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疼的牙齒一齜,憤怒的站起來,崩潰的哭道:“她可憐,我就不能說她的不是嗎?難道我就不可憐嗎?結婚才七個月,老公就敷衍我了!平常和我話也不多了!我卻對他忠貞如故,可是她呢,侮辱我過界!”
張振東猛然睜大眼睛,立刻無措的去扣自己的腳丫子玩。
因為他聽出來了,夏蘇的語氣中,居然有點吃醋的意思……
楊歡可憐,我就不能說她。難道我不可憐嗎?——這不是吃醋是什麼?
“她隻是提醒你。再說了,她剛剛死了爹,又死了老公,這麼多痛苦的事情,趕在了一起,腦子亂的一團糟,想問題不成熟,這不很正常嘛。”
張振東想了想,斟酌著說到:“所以,她沒有侮辱你啊。我也沒有看不起你,是你自己太愛麵子了。你自己想想,是麵子重要,還是帶著敷衍的婚姻重要。”
“這樣吧,我們給你道歉怎麼樣?”張振東很自然的牽著楊歡的手,站起來。
而楊歡也沒拒絕,瞬間把張振東當做弟弟,也緊緊牽著張振東的手。
“看看,看看你們,兩手相扣,多親密啊……”夏蘇驚訝的看著兩人的手,但就是諷刺了一聲,便搖搖頭道:“好吧,道歉也不用了,我們都有錯!”
“我們當然親密!因為我就認她姐姐,照顧她一輩子,疼愛她一輩子,這又怎麼了?”
張振東舉起楊歡的手,大聲道:“牽著她的手,我心裏平靜,還怕類似你這樣的嘲笑?”
咚!
張振東心裏咯噔了一下,似乎心髒被人砸了一拳,猛然鬆開楊歡的手,捂著心口,臉龐慘白的跪下去,胸悶心煩的差點嘔吐了出來。
然後就看到,一個影子,忽然離開自己的身體,退到了外麵。很明顯是自己剛才被神秘的存在給偷襲了。
“呂山海,你這麼快就回來了。”張振東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來,可是心裏卻歇斯底裏的詛咒著,一萬隻草泥馬踐踏而過——因為自己的大陣,居然阻擋不了呂山海!
他居然忘了呂山海是生魂,他的大陣,是對付死很多年的死鬼的。而還具備一縷生氣的靈魂,他是不怕自己的大陣!
“什麼?回、回、回、回來了?”夏蘇被嚇得辮子猛然揚起,人也高高跳起,一下子撲到張振東的懷裏,腿盤著張振東的腰,臉龐藏進張振東的脖子下麵。泣不成聲。
“媽的,都怪你這個死女人,在這個關鍵的時候還鬥什麼嘴,還敏感多疑,心眼小的很針眼一樣,斤斤計較,睚眥必報,拿我和楊歡的純潔姐弟情,報複楊歡剛才說錯話。現在好了,這呂山海被你氣的跑回來了。”
張振東氣惱的用雙手抓 著夏蘇的香 臀,用力的扯著,扭著,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撕碎!
要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嘲諷,還汙楊歡當作老公靈柩的麵那啥,張振東用得著和楊歡牽手發誓說姐弟情恒久,要一輩子照顧她的話嗎?
雖然他們之間純潔無比。可是呂山海肯定會生氣。
他已經是滿身冤氣了,在他看來,張振東和楊歡這般發誓,那就是要搞事情,要給他戴綠帽子。
夏蘇被張振東殘 暴的拉扯著,既疼,又敏 感,心裏特別難受,可這種難受,相比鬼的恐怖,又算不得什麼了。
所以她隻是用力的晃 腰,阻止張振東對自己的懲罰。而是驚慌的叫道:“怎麼辦?姓張的怎麼辦?你不是說搞得定嗎?快去吧,去啊。”
“你抱著我,老子怎麼去?滾下去。”張振東鬱悶的道,卻在觀察那呂山海。
他的樣子沒什麼變化,就是眼睛如同兩輪血日一般,周身散發著黑紅色的光芒,顯現出極其強大的戰鬥力。
鬼的道行,是根據死的年份和冤氣決定的。冤氣大,天地間的負能量就會源源不斷的被吸入靈魂體,成為他們的道行和功力!
要說這呂山海,如果僅僅因為被不成器的楊程程砍死,那個程度的他張振東還對付得了。
可是有人搶了張振東給他的東西,還損毀遺體,他的冤氣就大了很多倍。
又加上張振東到現在還和楊歡的身子貼在一起,而跌倒在地的楊歡,還緊緊抱著張振東一條腿,頭頂在張振東的胯 下……這一幕,就使得他的冤氣,不斷增強。天地間漆黑的暗能量,不斷的聚集過來,死氣節節攀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