
張振東也偷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原來,這絡腮胡男人是張美曦的保鏢!
這讓張振東想到了一幕“吃裏爬外”的場景。
“她說,她今天夜裏就要被人治好她的怪病了。隻是那個給他治病的人,想要她付出肉-身當作謝禮。想這張美曦是何等女強人?怎麼會甘心被人淩-辱?所以她就把我們召集了起來,讓我們在這幾天,找機會幹掉那個給她治病的人。”
聽到這絡腮胡的話,張振東是真的生氣了。就算張美曦可憐,變得自保意識極強,可也不該這麼不分是非,要把他張振東至置於死地。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跟張美曦沒什麼交情。而自己在女人圈裏的名聲又不太好,之前又三番五次拒絕她的“交易”,破壞她的“美人計”,她要是不對自己充滿戒心和敵意,那就不是多災多難的張美曦了。
難道,她真的是害怕自己會淪為我的禁 臠?又加上要保守自己的秘密?所以才對我趕盡殺絕?
想到這裏,張振東還是很生氣!為張美曦的武斷而生氣。她根本沒有深入了解過我這個人,就把我視作那種荒淫無道的暴君,這也太過分!
噠噠噠……
可就在此時,有高跟鞋的聲音傳來,那絡腮胡趕緊掛了電話。向外麵走去。
顯然這張美曦的確小心謹慎,所以也借故來洗手間,探查絡腮胡的具體言行了。
因為張振東聞到了她身子的香氣。聞香識女人,來的人就是張美曦。
“曦姐。”果然,張振東聽到了絡腮胡的聲音。
“嗯。我肚子不舒服,你們回去先談談計劃。今天就散會了。”張美曦聲音溫和的笑道。
“好的,曦姐。”那絡腮胡男子的腳步聲遠去。
張美曦的確是進了女洗手間。
張振東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的出了男洗手間,下意識的瞟了眼女洗手間,張振東趕緊又回到咖啡館的大廳。然後,就有八個男人,從張美曦之前進去的包廂裏出來,浩浩蕩蕩的從他身邊走過,離開。
張振東起身,看看洗手間的方向,又看了看已經走出了咖啡店的八個男人,猶豫了下,他便起身離開,追蹤而去。
黑水縣警察 局。
楊牧被一個電話驚醒了之後,他就再也睡不著了。
今年的春節,他沒有回家。
兒子死於無妄之災,妻子被張美曦收買,放棄控訴張美曦的罪行,棄他而去。所以他再也不敢回那個家了,因為回去之後,他麵對的隻有傷心和落寞。
於是他自告奮勇的留守在這裏。
被張美曦的保鏢的一通電話吵醒了之後,他便再也睡不著了。
和很多年的夜晚一樣,他的眼睛炯炯有神的望著黑暗,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
楊家以前在黑水縣也是個大戶,他的父親學的是挖掘古跡、古生物化石等一些與地層有關、或是與古代曆史文化有關的東西。做的是考古探險類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