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張振東就這麼牽著譚玉春的手，往前走，和她一起進了林子。
這是個在黑暗無邊的世界裏，被放逐了太多年的女人，她需要盡快找到一個東西去信仰，如此她才能活的有尊嚴，有人格，甚至是，有追求。
張振東就是要讓自己，成為她的信仰。
所以才對她這麼的友善。
而人，沒有信仰是可怕的……
沒有信仰的人，還不如孤魂野鬼！
“左邊。”譚玉春又指路了。
張振東朝左邊走去，還是沒有路，但是譚玉春指的地方，都相當的平坦。
最後繞來繞去的，張振東就察覺到，自己離開了村子。
然後透過一片雜亂的灌木，張振東和譚玉春，走進了一個岩洞之中。
那灌木，把岩洞完全遮擋住了。
“裏麵是稀土礦洞嗎？”張振東如此嘀咕了一聲。
“不是的。”譚玉春搖搖頭。
“的確不是稀土礦洞。”張振東臉龐微微驚訝。
因為他感覺到了，裏麵有很濃鬱的死氣。
就仿佛，他將要走進的是一個亂葬崗……
“有很多密道，可以走進來。之前大家很多女人，都是從各個密道來的……”譚玉春沒頭沒腦的解釋道。而張振東也聽明白了。
因為進入這岩洞之後，張振東發現，裏麵的確有很多密道，通向這裏。
“這些都是怎麼來的？”張振東指了指那些密道，以及眼下的岩洞。
“這個岩洞好像是天然的，密道是幾十年前，老人門挖的。因為這裏成為了一些敵國的登陸地，我們深受其害，為了藏身，為了躲避毒氣，老人們就挖了這些密道。”譚玉春解釋道。
張振東渾身一哆嗦，因為可能是這裏太黑了，譚玉春的胳膊，放錯了地方……
其實不是譚玉春放錯了，而是她刻意這麼接近張振東的。
自然是為了討好這個神一般的存在。
因為她真的很慘，恐懼和沒有希望的生活，讓她變得瘋狂了，為了讓張振東兌現他剛才給自己的承諾，她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
“真厲害，這些洞，都還很結實。”張振東讚歎道。
“是的，所以剛才大家很多女人，都是離開家不久，有的是直接在自己家裏消失了，其實就是來這裏見秋水的。”譚玉春點點頭，見張振東沒有反對自己的接觸，她也就暗暗鬆了口氣。
因為她想到了賈吟濡所說的“價值”二字。
隻要自己對張振東來說有價值，不管是什麼價值，那都是自己可以存在以及活著的理由。
沒有“價值”，那才叫絕望！
“我說的厲害，不僅是指這些密道，還有秋水。她居然知道用死人的氣息，遮掩她活人的氣息，害的我和我的手下，都找不到她。”張振東把自己讚歎的意思，給說的更明白了。
這下，譚玉春很懂的點點頭。
“不錯，她就是要用裏麵的屍骨氣息，遮掩她活人的氣息。不過，她也是在賭，因為她根本就不確定，你能不能找到她。”
“那些屍骨，又是哪兒來的？”張振東好奇的問。
“當年這一片，還不是無人區，是戰爭留下來的病毒讓它變成了無人區！嗯，在當年，這裏也住著接近八個村子總共上萬個村民呢。他們也是會戰鬥的，比如說利用叢林和地道抓捕了很多敵人，然後就把他們綁著丟在這裏，活活餓死。”
說到這裏，譚玉春解釋道：“也因為那些敵人相當有原則，隻要普通百姓不反抗，他們就不殺老百姓，所以我們的先人，不敢讓敵人知道他們其實是在暗中戰鬥的，就把抓捕的敵人，藏在這裏餓死。”
“誰在說話？”快到盡頭，裏麵傳來一個理性的，好聽的女人聲音。
“秋水，是我。”譚玉春喊道。
“你怎麼帶人來了？是誰？”秋水語氣一沉，警惕的問。
“哦，是一個……”譚玉春看著張振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同時也略微有些心慌。
因為幫張振東對付姐妹們，自己這算是叛徒吧？
“你是誰？”不多時，一個女人，走了出來。看到張振東，她臉色慘白的愣住。
因為她這些年的遭遇，和譚玉春一樣，都害怕看到精神奕奕的陌生男人。
隻有外來人，或者是異能者，才會如此的精神奕奕。
村裏的男人，都很萎靡，蒼老病態。
特別是在這裏，在此時看到張振東這個硬朗的男人，她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是那個家夥來了！
不過相比譚玉春，她要堅強的多。
雖然對張振東充滿敵意和懼怕，可她還是眼神清醒、且憤怒的看著譚玉春。
“你個叛徒！無恥的叛徒！”這是秋水的心裏話。
而這個身高一米七八，看起來嫋嫋娜娜，很有淑女範兒的美婦，的確就是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