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塊的工資,對於實習的護士而言,的確很多。可是張振東如今名滿天下,以後慕名來求醫的病人,隻會越來越多,醫院的工作者也會越來越忙。張振東除了給錢,還能用什麼彌補她們的辛勞和汗水呢?
不過閉上眼睛的張振東,聽到兩個丫頭沒回話,就以為她們不滿意。所以慵懶的嘀咕道:“這隻是基本的工資,全勤,獎金都沒算進去,以後的桃花醫院,是我私人醫院。節假日,生日,都有紅包的。”
“啊,真的好多啊!哈哈哈,發財了,這下發財了!”直到聽到周穎熱情的歡呼,張振東頭皮發麻的苦笑了一聲。原來非是她們不滿意待遇才不和自己說話,而是之前自己開的條件,就把她們震驚到了。
“安靜,病人需要休息。從現在開始,好好工作。我知道你們身為實習生,剛剛離開學校,很窮,需要用錢。但隻要努力的在我那裏工作,錢這東西,以後是不會少的,幹滿五年,我就送你們車!”張振東又開給出一個承諾。
沒有辦法,自己治人的手段,是秘密,到時候還需要這兩位姑娘保密。
周穎震驚的吐了一下舌頭,和李莞相視一笑,便立刻輕手輕腳,低聲細語的給受傷的女人們清理身子。而張振東,終於放心的睡著了。
“張振東,張振東……車停了。快醒醒。”周穎搖晃著張振東的肩膀。
“停了?”張振東睜開眼睛,看到車隊已經來到了自己的別墅車庫,先是欣慰一笑,可緊接著,就神色淒苦的歎了口氣。
雖然他對李莎子和李真茹釋懷了。可是一回到這裏,他還是心裏不自在。
“張振東!你怎麼了?之前為何要離家出走!”張振東剛剛下車,楚紅婷就帶著劉月竹,周淑芳,肖梅……一眾女人殺了過來。
沒辦法,看到楚紅婷身邊那站著的、如同野獸一般的李霸,張振東就知道是這家夥去打小報告,說自己回來了。
“紅婷我沒事,就是做了一天對不起天地良心的事情,所以想出去散散心……”張振東臉龐頓時慘白,表情極端的痛苦起來,同時下意識的搓了搓手。
“你,你做了什麼事情?居然離家出租半個月,還有這表情,也不對勁啊。”楚紅婷本來還在生氣,畢竟這些天,大家都對張振東牽腸掛肚的。可看到張振東的狀態如此低糜,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狠話了。
“我們回去慢慢說。小彤,果兒,你們幫助這兩位新來的護士,把車上的傷者安頓好。淑芬,你也跟我來。”張振東雙手插在口袋裏,低著頭,繞開楚紅婷,急匆匆的回到了一樓的大書房中。至於毛三桃,見張振東忘了自己,她也沒有什麼想法,就推著妹妹的車,帶著張東白,跟著管小彤去了醫療棚。
“各位,要不,我們坐著說?”張振東看到所有的人,包括李霸,楚子玉進來之後,都直挺挺的站在自己的書桌前麵,沒有一個人坐下,頓時就表情糾結起來。
他們這樣,直挺挺的站著,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張振東覺得自己更像是犯人了。
要坐嗎?——所有的女人,都把眼神看向楚紅婷。
楚紅婷躊躇片刻,搖搖頭道:“張振東,我們不坐了。你要解釋就盡快吧!大家都很好奇,你為何要離家出走。還有,你走了之後,我們都寢食難安。”
“對不起,是我讓各位擔心了。”張振東臉龐一會兒發白,一會兒發紅,憋了足足十五秒鍾,都說不出話來。有30多平方米的書房,安靜的可怕,隻能聽到眾人淩亂的呼吸聲,和狂躁的心跳聲。
而這壓抑和緊張的氣氛,似乎可以傳染,可以發酵,可以相互加持。這就使得眾人越來越壓抑了。就是張振東這種心靈強大的人,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我忽然覺得,我一個人解釋,未必能讓大家徹底的了解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我需要有人幫我解釋。”張振東越來越覺得李真茹那母女的事情,解釋起來會很棘手,所以臉龐發紅的看向周淑芬。“淑芬,請問李真茹和李莎子還在嗎?”
“你是說那兩個越南的華僑?得了神經和血液綜合症的母女?”周淑芳一愣,不明白那兩個女人和張振東的失蹤有什麼關係。
“對,就是她們。”張振東點頭。
“李莎子一直都在。並且,你救過她之後,隻過了三天,她又開始嗜睡了,每天的時間,超過二十個小時都在睡覺。至於她的媽媽,在這裏守了一個星期,天天被那邊的電話催,所以三天前她回去過,今天下午又回來了。”周淑芳說的很詳細。
“那好,麻煩你把她們叫過來吧。”張振東似乎又成了有罪的人,所以對眼前的人說話都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