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個在京城司空見慣的平常事而已。老太婆領著十五六歲的女兒,前來昭華寺許願,為的就是讓女兒能嫁戶好人家。誰知道小姑娘頗有幾分姿色,一進這昭華寺的街道,便被幾個時常流連與此的公子哥的手下給瞄上了。盡管是人流擁擠,但是很快就被其中一個公子哥給知曉了,恰是尚司徒的孫子,名叫尚天良。
尚天良領著一幹狐朋狗友和家將,借著人多,紛紛朝著老太婆母女擠去,平常百姓見勢早就閃到一旁,隻剩下老太婆母女在這群人中慌亂的四處躲避。尚天良趁著亂子,對那姑娘動手動腳的百般調戲,而那小姑娘極少出門,哪裏見得這種陣勢,隻嚇得眼淚直流,卻是不敢做聲。老太婆本想領著女兒從人群中找路速速離開,可被一夥人故意攔住,哪裏逃得出去。
後來見尚天良非禮女兒,也經不住鼓起勇氣開口訓斥起來。誰知道這剛一開口,話也不怎麼嚴厲,卻哪是尚天良等人聽得習慣的,早有手下無賴蜂擁而上,對著老太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老太婆與其女兒才想起大喊救命,周圍百姓又怎麼惹得起,也不見得有人挺身而出。最後尚天良到扔下一句話,便將小姑娘帶走了,隻留得老太婆一人趴在地上。
好容易老太婆恢複了點精氣神,想要去要回自己的女兒,誰知道又碰到了同樣耀武揚威的南潞王府一行人,頓時誤以為是一夥,又想自己單身一人力有不逮,幹脆便瘋了一般與潘大名拚起命來。
這也倒是陳佳麗開口向行人問的,有幾個膽大的料想陳佳麗等女子大概會因為同是女人而不太去難為這老太婆,才敢將事情說了出來,卻是說完後便趕緊走了,怕自己惹上什麼禍事。
此時的老太婆與潘大明爭執一番,也成了強弩之末,被兩個警衛團戰士扮作的家將扶著,總算沒有縮到地上去,嘴裏一個勁的喊著:“娟兒,我的娟兒啊。”
紀嫣然哪裏見得了這種事情,咬著銀牙便跑到了張瑞身邊,拉著張瑞到了老太婆的身前,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通。
“張瑞哥哥,你可得救救那個女孩子。”紀嫣然一臉央求的說到。
陳佳麗與齊若萱也是深感下層人名的悲哀,雖沒有直接讓張瑞將事情攬下來,也是眼中同樣充滿期望的看著張瑞。
在圍觀百姓看來,張瑞一身穿戴極盡奢華,加上身旁美女相伴,更是家將橫行無忌,料想也是個浪蕩公子,隻希望他不要為難老太婆,也沒有人敢上前請他主持公道。畢竟在那些權貴之後的公子們眼中,搶上一兩個民女,那隻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張瑞聽完又看了看老太婆,眉頭輕微皺了皺,安慰紀嫣然道:“走,咱們去看看,這個尚司徒的孫子,到底是什麼樣的個人物。”
潘大明等本就是出自南潞郡的百姓人家,盡管南潞郡內少有此類事情發生,作為同是下層人的他們,卻是極為憤恨欺壓百姓的官宦子弟。接連幾日將太師府那條街上的官宦子弟收拾個夠後,倒是迷上了,個個磨掌擦拳的就想再享受下亂棍打人的滋味。
對於尚司徒為何能屹立於朝堂數十年不倒,張瑞心裏是清楚得很,並非是他真的受到皇帝的寵信,不過是皇帝扶持的一個平衡朝堂的保守派頭子罷了。這個尚天良犯到自己手上,也算是他活該倒黴,走到頭了。
從畢福勇手中拿過一根齊眉棒,遞給紀嫣然後張瑞說到,“一會兒就用這個狠狠教訓下那個什麼尚天良,也幫這個老人家出出氣。”
紀嫣然看到張瑞表態了,欣喜的接過幫子,放在手中敲了敲,“張瑞哥哥放心,等下嫣然一定要讓那隻知道欺負弱女子的家夥嚐嚐我們女人的厲害。”
張瑞倒沒有因此再說紀嫣然的不是,倒是陳佳麗與齊若萱心裏想著等會兒該怎麼攔住紀嫣然,否則出個什麼事就不好了。
眼看著南潞王府的這行人,真敢去找尚天良的麻煩,到是有的好心人提醒了幾句,說這尚司徒的孫子,在京城勢力頗大,最好不要去自找麻煩。
紀嫣然卻是把頭一昂,將張瑞的王爺身份介紹了一下,當時便有聽過張瑞名頭的人開始指路了:“南潞王能為民除害當真最好不過,那尚天良一貫搶了人,便弄到搭建的閣樓去淫辱,若是趕得快,來來得及阻止。”
張瑞聽後,二話不說,馬上叫潘大明順著路子去救人,自己與陳佳麗等人跟在後麵。
這下子,也用不著潘大明佯揮著齊眉棒在前麵開路了,人群自然讓出一條道來,眾人便火速趕往尚天良的根據地,靠近昭華寺搭建的閣樓。而那老太婆,也被扮作家將的南潞軍戰士扶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