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愷帶人騎馬在昌平城的北門東邊,總算是堵住了南潞王府的車隊,可是南潞王張瑞卻早已經不在其中。
“你家王爺與陳王妃還有齊若萱有事先走一步,讓你們負責押運貢品隨後?”張華愷在確認張瑞不在車隊中後,忍不住的責怪起了畢福勇,“到底是這貢品重要,還是你家王爺重要?如果你家王爺因此出了事,你就是死一萬次,恐怕也擔當不起。”
張瑞隻帶著陳佳麗與齊若萱二女提前往玉門關而去,畢福勇是怎麼勸也勸不住,就連多帶幾個人的建議也被南潞王給拒絕了。這也南潞郡的傳統,南潞王的命令,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所以畢福勇盡管擔心,也隻有由得張瑞離去。這張華愷的一番話,更是讓畢福勇後悔,如果王爺真要是出了事情,自己可就是南潞的罪人了。
“還是趕快派人去追你家王爺。”張華愷離開前提醒了畢福勇一句,便領著跟隨自己來的兩個手下回去向母親和四嬸複命。盡管不清楚張瑞到底有什麼急事連昌平王府也不能待上片刻,這兄弟間的情意讓張華愷除了略微有些擔心外,也就沒有多想。
“潘大明!馬上帶你的人去追王爺,務必要留在王爺身邊保護!”這下畢福勇總算是緩過神來,王爺責怪自己事小,這王爺出了問題,就真的大了。
“團長,咱們這次出來,壓根就沒有帶幾匹馬,王爺他們已經騎走三匹,總不能讓我們跑著去追吧?”一旅旅長潘大明麵露難色,指著雙腳說到,“咱這就是跑,雙腳也跑不過四隻蹄的呀。”
聽到潘大明這麼一說,畢福勇拍了拍腦袋,更是後悔之前讓王爺走了,“帶兩個人,騎剩餘的馬去追,找到王爺要寸步不離的保護在王爺身邊。”
“是!”潘大明答應著,便帶著人上馬往王爺離去的方向追去。
卻說張瑞一行三人,脫離了車隊後便如同是脫韁的野馬,不管不顧的在著西北高原上奔馳著。張瑞依舊是穿著他那白色的布衣,少了點富貴之氣,卻是精神抖擻,掩不住的輕鬆自在。在南潞王府的這幾月,忙著處理王府大小事務,連這城廂城都沒怎麼出過,就更別說遛馬了。陳佳麗雖是打小就被當作王妃被陳家培養著,但卻是三個王妃中最為貪玩的,加上三溪縣本就處於南潞平原邊緣,又緊挨平陽州,對騎馬也是精通。而齊若萱盡管是在張瑞培養下,逐漸開始處理許多王府的事,但是年齡的因素,也是想借這次機會,好好的放鬆放鬆。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陳佳麗與齊若萱均是女扮男裝,配上這一身行頭,到是比張瑞更顯得氣質非凡。
西北雖然地域寬廣,卻人煙稀少,逐漸出了昌平城的範圍後,路上更是難得見到一人。帶著兩個女子,張瑞不敢太快,不過陳佳麗與齊若萱二女的騎術不差,到也使三人都頗為盡興。
路旁的白楊樹雖然隻有枝幹挺立,但是經過寒冬的洗禮,卻更顯出了其中傲氣。張瑞看著不斷從眼前而過的白楊,心中更是舒爽,相對於夏日那鬱鬱蔥蔥的白楊樹林,他更喜歡現在這種葉已落盡,卻更顯鐵骨錚錚的白楊。
“你們兩位小姐,能不能加把勁,咱們天黑前好進玉門關。”張瑞再次停下來等候,見二女趕上來後懶洋洋的說到。
張瑞的這話,頓時激起了兩個女孩的心氣。
“那就看看誰先到!”陳佳麗衝著張瑞喊了一聲,與齊若萱相視一眼,也不管張瑞還在等她們,直接衝著張瑞便往前奔去,隻將張瑞一人甩在了原地。
看著陳佳麗與齊若萱兩人在自己麵前越行越遠,隻有馬蹄濺起的塵土,還能表明二人才從自己身前馳騁而過。張瑞心中暗歎一聲,才把兩個丫頭帶出來幾天,就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了。接著又是一笑,翻身而上,提轡縱馬追趕陳佳麗與齊若萱去了,大概這樣,天黑到達玉門關是沒有問題了。張瑞可不想自己心愛的女人還要露宿野外。
就這樣,張瑞緊緊跟二女後麵,到也別有一番情趣。
三人縱馬奔跑,很快便到了北麓郡與北塞郡的交界處。再過兩個時辰,大概就能到玉門關了,張瑞瞅著天色尚早,也不再著急了。就在這時候,前麵的陳佳麗與齊若萱停了下來,仿佛是與人發生了爭吵,害怕二女吃虧,張瑞連忙趕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