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巴黎留學的靚女(2 / 3)

“啊,蘇菲!”金熾發狂地叫道。

那女人愣了愣神,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迅捷地在金熾臉上掃了一下,驚喜地叫道:“金熾!我的老同學!”

那女人正是蘇菲。

“你怎麼到了這裏?”金熾問。

蘇菲神秘地朝前後左右瞅了瞅,小聲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金熾隨她來到一家酒館,二人坐在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原來蘇菲自從那次與金熾分手後,被派到美國紐約唐人街一家飯店當女招待,勾引一些在那裏吃飯的聯合國官員,以刺探聯合國內部的情報,實現台灣阻止中國大陸進入聯合國的計劃。事情敗露後,她被美國政府驅逐出境,又來到法國巴黎,以一個台灣留法學生的身份,在巴黎大學經濟係讀書,負責在中國大陸留法學生中物色發展梅花黨成員。

當蘇菲聽完金熾講了他的經曆後,吃驚地說:“哎呀!那個關於中國核試驗的情報肯定是假的,因為提供情報的人早已在三個月前被捕。那個提供情報的人是我在巴黎發展的一個大陸留法女學生,叫蘇楠,她的父親是大陸中國核武器專家。”

蘇菲向金熾敘述了這個大陸留法女生墮入她手中的經過。

方方正正的博士帽,是所有青年人欣羨的留學生的稱號。當中航在巴黎降落時,蘇楠的心砰砰跳個不停,她以優異的成績在北京某名牌大學經濟係畢業,又以優異的成績被國外名牌大學錄取,多麼燦爛的前程,多麼令人羨慕的事情,這個文靜的少女簡直昏了頭。

在巴黎大學公寓裏,來自亞洲的留學生蘇菲的微笑吸引了她。她宛如一個小巧精致的瓷瓶,透出東方女子天然的麗質,初次見麵,在樓道裏,蘇菲用清脆而柔和的英語問蘇楠:“小姐,是中國人嗎?”

蘇楠看見她眼中閃著友善的目光,點了點頭。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無論是日本人,還是韓國人、越南人,

都不會像你這般純真。。。。。。”蘇菲絮絮不休地講著,像流水一般,發出脆音。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台北來的,叫蘇菲。”

“啊,咱們是同姓,我叫蘇楠。”蘇楠高興地說。

“那可好了,姓蘇的三百年前是一家。”蘇菲咯咯笑著,臉上泛起兩口小酒窩。

她們同住一層樓上,吃住在一起,蘇楠包餃子,請蘇菲來幫忙,一個擀皮,一個和餡,十分熱乎。蘇菲買了一台雙缸洗衣機,每逢洗衣服,也把蘇楠的髒衣服抱來一塊洗,陽光融融,兩個形影不離的少女跑到海邊遊泳、追逐、嬉鬧;有時蘇菲脫得一絲不掛,懶散地躺在鬆軟的海灘上,瞧那海鷗的競逐;她把這稱之為陽光浴,而蘇楠卻不習慣,在北京時,她都很少穿裙子上街。

“你呀,真封建!”蘇菲總是俏皮地撅起小嘴奚落她。

“我可看不慣西方的性解放,沒有一點遮掩,有什麼意思?”蘇楠說。

蘇菲嘻嘻笑著,一頭紮進湛藍湛藍的大海。蘇楠紅著臉跑開了。

蘇楠學習很用功,不願把時間花在交際上。她的父親是一個正直的科學家,解放前夕,毅然從美國輾轉回國,表示了堅定地跟共產黨走的決心。父親總是對蘇楠講,在中國曆史上沒有任何一個政黨能夠比得上中國共產黨,隻有共產黨才能救中國。他看透了國民黨的腐敗,認為隻有跟共產黨走,才是一個知識分子的真正出路。蘇楠從記事的時候起所接受的都是忠於祖國、熱愛社會主義的教育,她係著鮮豔的紅領巾長大,從小學到高中,年年是三好學生、班幹部,後來加入了共青團,又考上了大學。一切都是一帆風順,以致她單純到不知什麼叫挫折。她在家裏是驕傲的公主,在大學時因扮演過安徒生童話劇中的一個皇後,在春節為同學們演出,又添了“皇後”的雅稱。她在陽光下成長,在陽光下微笑,可是她哪裏知道在法國的陽光下的罪惡。

聖誕節前夜,蘇菲為她準備了一條漂亮的法式連衣裙,蟬翼般的黑紗裙,繡著美麗的玫瑰花紋。

蘇楠過生日時,蘇菲給她買了一個大生日蛋糕和五瓶法國紅葡萄酒。生日蛋糕上插著二十四支蠟燭,那晚蘇楠玩得很痛快,她多喝了幾杯,有些醉意朦朧。祝賀生日的同學都走了,隻有蘇菲陪伴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