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學校依著飛魚鎮東北側的小河而建,更靠近小河的學生食堂和女生宿舍都被衝垮了。位於操場上麵,地勢較高的教學樓和教師辦公樓還是完好的。現在這兩片建築,就成了誌願者和官員辦公的地方。
當然了,此時此刻,也有傷員和災民被安頓在裏麵。
教室裏、走廊上、辦公室中,幾乎都擠滿了傷員和災民。
這就導致所有的工作人員,都食宿簡陋。幾乎一下子回到了六七十年代。大家同吃同住同生產……
不過龔曉平身為“基金會”的會長,張振東身為榮譽會長,這倆人不管走到哪兒,該有的待遇還是有的。
比如說單獨的宿舍,熱騰騰的白開水,可口的麵包。
唯一讓兩人遺憾的是,想喝酒卻是不可能的了。
當然了,因為條件艱苦,兩人的宿舍其實也不是單獨的,而是共用的。一間大房子,中間隔著簾子。左邊住的是張振東的,右邊是龔曉平的。不過要比那四五個人擠一間房子好很多。
“你這次出來,連衣服都沒有帶嗎?”
龔曉平進去換完衣服出來,見張振東依然在埋頭翻他的背包。
“我出來的急,所以忘帶了。”張振東無奈的抬頭。
“我去給你找。”龔曉平就要出去。
“不用了,你知道我是異能者,可以控製體溫升高,衣服馬上就幹了。”張振東把包放在床底,就開始在桌上的紙箱子裏翻找吃的。
龔曉平的助理說,食物就在這紙箱子裏。
“那好吧,我們一起吃飯。隻是可惜了,電線還沒有架設起來,我們所擁有的,也就是白開水。”龔曉平也立刻走了過來。
“挺好的,我很久都沒吃方便麵和麵包了。”張振東拿出兩桶方便麵和幾個麵包。
兩人就著白開水開始狼吞虎咽。
“你要是不夠吃,可以多吃幾桶,吃完我再去拿。”龔曉平說。
“這就是你要跟我住一起的原因吧?”張振東感歎的看了龔曉平一眼。
“什麼住一起?我們一人一間房。”龔曉平開始打馬虎眼。“你別想的美,還有,這個簾子你不準隨便穿越!這是我們之間的楚河漢界……”
“你知道我是異能者,食量驚人,和大家一起吃飯我不好意思多吃,若吃不飽我也不好意思一直出去拿,所以你就和我住一起,照顧我的飲食。謝謝你了。”張振東幹脆把話說透。
“你可別自作多情了,我隻是害怕遭到刺殺,跟著你安全。”龔曉平一臉認真的搖搖頭。
“此情此景,哪裏會有人刺殺你?”張振東微微一笑。
兩人就這麼的邊吃邊聊,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吃完飯之後,忙碌了一天的龔曉平很累,但也沒來得及休息。
因為這裏缺少醫生,而她就是醫生出身。
至於張振東,不用龔曉平吩咐,也主動的披上了白大褂,加入了醫療團隊。
給傷者治傷的時候,張振東通過深入的了解,才知道飛魚鎮的災情很特別。
這裏的洪災,不僅僅是因為暴風雨的天氣,主要的原因是距離飛魚鎮四十裏外,一個水壩的閘門出了問題。
當水壩裏麵的積水超過了危險屯量的時候,守護水壩的工作人員剛要進行分流泄洪,結果西方的那個分流閘門就出問題了。
這個出問題的閘門也搶修不及,於是水壩被衝毀,使得滔天巨浪,漫過河床,湧入山穀,進入山嵐,和山洪彙合在一起,流到了飛魚鎮等其他鎮子的小河裏……
這才使得飛魚鎮的險情,顯得極其的悲慘!八成的建築都被衝毀了!要不是守護水壩的工作人員預警及時,怕是一個鎮城、數個村子的人都要被淹死!
可饒是如此,還是有很多城民、村民遭到了傷害。因為他們不相信洪水真的會衝過來,很多人逃跑的還是慢了,也因為有些老百姓舍不得家裏的財務,在後麵拖拖拉拉的……
就現在,都有了一百多人死亡,三百多人失蹤。超過五萬的百姓流離失所!
而各村各地的傷者加起來,也有好幾千人!
當真正投入醫療隊工作以後,張振東才開始佩服那些充滿愛心的誌願者。
抗洪救災,真不是一句口號。
這個工作真的很辛苦!
他身為醫生,一旦投入了進去,幾乎是沒有時間休息了。
因為這裏的傷者太多了。救好一個,又有地方喊著、哭著要醫生。
如此這般,張振東居然忙了一夜!
一夜的時間,他和龔曉平、楊欣、年豐齊等人數次碰麵,甚至連話都沒功夫,就各自忙著各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