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荀悠然交流了一個眼神,張振東咬了咬牙,立刻追過去把要逃跑的呂慧慈給攔住。
這個時候,他怎麼能讓她離開?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又剛剛斷了一條手臂,就算她的身體是健全的,出去之後也沒法工作,說不定還要被人販子惦記上。
再說了,以前在呂家生活,她豐衣足食,生長的如金枝玉葉一般,才十四歲的她,但已經是一名美少女了。這要是碰上沒人性的混蛋,那可怎麼辦?
“滾蛋!”呂慧慈低著頭,要繞到另一邊逃跑。
張振東立刻上去,用自己的胸膛,擋住她的腦袋,把她給抱住。
“放開我!你放開我!”被張振東摟著肩膀,推著走回來,呂慧慈還是難以安分,不斷的扭動,掙紮。
“我可以幫你恢複手臂,我真的可以,但你要幫我保密。”張振東忽然停下腳步,附在呂慧慈耳邊,說出這番話來。“相信你還沒有忘記,我在爆 炸中是怎麼保護你弟弟和媽媽的。後來又是怎麼救你的。你怎麼不想想,我為何沒有死?他們為何又會完好無損?而你,為何又沒有死的?”
“這……”呂慧慈忽然停止折騰,驚訝的扭頭,張振東立刻抬頭,避免和她的嘴唇親到。然後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點點頭。
“至於沒能救到你,雖然是我的錯,可更嚴重的錯誤在你身上,我不知道為何到了那個時候,你還在生你媽媽的氣,那麼生分的和她們母子保持著距離,我伸手就能抱住他們,可你倒好,居然站在遠離他們兩米之外!”
又聽到這番話,呂慧慈緩緩低下頭去,居然是無言以對了。
因為那個時候,她的確在生荀悠然的氣。
就因為荀悠然多次當作外人的麵,罵她是白眼狼,是死丫頭,是自私自利的養女。而十四歲的呂慧慈已經有些叛逆的傾向了,她生氣了,自然是不想和媽媽站在一起。
感覺到危險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朝張振東衝了兩步,雖然讓張振東拉住了她的手,但是依然遲了那麼一瞬間。
這樣想來,也不能怪張振東忘記了她。而是在那生死關頭,張振東本能的要保護自己,要保護身邊的人,哪裏還記得自己身邊到底有幾個人?
可以說,在零點幾秒的時間裏,他的腦袋,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根本沒空去想我要保護好荀悠然,呂笑天,和呂慧慈。
“你,真的可以幫我,長出手臂?”呂慧慈問了這麼一句,可又連連搖頭哭泣。
“這不可能,這不科學啊,我以為你是好人,你可也騙我……”
“什麼是科學?你的科學,隻是你在書本上學來的。等你見識了我的本事,你就不會懷疑我了。”張振東抱著呂慧慈的肩膀,緩緩轉身,帶著她往前走了十步,低聲說到:“看到那邊的樹了沒有,兩百米之外的樹。”
“看到了又怎麼樣。”呂慧慈秒掉眼淚,不耐煩的嘀咕了一聲。
“我讓它倒下去,它就要倒下去。”
“我不信!”
呂慧慈睜大了眼睛。
“那就看著吧。”張振東神秘的一笑,手悄悄的朝著大地一點。“倒!”
隨著他悄悄話一般的聲音發出來,那棵小樹真就嘩啦一聲倒在了地上。而張振東則是渾身一顫,臉龐發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真的,倒了?”呂慧慈就淡淡的瞟了吐血的張振東一眼,然後就跑過去看那樹。
張振東哭笑不得的起身,擦掉嘴角的鮮血。心想荀悠然果真是罵的沒有錯,這丫頭可不就是個自私自利的白眼狼嗎?想我張振東強行駕馭罡氣,貼著大地過去,震倒那棵樹,用力過度,已經累吐血了,可你丫的就隻是淡淡的瞟了我一眼。你有沒有人性呢?
又想起剛才她爆發的時候罵娘的樣子,張振東渾身一哆嗦,意識到呂慧慈可能是個問題很嚴重的少女!
說實在的,張振東現在雖然很厲害,但也沒有達到在幾百米之外,震倒一棵樹的地步。
想要達到這個目的,駕馭罡氣在身體裏麵運轉的時候,那運轉的速度必須要瘋狂的快起來!
快到極致,罡氣形成的力量風暴,就就會讓他的經脈受損。所以就吐血了。
可他哪裏知道,這呂慧慈對他的冷漠雖然跟自私自利有關,可更多的是怨恨!
就算她知道,自己的下場是因為自己和荀悠然賭氣導致,可仍然對張振東有著怨氣。畢竟,張振東把她忘記了,這是事實!
何況,她的心靈很脆弱,很敏感。他能夠感受到張振東更喜歡她的弟弟呂笑天。而不怎麼喜歡她這個女孩兒!
這一點,呂慧慈感受的沒有錯!
張振東的確是更喜歡呂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