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台一笑:“我覺得梁山伯死因蹊蹺,山莊我是修定的了!若去進城做生意湊錢,你回家說我蓋山莊,隻求發跡?”
銀心驚魄未定,這反應過來,慌忙要她那把梳:“小姐!梳子邪門,快扔了!若非鬼,你怎胡言亂語?那梁山伯已然朽骨,埋於山間,還蓋山莊呢?燒些紙錢吧!”
英台斜睨:“我與他也算一麵之緣——”
銀心進退兩難:“聽奶娘話罷!山莊的錢哪年湊夠?!你若惹她不高興,又該告你狀了。”
迎親隊伍穿過山,就到祝英台婆家。
她掀窗簾:“銀心,到了?”
“梁家莊!”銀心納悶看她,指儀仗隊,“小姐下轎哇?這兒哪有人煙,荒山野嶺的,你喊了很久山伯,隻我聽到。”
英台安慰她:“或許!梁山伯就是個坎兒。”
——西城擦淨寫字台,把馬卓給的電話看一遍,看來馬卓真請優一塊來,這麼多人。叫她幹嘛?
不然,馬卓會要挾他?
去他的吧!
“喂卓!我叫去。但來得看她!”西城暗得意,馬卓卻不幹:“必須叫來!我有事問她,你親自去說我請的。”
西城想再叫幾個同學一起來,馬卓又說,“她不來,我就不請客。現在沒空,鏡子記得吧城?哈哈,我等你來看呢。”
銅鏡?
有印象——十八年前花紅柳綠的春季他出生,眼前——一個騎馬的層疊衣服的公子,臉模糊背影卻熟悉。
他納悶的打量他,勒馬:“找我要有信。我走後記得常擦鏡子,最好把眼放亮!”驚見他拿劍!那少年一揚鞭就走:“梁兄,我去考武狀元,你若中狀元,也該打點去。別虧待未婚妻,省的家不像家!韃靼兵快來啦。後會有期,銅鏡留在我家!”
是啊——幾個朝代後,不同服飾的自己仍坐同一麵鏡子前,重複看著山伯吐血死去。
怎麼回事?少年公子高中武狀元!張燈結彩還鄉,大肆宴會,在眾親友的告別祝福中,策馬揚鞭而去。
他驚醒——躺在嬰兒床上,驚詫的望周圍,不哭。
西媽欣慰地問護士:“告訴我先生,無路如何回來,說我要了高級單間等他付錢呢!”
護士抱嬰兒:“你兒子真漂亮!可不會哭!”搖晃嬰孩兩腿倒立正要拍——晴天猛一個炸雷,瞬間暴雨大作。
護士下意識瞅天:“太太,這天,對靜休不好。先轉房?”西太正要抱兒子數落幾句“這天兒換的快不好,”“我先生能見到嗎?”又一個炸雷,暗自嘲膽小,快換了。
西太看馬樹人來了,問他:“你太太就在隔壁?道梁說是男,就做兄弟;女,給他倆定娃娃親,待會他回來再看!我生的兒子。還等他取名呢。”
馬樹人凝視嬰兒:“嗯!他真是!你沒錢。要不要和我老婆先住?”
西太笑:“就來。不用——”忽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嬰兒。嬰兒瞪圓烏黑的眼,笑。似乎要伸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