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是薑柔柔?你們兩個,能不能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份上,告訴我真相?”然後水一方,苦澀的看著李星果和管小彤。
“不是。”管小彤幹淨利落的搖頭。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人在麵對生死的時候,都是會變得……”可是李星果這話,嚇得管小彤一跳,立刻要阻止李星果說下去。
然而李星果卻舉起手,阻止了管小彤的打斷,然後一字一頓的道:“我不認為這裏是醫院,對我而言,這是修羅界,是地獄!生生死死的看多了,我就隻明白一個道理,守得住的,才是愛情,護得了的,才是愛人。”
“你在諷刺我是窩囊廢嗎?其實事情不是那樣的,我家人也沒有太過反對我娶薑柔柔。”
水一方表情落寞的歎息道。
“你的出身和柔柔的出身對比,就注定了你們是悲劇。你,出身豪門,父親為官,母親經商,身家過億,又是獨子。可柔柔姐呢,無父無母……”李星果搖搖頭,冷漠的道:“這個世道,你說他惡心也好,現實也罷,可事實就是如此。沒有物質互信和門閥對等的基礎,感情就是個屁!是屁你知道麼?”
“唉,其實我這麼遠找來,就是想知道她過的好不好,可是憑什麼呢?她讓人打我,你這個曾經的小甜甜也罵我,教育我!張振東到底是什麼鬼?居然讓你也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看到水一方那自嘲的樣子,李星果心裏一痛,搖搖頭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我是怎麼變的?當然是因為……
每一天,每一天,我心裏的傷疤就要多一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李星果如此惆悵的奪走牛秉睿手裏的咖啡,走到窗前喝起來。
牛秉睿走過去,拿簽字筆,在玻璃上畫了一朵向日葵,然後敲敲李星果的額頭,微笑離開。
這些女人很奇怪,這段時間老是喜歡演默劇。
張振東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他總覺得醫院的氣氛有些冷,有些凝重。
她們之間越來越熟悉了,熟悉的到了一種都不需要說話,便了解對方心靈的地步。某一刻,張振東腦海忽然冒出這個念頭,頓時讓他臉色慘白,額頭直冒冷汗。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弟子們的生活,還有什麼趣味呢?平常互相間,連話都懶得說了。
“我該怎麼改變這個局麵?”張振東心情壓抑的離開醫院,去看望穀梁雨。
讓他吃驚的是,穀梁雨還躺在那裏呢,也沒穿衣服,臉頰上還有淚水。
媽的,我剛才做了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一向黏著我的穀梁雨,為什麼哭成這個鬼樣子?張振東焦急的在穀梁雨麵前走來走去。
可是穀梁雨似乎也喜歡拍默劇了,看著張振東,硬是一句話不說。
心情煩躁的張振東,隻好回家!
不錯,就是回家,他希望公主殿下能讓自己心情好一些,對某些人的未來,理出一個頭緒來。
“柔柔,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張振東看著薑柔柔,發現別墅裏的女人,也在演默劇。
薑柔柔的腦袋垂的很低,假裝逗著張娉柔玩兒,似乎沒聽到張振東的話。
至於南宮晴雨,狠狠的瞪了張振東一眼,不說話,就想拉張振東去某個地方。
張振東也演默劇:他推開南宮晴雨,不鳥她,而是開始一個人演戲。
“曾經一個男人,救了一個死亡的女人,那女人似乎看淡了一些東西,就跟著救了她的恩人。還給恩人生了個小公主。可是有一天,那女人的男朋友回來了。那女人居然打了她的男朋友。我實在不明白,人家沒錯,為何要挨打?”
“嗯……”薑柔柔似乎沒聽到張振東的話,對南宮晴雨指了指遠處的茶杯。
南宮晴雨立刻給薑柔柔倒茶。
然後薑柔柔喝幾口,笑嘻嘻的對女兒扮鬼臉,似乎不鳥張振東。
這個時候南宮晴雨又來拉張振東。
“靠!都是啞巴啊!”張振東一下子火大了,不好說薑柔柔,他隻好捉著南宮晴雨的手腕喝道:“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裏說?”
南宮晴雨眼睛一眯,拳頭捏的卡卡響,似乎要揍張振東。可是過了一會兒,她無奈的瞟了一眼薑柔柔,又回頭對張振東眨眼。
“服了你們!”張振東惱火的起身,就那麼被南宮晴雨拽去了廚房裏。
“張振東,你別逼她。”南宮晴雨居然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勸張振東。
“我怎麼逼她了?”張振東咬牙問。
“她和那個男人,曾經很相愛你知道嗎?就是她讓人打了那個男人之後,她心裏也是很難受的。可這麼做,就是斷絕那男人的念想,好保護你!”南宮晴雨說。“畢竟水家要是對付你,也怕是也會染上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