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辱罵巢香的女人,都惴惴不安的跪在地上。
因為這一個多星期裏,大家都看得到張振東對巢香很好。給她衣服,給她化妝品,不管做什麼都帶著她。雖然張振東對外叫巢香幹姐姐,可鬼知道他和巢香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她們卻是在罵巢香,張振東萬一要報複怎麼辦?所以她們很默契,很沒尊嚴的跪了。
至於她們的男人,因為太激 動,居然沒聽到張振東的咳嗽。已經把絲 襪咬破,疼的巢香慘叫連連,卻十分委屈又驚慌的看著張振東,不經意就滿臉淚水。
巢香真的很委屈,很痛苦。她原本覺得自己在張振東麵前,就一文不值。可偏偏,自己最醜的樣子還被張振東看到了。
這個時候,她連死的心思都有了!
生怕張振東對她失望。
畢竟,張振東耳提麵命讓她做一個高尚的,有尊嚴,有想法,有獨立思維的女人……
“咳咳!”張振東隻好再大聲的咳嗽兩聲,同時,巢香的樣子使得他很是心酸。
這一下,那個男人才嚇得猛然僵住,抬起頭來,看到是張振東,他居然臉龐一冷,然後怒氣衝衝的站起來:“姓張的!你大半夜來這裏,你你你你你你是什麼意思!”
“嗯,我和往常一樣,剛剛收工,不過想到之前我要送村民電視機的承諾,又眼看這裏的電線杆馬上就要立起來了,馬上就要拉線通電、所以,就想來和香香姐商量一下,然後委托她去把電視機買回來。”張振東自然不能說什麼我是來搶你老婆的,所以很是光麵的說了個正經的理由。
同時,他走向三個姿色不錯的婦人,把她們一個個給拉起來。滿臉微笑的對她們說些客套的話。
她們的男人叫王奇,在很多年以前也算是牛家村的大戶,有好田好地十多畝,還有五頭牛。是最不缺吃穿的大戶。
可是這王奇好賭,近幾年來,越發的變本加厲,把田地輸的隻剩下兩畝了,牛一頭都沒有了,最大的女兒也被輸出去了,所以才落魄至此!
他的四個老婆更是長達六年都沒穿過新衣服,現在都穿的跟叫花子似得!
要不是巢香那仙鶴嘴的娘家比較富裕,小姑子有時候會接濟她兩套幾十塊錢的新衣服,她怕是也會跟這三位一樣空有姿色,卻活的好似叫花子!
為了五尺花布,這三位甚至不惜去陪別的男人睡覺。——這都是巢香告訴張振東的。不過有巢香組織,她們沒能把那樣是事情做出來。
所以張振東現在是很心酸,很心疼的把這三個女人攙扶起來。
看她們的眼神,也充滿善意和溫情。絲毫不為她們剛才說巢香的壞話而生氣。
因為要怪也怪她們的男人。
男人無能,就是女人的災難!
“電視機,要去外麵 買電視啦?”王奇雖然好賭,但腦子很不簡單,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了一個發家致富的路子。
如果張振東真讓巢香負責去買那麼多電視機,到時候,他就有油水喝了。
“是啊,要買電視機了。”張振東一把牽著巢香的胳膊,把跑向自己的巢香,給藏在身後,護犢子的舉動很明顯。
可是這窮的快要上吊的王奇,這個時候看著自己的老婆躲在張振東身後,他並沒有著惱,反而很開心的鼓鼓掌笑道:“真好,真好,多謝東子你對我家媳婦的信任。”
“客氣的話就不用說了,我既然認了巢香這幹姐姐,那你就是我的姐夫。姐夫以後可不能這麼對她。”張振東含蓄的威脅道:“她是我的姐,而你隻是我姐夫,你和她在我心裏誰更親近,我相信你明白。”
“明白,我全都明白。東子快坐下說。”王奇哈哈笑道,立刻轉身整理桌子椅子,手腳倒也利索,不多時,滿是泥巴的桌椅,就被他的袖子掃的幹幹淨淨。
張振東微微一笑,也不嫌棄髒,就直接坐下來,巢香抽泣的站在他身後。
想當初,他張振東家裏,比這裏還要髒一百倍!
剩下的三個女人還都恍惚著,還在想張振東真是好人,不僅不報複自己對巢香的辱罵,還很不顧身份的拉自己起來。可就在這個時候,王奇跑到明顯生病了的一個女人身邊,一巴掌打在她的後腦勺上。
“啪”!
那個聲音,聽的張振東渾身一顫,眉頭一皺。大家都是人,還是結發夫妻,你何必呢?
“愣著幹什麼,倒茶啊,還不倒茶!”王奇大喊道。然後諂媚的對張振東一笑。“東子不要笑話,我家四個婆娘,除了阿香懂眼色,其他三個都是蠢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