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你們怎麼沒告訴我?”張振東皺起眉頭,臉沉如水。“居然把主意打到我徒弟身上了,真是好膽!”
“是果兒不讓我們告訴你的。說你太忙了。何況,那些工人也沒有太過分,就是言語上有些那個……東子哥你別生氣,都是一群粗人,誰嘴裏不會冒幾句葷話呢?”周淑芳抓著張振東的手掌,溫柔的安慰說。
“好吧,果兒那一茬兒,我先不過問。現在我要去現場,你好好照顧老江。”張振東說到這裏,眼睛有些驚訝的盯著門口。因為有一個穿著十分時髦的女郎,正魂不守舍的低頭走進來。
通過心靈力量感應,那女郎心頭,充滿悲切,恐懼,又無助的味道……
“這不是周興虎的女朋友王愛玲嗎?過年的時候就跟周興虎過來了。之後也沒見過她。怎麼會半夜來醫療棚?”張振東心裏不禁嘀咕起來。
周興虎,是他兒時的夥伴。確切的說,是他欺負的對象。
以前的張振東,雖然不慫,但卻身子孱弱,家境貧寒,幾乎是村裏所有小孩兒的欺負對象,唯獨這周興虎,是食物鏈最底端的存在,反被張振東欺負。從小欺負到大。
可也就因為這樣,兩人居然還成了極為親密的夥伴,打出了感情。
幾年前,周興虎外出打工。張振東和他失聯,這感情自然是淡了很多。
去年回來,周興虎居然帶來了一個極其漂亮的女友。也就是眼前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來到醫療棚的王愛玲。
有問題,有古怪。——張振東看了看手表,就朝王愛玲走去。
可這女人居然是毫無警覺,一頭撞進張振東的懷裏。
“哎呀!”被扣子磕到了腦門兒,王愛玲脆生生的叫了一聲疼。抬起頭來。
而此時,張振東後退了一大步。
看到是張振東,王愛玲立刻放下手來,打起精神的微笑著:“張振東,不好意思,剛才撞到你了。”
“沒事兒,王愛玲你有心事?”張振東沒有磨嘰,而是直接發問。“是不是周興虎出事了?”
“沒,沒有……”王愛玲明顯有些結巴。
“是嗎?那你半夜來醫療棚幹什麼?難道不是買藥的?”不等王愛玲反駁,張振東忽然逼近一步,手握著她羽絨服的拉鎖,猛然拉開。然後翻開她的衣服,指著白色毛衣下擺的一抹猩紅,微笑問:“王愛玲,這是什麼?是血吧。”
就剛才,張振東朝著王愛玲走過去的時候,看到了她衣袍下麵的毛衣上,有指甲蓋大的一塊兒血色。就那時候,張振東已經明白了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了。
“這,這的確是血啊……不過是周興虎他爹的,今晚他爹睡覺做了惡夢,摔傷了腦袋,所以我才過來拿藥。”王愛玲倒也鎮定,隻是微微一驚,便推開張振東的手,按著帶血的衣角,仍舊保持著甜美的微笑。
“是嗎?難道你今晚沒有和周興虎睡?而是睡在他爹那裏?要不然,那老頭兒的血,怎麼在你的衣服上?”張振東嘴角一車,絲毫不客氣了。言辭中帶著棍棒!
“張振東,你不要羞辱人!我叔叔跌倒了,我們過去扶他,然後血蹭到了我的衣服上。這難道很奇怪嗎?”王愛玲臉龐一紅,後退一步,震怒的看著張振東。
“嗬嗬,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這麼快就把我當壞老虎了?居然用仇恨的眼睛看老子,媽的,老子是強 暴你了,還是強 暴你了?”張振東陰陰的一笑,心裏冒出這段話。
然後他忽然又逼近一步,一手扒拉開王愛玲的衣領,再次指著她的毛衣,進一步夾棍帶棒,攻擊她的心靈。“就算是公爹跌倒,你也該披一件衣服出去吧?看看你這毛衣,既薄,又帶這麼多鏤空的花紋,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肉!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恥?”
“張振東,你太過分了!我尊重你,才跟你好好說話。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窩在山村的土鱉罷了。敢對我說三道四?滾開,我要買藥!”王愛玲氣的眼睛都紅了,不過這個女人,極其的暴戾,居然是低著頭罵人,還一把推開張振東,就要去裏麵買藥。
可是張振東一個轉身,就一把捏著她的後頸,直接把她按在桌子上,臉色鐵青的笑道:“買藥,給周興虎買藥吧!”
“你放開我!你,你要幹什麼?”王愛玲著實凶悍,掙紮著,腦袋一扭,飛快的咬 住張振東那條撐在她臉頰旁邊的手臂上。
嘶!
這一下,王愛玲用的力氣極大,又忽然露出鋒利的牙齒!張振東猝不及防被咬到,疼的頭皮一顫,隻好鬆開她脖子上的手,去推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