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災難是磨刀石,就看他個人怎麼想了。”張振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表情無所謂的提醒道:“如果是我,現在會為自己的過去而感到開心。若是沒有那些災難,十六歲的少年就想擁有自己的靈氣,幾乎是不可能的!至於對那些女人犯的錯,無所謂啊,她們所遭受的,未必就是真的痛苦。”
“我大哥,你什麼意思?她們都被我踩的毫無尊嚴了,怎麼會不難過呢?”
周一舟立刻坐下來,期待的看著張振東。“就比如說剛才的女人,在我這裏呆了十二個小時!她們沒歇息過!”
“周一舟,你還是太年輕了,並不了解女人。你沒聽那些大姐,經常都在叫帥哥啊帥哥啊,小鮮肉啊小鮮肉啊。猛男啊猛男啊。”
張振東尖著嗓子,模仿著那些女人的叫聲。
胡雅姍頓時意識到她要說什麼了,俏臉一白,害怕張振東會把自己的兒子給教的更壞。
可她一想到兒子依然是少年,想要真正長大,他必須要了解這人心和世道,所以她也懶得阻止張振東了。
“嗬嗬,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那麼叫嗎?”張振東一臉揶揄的看著周一舟。
“難道大多數的大姐,都喜歡小小鮮肉,帥哥,猛男?”周一舟單純的問道。
“這不是廢話嗎?哪個女人不喜歡帥哥啊。至於三十歲以上的女人,她難道還喜歡大叔麼?她們的大叔,都五六十歲了,屁用都沒用!至於猛男……指的是健康男人而已,誰喜歡病秧子啊。”周晏文喝了口茶,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周一舟。
“你閉嘴,不就是比我大幾歲麼?少倚老老邁,你兄弟我最起碼還經曆過幾十個大姐的桃花陣,可你呢,一個老尼姑,有什麼資格用那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好吧,周一舟這姐弟倆,脾氣都不好,並且也都不是好惹的。
而周晏文立刻站起來,就要跟周一舟打架了。
“好了。我們言歸正常。接著剛才的話來說,你就是小鮮肉,就是帥哥和猛男啊。你更是那些不太幸福的大姐的夢中情人。所以,你的手段或許會讓她們抬不起頭來,可某些事兒,她們絕對喜歡。因此,你就不需要為那些女人自責了。鬼知道在她們心裏是誰占誰的便宜呢!”張振東神色嚴肅的搖搖頭道。
“難道說我沒有罪,我對那些女人還有功勞?”
周一舟臉龐發燙,不可置信的看著張振東。
“哼,你解救了幾十個阿姨,你好厲害的!”周晏文雖然在嘲諷周一舟。可是在周一舟聽起來,似乎也是這麼一回事。
某些事情的是是非非,真沒那麼簡單,也一言難盡。
對與錯,主要是看“受者”的態度的。
“受者”若是覺得那些事情好,對“施者”而言,他就是在做好事。
“受者”若是不喜歡,“施者”才有罪。
因為在法律沒有明細的條文去判斷一件事的是非之時。道德就是唯一評判標準。
當某些事情,不為人知,道德也形同虛設的時候,“從事的雙方”就是唯一的是非標準。
就拿張振東和申恩非的事情來說,身為女神的申恩非和張振東在一起,她的粉絲不知道,道德並不能審判她了。而她又很幸福,覺得活得精彩,有盼頭,那他們在一起就是對的!
所以,整體來說,周一舟的某些事情做的也是對的。
況且,蒼蠅不叮無縫蛋的。
如果周一舟是蒼蠅,那些女人就是有縫的“壞蛋”!
“你別糾結了,即便是有錯,那也是她們的錯。是她們來這裏找你的,是她們親自送上門來的。不是你翻窗子進她們的屋的。”
張振東看周一舟雖然釋然,可還是不自信,所以他就說了這樣的話。
下意識的點點頭,再想到那些女人都是和自己看對眼了,自己稍微施展手段,她們就的確是自己找來的,周一舟也就徹底放下了。
被媽媽拋棄而產生的恨,做錯事而產生的自我懷疑,這兩個心魔,算是被周一舟抹殺了。
張振東擔心的是他在九歲的時候種下的,十四歲萌發的那個心魔。
殺女傭,讓他快意,陶醉……這個感覺很可怕。
拿下女傭的妹妹,他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這個貪婪,也很可怕。
真不知道已經習慣了跟大姐姐們“交流”的周一舟,還能不能變正常。
要是他這輩子一直喜歡大他十幾歲、二十歲的女人,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張振東找了個借口,帶周一舟,胡雅姍和周晏文去夜總會玩去了。
那個借口就是,慶祝母子團聚。
“我其實想在家裏慶祝,我吃一頓媽媽親手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