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表妹去你那兒了?”坐在張振東身邊的閔憐春,很失望的看著張振東。
“嗯。”張振東點點頭,直言不諱的道:“這個小姑娘,想要依靠我,改變命運。”
“那你,把她怎麼樣了?”閔憐春歎息道。緊緊的捏著她的棉裙,她可不希望張振東是那樣的人。雖然她對張振東沒有念想,可張振東畢竟也是自己現在的靠山。
“沒怎麼樣,就是抱著睡了一晚。”張振東皺眉道。“我和普通人不同,一旦想那事情了,十個宋雨晴都滿足不了。所以我現在根本不敢對她做什麼,不過我也有足夠的克製力。”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閔憐春表情複雜的歎息道。
“會。”張振東自信的點點頭。“因為我不會對你說謊話。”
“那好,我信你。”閔憐春笑著道。“還感謝你幫她找工作。”
“我要是不幫她,這個打工妹就會被毀滅,她幾個星期前,就被上司規則了,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張振東搖搖頭道。
“我可憐的表妹。”閔憐春低頭抹眼淚。
“所以,她都那麼可憐了,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她?說難聽些,昨晚我真要做什麼,下場就是她死都不能讓我開心。”張振東笑著道。
“你趕快閉嘴!以後別跟我說這些話題,惡心。”想到張振東那不可思議的強壯,閔憐春羞惱的轉過頭,看著窗外。
“我要不真誠的對你,不什麼話都和你說,你怎麼會徹底信任我呢?”張振東心裏暗笑道。雖然他對閔憐春說的話葷,可問題是,他真誠。任何心思和話語都不隱瞞閔憐春,如此,就能很快收獲閔憐春的信任。
不過讓張振東沒想到的是,閔憐春的婆家,也就是姓向的那個家,居然是一個村的大家族,如同地主一般的存在。家族裏麵有閔憐春老公“向聰”的父母,兩個兄長,兩個妹妹,還有很多八大姑七大姨。
並且向聰的至親們雖然分家了,但還還住在一起!顯得十分團結融洽!
“你怎麼現在才告訴我說向家的人不好惹?”從閔憐春嘴裏得知向家難纏,張振東鬱悶的叫道。
“因為我也怕啊,潛意識裏想要依靠你。”閔憐春苦澀的歎息道。“我是不能生的,所以向家的人從來都不承認我這個媳婦。好在老公愛我,寧願跟家裏人鬧翻,也要帶我去外地生活。對這事,向家人還痛恨著我呢。所以我真不知道,帶著向聰的骨灰回去他們會把我怎樣。”
“情況這麼複雜?”張振東抹了把冷汗,就把車停在向家的門前。
向家的房子也很不錯,雖然是平房,但卻是巨大的四合院。
“是誰來了?”一個小女孩兒,好奇的喊了一聲,就從屋裏跑出來。
發現那小女孩兒看自己和閔憐春之時,一臉茫然的樣子,張振東頭疼的低聲問道:“你和向聰多少年沒回來過了?家裏的小孩兒居然不認識你?”
“有五年了。我們最後一次回家,這個小侄女才兩歲呢。現在七歲多了。”閔憐春臉龐發白,抱著骨灰壇,戰戰兢兢的下車。
而這個時候,向家的人也都出來了。
兩個老人。
兩個青年。
兩個婦女。
兩個年輕的女子。
還有一群小孩兒!
總共有十多口人!
一看到閔憐春,那向家的老頭子就臉龐一黑,瞪著眼吼道:“姓閔的,你個喪門星還回來做什麼?我們兒子呢?為了不讓我們探望他,你連他在哪家醫院都不告訴我們,過分!”
閔憐春臉龐慘白的跪下去,舉起骨灰壇。
“向聰,在這裏……”
“你胡說什麼?”老爺子不解的問道。農村人,不用骨灰壇,而是用棺材。所以閔憐春手裏的東西,他並沒見過。
可是老人的兒子們有見識,老大哀嚎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那骨灰壇哭泣道:“三弟,三弟死了!三弟回來了!”
“臭小子,你胡說什麼!”老爺子扭頭瞪著老大。
“爹,三弟真的死了,這是骨灰壇。你眼神不好,走進就能看到上麵有三弟的黑白照片啊。三弟,三弟啊!那是我三弟的骨灰啊。”這次哭喊的是向聰的二哥向宇,他跪在地上,爬過來,渾身顫抖的接過閔憐春手裏的骨灰壇。
“骨灰?我兒子,骨灰……噗!”老人家受不了,老太太念叨了幾聲,眼珠子一翻,就暈死過去。
至於老爺子,也噗通栽倒在他兒媳婦的懷裏。
張振東頭皮發麻,無比同情且緊張的抓了抓腦袋,看著那些跪在地上,圍著骨灰壇,哭的死去活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