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在哪裏?我們在哪裏見麵?”龍飛問。
白薔咯咯笑著:“你不是住在暢歡賓館嗎?我就住在你的隔壁。你來送禮物,各個係統知道了都會蜂擁而來,我負責在暗中保護你。”
龍飛隨白薔來到迷人客門前,走進白薔的福特汽車,白薔熟練地駕車飛轉朝暢歡賓館駛去。突然,她小聲道:“後麵有尾巴。”說著。駕車奮力疾行。這時,前麵也出現了飛快行駛的白色轎車,發瘋般朝龍飛坐的汽車開來。白薔熟練地一轉方向盤,福特汽車巧妙躲過;那輛白色轎車撞上後麵尾迫的一輛汽車。
白薔咯咯笑著,飛快地駕車穿過幾道街市,來到暢歡賓館。二人走入電梯,龍飛欲在十層樓停下。白薔道:“我已經為你換了房間,在十五層樓上1511房間,我在1512房間。”
電梯停在十五層,二人走了出來。白薔笑著對龍飛說,“祝你做個好夢。”說完,進自己房間去了。
龍飛拿著白薔給他的鑰匙打開了1511號房間。他到浴室痛痛快快洗了一個澡,然後從冰箱裏取出一瓶啤酒和一個牛肉罐頭,快活地吃起來。正吃著,猛聽窗外有動靜。他猛地熄滅電燈,抽出手槍伏在窗戶處。隻見一個高大的人影正伏在寬敞的窗戶處,透過紫色窗簾,龍飛發現他從懷裏摸出一個圓乎乎的東西貼在玻璃上,用力一拉,沒有任何動靜,玻璃露出一個洞,一隻戴著軟皮手套的手伸了進來,打開了窗戶;龍飛正要抓那個人。隻聽那人慘叫一聲,從這十五層樓窗台上栽了下去。
龍飛想:他一定會跌個粉身碎骨,他是小偷?是間諜?是失足墜樓?還是被白薔幹的?
這酒中可能有藥,一忽兒龍飛覺得恍恍惚惚的,想睡覺,他伏在床上,柔軟。溫暖;他想喊白薔,但是喊不出口,一忽兒,他便睡著了。
龍飛的屋門被一個蒙麵人打開,那人躡手躡腳走了進來,摸向熟睡的龍飛。龍飛沒有任何知覺。
第二天一早,龍飛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白薔在門外叫道:“鄭先生,該起床了,不要誤了飛機。”
龍飛手忙腳亂地洗了一把臉,刷了牙,然後打開屋門。
白薔笑吟吟地站在門口:“怎麼?昨晚的夢一定很美”
“當然很美。”龍飛打了一個哈欠。
“禮物沒丟吧?”白薔有點漫不經心地問。
“當然!”龍飛幽默地一伸舌頭。“
“你這個猴精!”白薔罵了一句。
從仰光開往台北的飛機準時起飛,蔚藍色的天空,沒有一絲浮雲。
白薔在飛機內對龍飛說:“天氣晴朗,真是天助我們。”
龍飛笑著說:天有不測風雲啊!“
一位風姿綽約的服務小姐走了過來,她的手裏端著一盤食品,有口香糖、檸檬茶和餅幹。
龍飛接過口香糖,正要往嘴裏塞。白薔用胳膊碰了碰他,小聲說道:“記住,路上不許隨便吃東西。”
龍飛把口香糖放在口袋裏。
白薔拉開自己的皮包,從裏麵拿出一袋果脯遞給龍飛。“你嘴裏要是沒味就吃這個吧,這是菠蘿幹,嚼起來滿有味的。”
龍飛撕開菠蘿幹的塑料袋,取出一塊放在嘴裏,甜絲絲的。
龍飛拿過白薔的皮包,問道:“裏麵有報紙嗎?悶得慌。”
白薔一把奪過皮包:“人家的皮包怎麼能讓你隨便翻。”她把皮包牢牢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白薔望了望機窗外的白雲,歎了口氣:“我們姐妹三個,真是來去匆匆如浮雲,天南地北諸山隔啊!妹妹後來成家沒有?”
對於白薔提的這個問題,龍飛感到有點突然,他頓了一下,說道:“結什麼婚?你妹妹眼光那麼高,在大陸上看得上誰?沒有梧桐樹引不來鳳凰!”
“真是慘透了,都三十三歲的人了,還形影相吊呢!”白薔又開始傷心地拭淚。
這時,那個服務小姐又端來一盤咖啡,“先生、女士,請用咖啡。”
就在白薔接咖啡的一刹那,那個服務小姐猛地將一盤咖啡潑在白薔臉上,她迅速奪走了白薔膝蓋上的皮包,飛快跑到前麵。
龍飛欲去追,可是卻被飛行保護帶掛著,脫不開身。一忽兒,隻見半空中出現那個跳傘的服務小姐,她的懷裏抱著那個皮包。
白薔用力去開飛機的艙窗,這時,飛機上的警衛趕來製止了她;“這個不能開!女士,真抱歉,想不到我們雇用的這位空中小姐是個盜竊犯。”
“放屁!什麼盜竊犯?!”白薔一邊用手帕擦著臉上的咖啡末,一邊恨恨地罵道。
“皮包裏裝的是什麼?”龍飛問。
“全是女人用的東西,這個小騷貨!”白薔怒氣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