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這樣的……”薇恩再次嘟嘟嘴,委屈的低頭沉吟道:“我本來想把你那無名英雄的形象給樹立起來。讓數百個被哈雷掠奪、恐嚇的女人對你充滿感激。甚至是,讓你成為她們心目中的神仙,如此,你將來說什麼她們都會聽,可沒想到,我好心做錯事。”
抬頭,迅速的看了眼張振東那緊張兮兮的樣子,薇恩的表情依然很委屈,但心裏卻暗暗解氣、竊喜的嘀咕道:哼,活該輪到你害怕了。居然還想奴役我?雖然我現在的傷還沒恢複,打不過你,也逃不過鬼物的監視,但本小姐可以讓你一直走在刀刃上!就比如說這次,我可沒想著害你來的,可結果怎麼樣?你難受了吧!
如此在心裏開心了一把,薇恩表情略顯苦惱的蹙眉一笑,又說道:“或許是她們被哈雷這個異能者給壓迫的害怕到了極致,所以聽聞你解脫了她們,她們不僅沒有死裏逃生的那種喜悅感和感激,反而把針對哈雷的懼意和恨意給轉移到了你的身上。甚至是,轉移到你身上的懼意和恨意,還被放大了很多倍。”
“那是自然,想我都擁有打敗哈雷的實力了。那我在她們眼裏,可不就更恐懼,更邪惡,更強大麼?”
張振東運轉碧藍幽火的“熱火”,蒸發掉身上的冷汗,然後眼神深邃的看著薇恩。
因為在他明白了那些女人要搞自己的緣由的同時,他也在揣測薇恩給自己塑造“神仙形象”的行為有沒有算計!
如果她是真心要幫自己善後的、“塑造形象”的這件事情裏麵她沒有算計,那倒還好。
可若有算計,那此女的心機,就太可怕了。
最起碼,麵對她的這個算計,自己無言以對,甚至是,無法審問她。
畢竟人家都說了,是為了張振東好,為了那些女人將來都聽他的話,她才那麼美化他的形象的……有這個“好的動機”放在前麵,他張振東就算是盤問了也沒用。
明明算計的張振東如同光腳走刀刃,卻也無法怪責人家,隻能憋屈的忍受著,這樣的算計,這樣的心術,難道不可怕麼?
“的確是這樣,在那些女人眼中,能打敗哈雷的你,就是要哈雷那個惡魔還要厲害的多!而哈雷的惡行又使得她們以為異能者都是魔鬼。如此,她們對你的恨意和懼意,可就難以化解了。”
薇恩表情略微愧疚的低著頭,但心裏卻和愜意的苦笑道:“對不起主人,我也沒想到我會弄巧成拙,明明是要幫你,反而害了你。”
“哼,你的意思,我心裏都是明白的……現在我也沒時間去糾纏你的過失。”
張振東意味深長的眯著眼睛,對薇恩齜牙一笑。
薇恩嬌軀一顫,心裏頓時有些慌了。
因為她吃不準的是,張振東是真明白自己的“意思”呢?還是假明白?
不過一想到張振東不管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他也隻能吃個啞巴虧了,薇恩心裏也就無所謂了。
“現在最主要的是善後!哈雷把那些女人嚇得太慘,束縛的太緊,使得她們毫無活人的自由。異能者就是魔鬼這個念頭,已經先入其主的紮進入了她們的心底,且也已經生根發芽。現在我這個比哈雷強大的異能者,在她們看來就是更恐怖的魔鬼。我算是被哈雷給坑了。”
張振東又搖搖頭,轉身朝村裏走去。
可就在此時,他又表情古怪的回頭,看了眼薇恩,又看了眼哈雷,然後笑盈盈的問道:“不過,我剛才好像有聽到她們說什麼值錢的東西?還說什麼,一旦重獲自由,那些財富都是她們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張振東這個問題,並不是憑空而來。
雖然他把精神散發出去,籠罩秋水村,偷聽那些女人密謀聽的內容並不是那麼的清楚。
但他也隱約聽到了“財富”、“金山銀山”、“吃不完用不盡”、“自己做主開發”等等字眼。
這讓他猛然間又意識到,秋水村隱藏的秘密,不僅僅是一個詭異的修行者哈雷。
還應該有更“厲害”的東西!
既如此,那麼跟在自己和薇恩身後的哈雷,其心思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因為他並沒有把那更“厲害”的東西告訴自己。
藏著掖著,還口口聲聲說要追隨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口是心非麼?
“哦,沒什麼,就是我在這裏,發現了一個礦而已。”
哈雷臉龐一白,立刻追上張振東,搶在姐姐麵前,把他隱瞞不報的秘密給說了出來。
與其讓姐姐告訴張振東這裏有礦,還不如自己說出來呢。
到那時,張振東就無法責問他為何隱情不報了。
他完全可以推諉說自己忘了,還沒來得及彙報……
“到底是什麼礦?”張振東眉頭一揚,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
至於後麵那半句話他沒有問。——到底是什麼礦?居然使得你到現在都還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