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餘氏的爹也免不了世俗,畢竟朝中有人好做官,可餘氏的哥哥卻不是讀書的料。
兒子的路子走不通,餘氏就把目光放在女兒身上。
要說餘氏的爹雖是商人,卻並不薄情,家中除了一個發妻外再無姬妾,對女兒也是疼愛到骨子裏。
當年餘老爹眼見女兒一天天長大,議親的對象倒是有幾個官聲,但一個二個不是四五十的老頭就是衝著餘家的家產而來。餘老爹自然不滿,他自是知道自己的女兒嫁為官身為正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要他女兒去給一個比自己還老的男人做繼室他是不幹的,可一心隻念著餘家家產的男子也不行。
就在他準備挑個世交的兒子做女婿時,卻有官媒到自己家給京城的傅家說媒。
那時的傅二爺雖還未出仕,卻已是舉人,再加上傅二爺的爹當時是正三品的兵部侍郎,雖是武官,卻也文武兼修。
那時的餘老爹也去京城些許時日,對傅府也聽說不少,知道那傅家的二少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雖是娶女兒為繼室,但傅二爺年紀也輕,雖有子女,但自己閨女嫁過去是嫡妻正室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等那媒人走後,餘老爹四處打聽,知曉傅二爺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便答應下這婚事,隻不過傅家要求盡快成婚,於是不到半年,餘氏便帶著豐厚的嫁妝從江南來了京城。
至於後來的日子,明書搖搖頭,多想也沒有了意義,隻可憐外公精明一世糊塗一時,生生害了自己女兒的後半輩子。
不過,這人誰有想得到那麼多,但就憑餘氏出嫁十二年之久,娘家卻每年少不了大車小車的往傅府送,餘氏還是有些想念的。
用了晚膳,明書守在餘氏身邊,怕她再有個什麼突發狀況。
看著雙目緊閉的餘氏,明書不得不再次感歎,餘氏真可謂是個不得多見的美人,自己便宜爹的後院裏的女人如果真要分個一二三等出來,那餘氏就是超等。
餘氏這容貌放在現代,就靠著這一張臉不知道要迷倒多少男人,偏偏這身體的爹不懂欣賞,明明有個貌若天仙的嫡妻,卻要寵著容貌次上好幾等的妾室。
就算是放不下原配,也不是在別人身上找原配的感覺吧!明書真心覺得自己這個爹實在是沒有半點頭腦,如果是他的原配在地下知道自己死了丈夫找了個和自己長得極限的女人悼念自己,怕是會氣得跳腳吧。
不過,明書看著躺在床上的餘氏,知曉一些中醫的她自然明白餘氏是中毒,而非生病才吐血的,本來她還想要驗看一下血跡,可惜下人們打掃得太幹淨。
而一個內宅婦人為何會中毒?明書除了想到被人下毒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這其中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掌家的韋姨娘,有權,能夠不動聲色的下毒,有寵,貴妾的她很可能在正室死後扶正,當然她爹要承擔很大的被禦史彈劾的風險,畢竟他是兵部尚書的兒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