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拍了拍張振東夾在腋下的病危通知書,周淑芬滿臉的困惑。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振東說。
過了一會兒,一輛奔馳,火速的朝著桃花醫院開來。
“那,那不是耿先生的車嗎?他剛才帶著自己的女兒離開,怎麼又回來了?”看到那輛奔馳,周淑芬驚訝的問道。
“還能怎麼樣?他女兒要完犢子了唄。現在回來求救命的!”張振東臉龐陰冷的道。
“那你……”周淑芬本來還想問張振東會不會繼續給那女孩兒治病,可看到張振東的臉色冷的嚇人,她又把那半句話給吞了下去。
“張先生,我女兒不行了啊。求你救命啊!”那耿行忠一下車,就滿臉淚水的哭泣著。
“你不是離開了麼?”張振東冷笑問。
這個時候,很多記者都把攝像機對準了張振東。
看著那些攝像頭,張振東若有所思的冷笑一聲,不等耿行忠說話,他便仰頭一笑:“哈哈,你們這些人就是不願意相信我。既然這樣,那我今天就當著父老鄉親們的麵,修改一下我醫院的規矩。”
修改規矩?什麼規矩?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側耳聆聽。
因為張振東這樣的人一旦要做出一些決定,那都是關乎民生的大決定!
“那就是從今天開始,但凡來我醫院就診的病人,醫藥費不能隨病人的心意給了!我這醫院是私人醫院,各種藥費,診斷費,治療費……我全都會明碼標價!也就是說,病人來花多少錢,全都有我張振東的醫院說了算!解釋權在我!”
張振東這話一落下,記者們驚呆了,可緊接著就開心了起來。因為這的確是個大新聞。
而在場的父老鄉親,也就是如今桃花城的城民,全都猛吸一口氣,麵露苦笑。
因為事實就是,之前來張振東醫院就診的窮人,花費都不算高,買了張振東的保險的,免費的更多,賠償的也多。相比去正規醫院就診,窮人以及一般小家庭的人來張振東這裏花的錢,還不到去正規醫院的費用的五分之一。
現在張振東要明碼標價了,那就意味著,全國得重症的病人來張振東這裏就診,都得不到免費服務了!花的錢,怕是高的嚇人!
“張先生,您要正規收費,這我們都沒話說,你開醫院也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慈善道場,我絕對大力支持。現在還求您救救我女兒吧。”那個去而複返的富豪耿行忠,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充滿討好的對張振東不斷作揖。
“想要讓你女兒來我醫院繼續接受治療,這並非不行。不過你要把這個簽了。”張振東的從口袋裏拿出了一遝病危通知書,然後他又拿出一隻筆,“唰唰唰”寫下耿行忠女兒的情況。
耿蕊,年紀24歲,急性肝腹水,健康肝髒塊狀不足三分之一……
把這些資料填完,張振東就在病危通知書下麵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把通知書遞給那耿行忠。
“病危!通知書!什麼?我女兒……病危?隨時都有去的可能性?”耿行忠看清這單子上的標題,頓時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是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接受治療,但她若是出事,就跟我的醫院無關!第二個選擇就是你給她準備後事吧!因為她真的病危了。呆在我醫院的時候我們還控製得住。可你這一出去,帶著她在路上晃悠了二十分鍾,被我們遏止住的肝化水就變得更嚴重了!”張振東麵無表情,很是冷漠的說道。
“這,這……真的這麼嚴重了?”耿行忠臉龐死灰的仰頭道。
“你若是質疑我的醫術,那就另請高明吧。反正我老遠都能聞到你車裏的血液和肝髒的腥味,如果我猜的不錯,她排了很多紅色的水,那非是尿,而是肝血所化的水!”張振東冷色嚴肅的搖頭道。
“我相信你,我當然相信你啊!”在女兒的生死關頭,那耿行忠才想到張振東過往的諸多神奇、以及神醫的稱號……
所以,他選擇相信張振東。
當然了,主要是因為他沒得選!
當周淑芬指揮幾個護士把那二十四歲的耿蕊給抬出奔馳,放在擔架的時候,那女人下半身裹滿紅色的肝水和血水的樣子就被所有人看到了。而當擔架被抬起來的時候,擔架下來,還在不斷的落水。
這一幕情形,嚇得很多人捂著鼻子,半天都不敢吭聲。
直到張振東轉身進了醫院,那些吃瓜觀眾才猛然回過神來,然後相互詢問張振東能不能救活那女人。
可是大多數人都在質疑張振東,不確定他能不能救活那女人。
因為張振東現在畢竟是官司纏身嘛!不像以前那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