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川島芳子徹底被牛頭將軍的威脅嚇傻了,就抓著張振東的脖子,提著他跟隨牛頭去城隍宮。
一邊走,她還一邊破口大罵。
但牛頭似乎什麼都聽不到,隻是不斷的抓自己的腦袋,還在糾結為何自己就看不透張振東的來曆。
他覺得自己在地府裏麵,還是挺牛的……
而張振東則沉默下去,小 臉嚴肅的思考著自己的問題。
牛頭的話,讓他發現了自己的一線生機。
川島芳子,他也有印象,但愣是想不起來她是誰。
隻覺得這女鬼,是如此的驚豔。
就算他還活著,也會不顧一切的想要結交她,哪怕明知道她是鬼。
“或許,我可以編個謊話,就說自己是某個大人物的轉世?說是毛大首領的轉世可以吧?這牛頭似乎也愛國啊,而毛將軍,是我華夏極其偉大的一個偉人。”這就是張振東現在思考的問題。他自信自己沒有做過惡,在因果報應的法則裏,地府應該會對他網開一麵的。再加上他給自己塑造一個假的身份,地府或許就會讓他還陽。
他當然不想死。
他活的好好的,焉能就如此糊塗的死掉?
何況他死了美曦怎麼辦,楚紅婷她們怎麼辦?
……
那女鬼還在不停的詛咒牛頭。一邊抓著張振東的脖子走路,一邊哭喊,詛咒,埋怨……張振東有些驚訝她的瘋狂和大膽,但也有些同情她。
一個小鬼,若不是被牛頭折磨到極端痛苦的地步,又怎麼敢於不停的詛咒牛頭?盡管牛頭說她害了很多中國人,可她畢竟已經是鬼了。
根據不求人上麵的記載,牛頭,可是城隍手底下,極其強大的一個將軍了,人稱牛頭將軍。和十殿閻羅,有同樣崇高的地位。可是那牛頭沒有生氣,確切的說,他不把一個小鬼放在眼裏,所以自然也不在乎她咒罵。
他反而在行走之時,不斷釋放自己的死亡力量,驅散地府鬼氣對那女鬼的壓製,使得女鬼終歸能以生魂之體,發揮出不錯的速度,抓著張振東的脖子不停的跟著走。
死了快一個世紀的女人,還有生魂的氣息?張振東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生前的意誌力。
他倒是知道,一個人的意誌越堅定,死後鬼魂越強大,其中蘊含的生氣也越強大。
就比如說他張振東。
“你死了多久了?”終於,趁著那女鬼罵累了,聲音消失的時候,張振東好奇的問道。
“要你管,小鬼,給老娘我閉嘴。”呱唧,一個大耳刮子,就打到張振東的身上來。
張振東疼的是完全扭曲起來,憤怒的喝道:“你有病啊!”
“嘿嘿,小鬼,不好受吧?我告訴你,這娘們兒以前可是你們陽間的一個女魔頭,用自己的美貌,殺了很多好人。是為真正的作惡多端,被老牛我折騰的都要瘋了。不過你要小心,她死了也有幾十年了,怎麼折磨靈魂都不散,並且靈魂體中,始終還保存著一股生氣,靈魂力奇大無比,她打你一巴掌,很有可能讓你靈魂湮滅,以後還是別理她。”
牛頭在脖子上抓了一下癢癢,嘿嘿怪笑道。
“既然作惡多端,那直接殺了就是,何必浪費時間。”被打的冒火,張振東冷酷的道。
“殺?我可舍不得,我本想消磨掉她的戾氣,洗刷掉她的罪惡,讓她洗心革麵,以後做我的手下的。前不久,馬麵那混蛋,又降服了一個強大的靈魂,實力再次壯大。我可不願意輸給他。”
“你們地府的鬼……嗯,地府的官員,也要爭權奪利?還要搞擴充黨羽的事情?”
“當然要擴充黨羽,因為我們地府的鬼差也時刻都在減員。他們有時候執行任務,遇到硬茬子的靈魂體,很有可能會被反殺,魂飛魄散的!既然有損失,自然就要補充。”
……
就在說話間,來到了城隍宮前,城隍神收到牛頭的稟報,就叫一個鬼差領他們進去。
臉色慘白、眼珠赤紅的城隍神,身穿漆黑長袍,頭戴平天冠,手握一本黑色的書籍,封麵上有“陰司法典”四個字。他的樣子,和陽間城隍廟的城隍雕像還真有些相似。或許也正因為如此,張振東看到他,就有種熟悉感,反而不是那麼懼怕。
外麵的城隍廟遺跡裏麵,其實還有城隍老爺的雕像。
城隍神翻看著陰司法典。許久之後,才抬頭盯著張振東看。
“還真是奇怪,陰司法典上,明明記載你的陽壽是三十年,為何現在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