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算她命大,推她到河裏,竟然沒淹死她,還毫發無傷地回來了。”楊之鳴的眼睛裏,是一種讓馨月膽寒的貪婪,“夫人,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消除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的!一個妾生的丫頭,怎麼有資格和您生的大小姐爭李家的財產呢!”
原本膽小怕事的楊之鳴,說這話的時候,仍舊以為白氏隻是想小懲馨月罷了,應該不會真動手殺人。
白氏妖媚一笑,“死鬼,還是你懂我的心思。記住了,等忙完這段時間,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她!隻要讓我的夢兒繼承李家全部的財產,到時候,你還怕會少了你的好處?”
楊之鳴已經穿好了衣裳,他嘿嘿一笑,“夫人,到時候可別忘了我啊!”
兩個人又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小會兒,就先後離開了院子。
馨月坐在地上,一身冷汗,她一直想要的答案,終於有了。原來,這個叫李馨月的六歲孩子,已經被人害死。她是穿越過來,占了這孩子的身軀。
“這兩個狗東西,連個孩子都不放過!”馨月知道,自己以後的日子不但艱難,而且危機四伏,搞不好,隨時都有可能會丟掉性命。
“糟糕!”她突然想起,李馨夢就等在剛才那個茅房。若是她們母女倆見麵,一定會讓白氏知道自己就在這院子,那這奸夫淫/婦不就立刻知道他們自己的奸情已經敗露?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加速了他們要除掉自己的步伐?
不是吧!馨月還沒長大,不能就這麼死了啊!
想到這裏,馨月趕緊起身,衝出院子。她撒腿繞道狂奔,搶在白氏前頭回到了自己的屋裏,立刻寬衣解帶,躺上去裝睡,卻豎起耳朵,聽外頭的動靜。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白氏在回去的路上,看見自己的女兒李馨夢坐在茅廁不遠處的樹下,不知道在做什麼。
為免被女兒發現異常,白氏趕緊拾掇好自己的裝束,這才走過去,“女兒,你在做什麼?深更半夜的,還不睡覺?”
李馨夢其實已經等得睡著了,被白氏這麼一喊,嚇得差點翻倒,一看是自己的娘親,這才鬆口氣說,“娘,原來是你啊!”
“娘問你話呢,這麼晚在這,做什麼?”白氏將她扶起來,“是不是白天太累了?”
李馨夢把發生在茅房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得白氏一陣心驚肉跳,“你說,馨月她去了舊蠶院的茅房?”
李馨夢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白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樣子,李馨夢是沒去那,還好。
白氏好說歹說,把女兒勸回去睡覺後,第一時間趕到馨月的房間,門也不敲,直接就踹了進去。
昏暗的房裏,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她借著月光一看,是李馨月沒錯。
“如果照夢兒的說法,這小賤種應該比我晚到啊!”白氏想不明白,可是心中卻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見自己踹門的聲音都沒驚動她,白氏以為馨月睡得很死,於是就不動聲色地退了出來。
聽見腳步聲走遠,馨月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就這麼在床上坐了很久,心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馨月心中非常清楚,那對男女,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了。
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馨月早早起床。打開門,李馨夢站在她的房門外,正欲抬手擂門。她是準備像昨天那樣賞賜馨月一個耳光的,結果卻見馨月自覺起床,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