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條腿的主人,發出淒厲無比,殺豬般的慘叫。
哢嚓嚓……
那女子的身體中,又傳來被撐開,被破裂的聲音。
“找死。”張振東大吼一聲,嘴一張,用罡氣護著口腔,腦海中的黑水神雷印記猛然一轉旋轉,旋轉之時揮灑出奇特的氣流,在口腔中彙聚、摩擦,然後形成一團黑色的雷球,被張振東噴了出來。
其實在他大吼的時候,那老楊就把那腿很漂亮的女子給扔掉了。
轉身的時候,張振東的雷球,猛然打入他微張的嘴裏,然後砰然爆炸!
“嘭”的一聲,沒有防備的老楊,其頭顱都被炸的粉碎!
可他的無頭屍身還沒有倒下,肚子裏麵發出“呼嚕嚕”的蠕動聲,張牙舞爪的朝著張振東衝過來。
張振東仿佛原地消失,陡然衝在那女子的身邊,摟著還沒有昏迷的她,一頭撞破窗子,從楊家二樓的後麵,跳了下去。
那女子疼的眼神渙散,臉色慘白,如同溺水的蝴蝶,渾身都在發抖。
所以這個時候,她本能的一手抓著張振東的左肩膀,一手抓著張振東的右胳膊,如同死死抱著能救自己的樹根!
張振東抱著女子,一下子落在地上,身子彎曲,整個人如同一個圓,翻滾了好幾下才站穩,而被他護在圓環中的女子,則是沒有被摔到。
“是我攻擊的你,來追我啊!”害怕老楊還會傷害其他的人,張振東抱著女子,朝著運河上流逃跑之際,還喊了一聲。
呼呼呼呼!
無頭僵屍老楊,身子裏麵發出猛烈的呼嘯聲,也從窗子跳下來。
張振東回頭一看,見他的速度相比自己居然絲毫不慢,頓時驚呼一聲,抱著女子,開始拚命的奔跑。
這個時候,呂山海給他留下的傷勢還沒有恢複。
方才強行施展黑水神雷,震蕩的他渾身氣血浮躁,經脈紊亂。根本沒有辦法再發一次黑水神雷。
跑著跑著,張振東忽然感覺到這女子呼吸有些微弱,低頭一看,就見她臉上毫無血色,眼睛開始散光!似乎時日無多了。
“還會不會遇到更糟心的事情?我現在在逃命,哪有時間救你?”張振東抱怨了一聲,右胳膊往前伸了一下,使得女子的腿自然的分開。然後低頭一看,倒也稍微鬆了口氣。
因為自己出手及時的原因,她的那裏,隻是外麵兩寸的洞受傷,裏麵還沒有被入侵。
隻是傷口太大,動脈掙斷!失血過多,又加上受驚過度,所以她的情況才很危險。
張振東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條手臂,兜著女子的臀和一條腿,一隻手騰出來,猛戳她身上的幾處要穴,先把她的血給止住。
然後又猛掐她的人中,手指夾帶罡氣按太陽穴,使得此女腦海一陣發熱,緩緩清醒過來。
“我還沒有死?”女人如同做夢一般,滿臉迷茫,恍惚的垂著腦袋,看著大地。
“沒有。”張振東淡然道。
“是你救了我?”抬頭看向張振東,女子的眼神更清醒。
張振東沒有回答,這不很明顯麼?
他隻是反問道:“你的普通話很僵硬,哪裏人?”
“越南……”女子的普通話說的很吃力,所以也很是言簡意核。“我是他們買來的。”
張振東聽明白了,這女人是個越南那邊的窮人,或許被家人賣了,也或許是被人販子賣了,然後被文萊看見,就把她買回來而二兒子做老婆。
這樣的情況,在邊境屢見不鮮。
畢竟黑水縣過去,就是一個小港口。經常有非法分子和偷渡客,從那裏來來往往。
“李真茹!”猛然看到,又有一個美女在前麵跟著一個農民,慢吞吞的行走著,張振東臉色變得更加難堪。
那就是越南華僑,造船公司女總裁李真茹,是在接受他的特殊治療,得了血液神經係統衰竭的女病人。
若是讓老楊追過來,自己可就無法保全懷裏的女人,以及那邊的李真茹,和那個農民了。
“李真茹,你在這裏幹嘛?”張振東氣惱的吼道。
冷不防被這個男人吼了,想起自己母女的遭遇,李真茹臉色慘變,但又不得不陪笑道:“我在這裏看土地,想在這裏蓋一棟別墅。”
看到李真茹很是委屈的樣子,張振東也懶得凶她了,而是猛然發力,暴衝過去,把懷裏的女人往李真茹懷裏一塞,然後一耳光把那農民打暈,才對李真茹叫道:“你,照顧好她!”
“好的。”李真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茫然的點點頭。可是當她看到一個沒有腦袋的“人”張牙舞爪,一路撞斷樹木,踩壞農田,宛如怪物一般衝過來,她嚇得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