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婷邊走邊說,還嚶嚶的哭出聲來!
“後來,那些流氓,還是把苗慈的照片放網上了。”張振東已經猜到了後麵的事情。
“是的。苗慈的懦弱,讓全校師生對她充滿鄙夷,而那些照片,也讓她成了咱財經名校的笑柄,所以她直接退學,去當兵了。”楚紅婷搖搖頭,抹幹眼淚,稍微冷靜了一些。“我實在不敢相信,那樣一個罪惡的幫凶,間接害死小露的膽小鬼,居然會在軍隊落得滿身傷痕。”
“沒有錯,她現在的確很凶悍。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鬆本姬吧?她居然憑著毅力,和武器的先進,追了鬆本姬一天一夜。而鬆本姬可是異能者,雖然不強大,咱怎麼說也是超凡脫俗的人。”張振東這話,就是實事求是,沒有幫苗慈說話的意思。
在他看來,現在的苗慈,的確是值得他尊敬的軍人。
至於曾經……
身為一個小姑娘,她犯下那樣的過錯,的確很可惡。但是有果照的要挾,出身顯赫的她,一向高高在上,聖潔端莊慣了的,自然是無法不為自己的名節考慮。
張振東可以理解為,那時候的苗慈,是被她的家族,她的地位和身份連累了的。
更何況,現在她所做的一切,也未嚐不是一種自我救贖!
楚紅婷不說話了,而是神色疲憊,有氣無力的跟著張振東往前走。然後眾人找了個酒店,決定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回桃花村。
至於周蕊,則是直接回家了。
離開的時候,她霸氣的拿過張振東的手機,把她的手機號存在了上麵。還給她自己打了個電話。說以後請張振東吃飯,報答救命之恩。
對周蕊,張振東雖然不感冒,但也沒多少討厭了。特別是經曆了這回的生死,站在過道看透了很多問題。覺得生死無常,人生苦短,沒必要跟不相幹的人鬥氣。好好愛護身邊的人才是要緊的。
然後,就楚紅婷,荀悠然,呂慧慈,呂笑天,張振東五人住了酒店。
簡單的吃了個飯,楚紅婷沐浴之後,就睡著了。張振東守護了她一會兒,便關上門,去給呂慧慈療傷。
關於幫她長出手臂,這隻是安慰人的話,張振東不覺得自己有那個本事。
最起碼他現在做不到,除非突破到通玄境,甚至是突破到歸一境才有可能。
可是這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一個衝爆境就這麼難突破,後麵的通玄境,歸一境,就可想而知了!關鍵是他修煉真的不求人,是沒有師父的,無師自通,自己摸索。鬼知道什麼時候能突破到下個境界。
張振東心情煩躁的來到呂慧慈的門外,按了門鈴。
許久之後,呂慧慈才滿臉淚痕,精神萎靡的開了門,但她卻攔在門口,冷冷的問道:“你來做什麼?回去吧,我現在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我給你療傷。”張振東說。溫和的摸摸她的腦袋:“你也需要我的安慰。不是嗎?畢竟,你現在能信的,也隻有我了。”
“張振東你老實告訴我,你無法幫我長出手臂是吧?雖然你很神奇,但那樣的事情,你就是做不到!”原來呂慧慈是在為這個事情哭泣。
躺下之後,她越想越覺得張振東的承諾簡直是荒唐的離譜,意識到那隻是他安慰自己的話,所以就抱著斷 臂,一個人哭泣起來。
就算是荀悠然在外按了十幾分鍾的門鈴,她也不應。
“可以讓我進去細細的說嗎?”張振東微皺眉頭。
“那,那你進來吧。”呂慧慈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就讓開。
在沙發上坐下來,張振東就解開自己給呂慧慈的包紮。
“喂,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那些話,是不是在安慰我?”呂慧慈又出聲問道。
“我不叫喂,我叫張振東。”
“哼。”呂慧慈冷哼一聲。
“我明確的告訴你,現在我的確做不到,但將來,我一定能做到!”張振東看到呂慧慈那裏已經結疤,就微微鬆了口氣。隻是心裏很難受。一個絕品小蘿莉,偏偏變成了獨臂神尼,這他娘的也太可惜,太可憐了。
何況這丫頭,天生就是苦命的人。被呂長清搶來,生父生母可能已經被殺害了。
在呂家,養父母對她,吃穿用度不會少,但卻少了親生父母的那種耐心和嗬護。
可她已經這麼慘了,還要這麼慘,張振東當即就隻能通過深呼吸,才能壓製內心的那絲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