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槿惠說:“輕率的言行和無禮的舉動,會很傷害人的感情。但在這個世界上,我們經常會遇到做出輕率言行和無理舉動的人。但是,仔細想想,遇到這樣的人未必就是一件壞事。別人的言行就像一麵鏡子,你對他無禮,他也會對你無禮。因此可以把它看作一個反思自己的機會。想一想,如果自己沒有任何錯誤,那麼別人再不恭不遜的話,那就隻能說是他自己品格低下而已。如果對方的本性或者修養如此,那麼我們也就隻能無可奈何了,繼續計較下去隻會讓自己的人品受損。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而奮鬥又兼備高尚的道德的人畢竟是少數。”
沉默是金,未出口的話更能震懾人心
古希臘有一句民諺:“聰明的人借助經驗說話,而更聰明的人,根據經驗不說話。”西方還有一句著名的話:“雄辯是銀,傾聽是金。”而在中國,則流傳著“言多必失”和“訥於言而敏於行”這樣的濟世名言。這些都證明了沉默的重要性。
世界上很多著名的企業管理者或者政治人物都是那些懂得沉默或者說話很少的人。他們沉默的原因是什麼呢?那就是因為沉默中隱藏著對方看不見的力量以及壓倒對方的強大氣場。
巧合的是,樸槿惠就是這樣的人。她平時話語不多,即使說話也是惜字如金,字字珠璣。這或許和她曾經長期的隱居生活有關。18年漫長的隱居生活,讓她比普通人有更多的沉默和思考的時間。正是這些才給她帶來了強大的內在力量,積累了眾多的人生智慧,她也因此體悟到了沉默的價值,這可以說是上天賜予她的一件珍寶。
但是,千萬不要以為她是個木訥的、不善於講話的人。樸槿惠其實是個對外活動很活躍的人。在黨代表時期,她一天可以穿梭於三個城市進行地方訪問,一天隻睡兩三個小時,和民眾握手把手都握腫了。她一天主持數十個會議,有時候幹脆住在普通民眾家裏。更讓人吃驚的是,她曾和超過千萬的網友溝通交流過。
樸槿惠平時雖然不喜歡發表長篇大論,但她的話簡短、有力,具有快刀斬亂麻的力量。對於這一點,可以有幾件事拿來佐證:李在五的分權型改憲主張,被樸槿惠一句“總統任期4年可以連任一次最好”就結束了紛爭;盡管有反對者在親李(即李明博)係全方位的支持下,使出各種陰謀詭計來刁難樸槿惠,但她的一句“不行”,就讓一切都結束了。無論是《世宗市修正案》還是“改憲論”都沒有擺脫這種結局。
沉默是樸槿惠的一大長處。一個政治家,尤其是總統,話多了容易成為人們的談資,讓人失去好感。
與沉默相比,那些口若懸河的領導者不僅很難樹立起領導者的權威,而且在有些情況下無法發揮正常的力量。即使口才再好也比不上沉默的力量。話說多了就容易暴露自己的缺點,暴露自己的愚蠢,內心也會毫無遮掩地表露出來,有時還會在某種程度上削弱自己的價值,降低自己的威嚴,減弱自己的氣場。
對於具有沉默的領袖氣質的領導人,樸槿惠最欣賞的是被稱為具有“偉大的靈魂”的印度聖雄甘地。因為甘地是個非常卓越的領導人。他通過“非暴力不抵抗運動”讓當時世界上強大的大英帝國變得束手無策,最終為祖國人民贏得了獨立和自由。同時,甘地還把沉默當成一種修行。他每周一都會進行不說話的修行,用這種沉默的方式來修煉自己的身心。對於沉默,甘地曾這樣講道:“在生命的每個瞬間,我都認識到,沉默是最高的說話藝術,它勝於雄辯。如果到了不得已而必須說話的時候,請記得盡量少說。如果一句話就夠了,請不要再說第二句。”在他看來,無論是多麼華麗的詞語、多麼善辯的口才,都比不過沉默的力量。
沉默不僅可以給人帶來強大的智慧和力量,“能讓傻瓜變成天才”,而且與滔滔不絕的演說相比,“於無聲處聽驚雷”這樣的說話方式更容易讓人震撼,讓人歎服,讓人敬重。或許,這就是樸槿惠選擇沉默和“訥言”的主要原因吧。
不過,樸槿惠這種沉默的風格,也著實為她增添了不少麻煩:她曾經為了不給李明博政府增加負擔,盡量減少外部活動,克製自己,在政治上減少發言或不發言。為此,有人說她是沉默寡言的人,根本不適合做一位政治家。其實,她有著自己不為人知的難處,如果過多地發言就會被說成是幹涉政府工作,選擇沉默的話又會被誤解為消極不配合。很多人也認為樸槿惠木訥,不善於溝通。實際上,她在2000年就率先開設了“樸槿惠的迷你主頁”,她是韓國政治家中開設個人迷你主頁的先行者,並且她利用網絡一直進行著比其他政治家更為活躍而廣泛的交流。
對於樸槿惠的“木訥”,韓國作家薑俊晚在自己的著作《人物與思想》中曾寫道:“樸槿惠說話從沒有那麼多的冗詞贅句,任何人都很容易聽懂,不需要反複陳述。她不會用特別華麗的辭藻來鼓動人心,但是其語言方向性明確,仿佛春雨潤物。人們對她的信任感也由此而生。”
這段話,無疑是對樸槿惠的沉默最好的詮釋。
正視生活,接受歲月的饋贈
20世紀80年代起,樸槿惠選擇了遠離政壇。在樸槿惠的眼裏,從江原道回到首爾的這段人生雖然遙遠,但是卻又覺得近在眼前。坐在車上,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樸槿惠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惆悵,“還以為那些發生的事情隻是一場被我遠遠丟掉的噩夢,可是沒想到遇到記得當時的人,還是讓我感到既高興又感謝。和父母一起住在新堂洞老家的珍貴回憶,以及在青瓦台和母親生活的日子,現在對我來說就像一場既美好又短暫的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