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夜驚心(2 / 3)

“你拿回家給你媽。”水果店老板說著,硬把幾隻用紙袋裝的蘋果,塞到珍珍手裏。

小珍珍拿了蘋果跑回家喊著:“媽媽,媽媽,蘋果!”王霞接過一看,紙袋裏又有一張紙條,上麵並排寫了兩個“急”字,旁邊兩個“”號。王霞感到奇怪了,便問珍珍這蘋果是哪來的?珍珍說是水果店老板給的。

隔了一會,王霞想想還是叫珍珍去付蘋果錢,結果帶回來的是三個“急”字,外加三個“”號。

真是奇哉怪也!

過去,珍珍也到那家店裏買過水果,可從來也沒出現這樣的事。今天看來,這紙條兒顯然不是無意識地帶進去的,一次多一個“急”字,多一個“”號,說明是有含義的。她仔細想了想,是不是那朵梅花徽章在起作用呢?她決定親自去試一試。

王霞把珍珍那枚梅花徽章取下來,別在左胸上方,來到了斜對麵那家水果店,對戴老花眼鏡的老頭說:“老板,請給我買三斤蘋果。”

老板望了她一眼,很熱情地給她稱了三斤,也用一個紙袋兒裝好,交給了王霞。王霞回到家裏,把蘋果全倒出來,可是,卻沒發現紙條。

王霞更加迷惑不解,為什麼珍珍三次都有“急”字,而我去卻沒有呢?是不是他欺小孩兒幼稚,想通過她的手來傳達什麼信息呢?王霞想到最近她們旅社裏經常開會、學習,要大家提高警惕,防止敵人的破壞,而這枚小徽章又是從旅客的房間裏撿到的。現在發現了這個怪事,不管它是不是敵情,也應該及時向公安局報告。於是,王霞不顧天色已晚,帶著這枚梅花徽章,來到了公安局報案。

濟南市公安局一見這梅花徽章,十分重視,他們接到過公安部的通報,懷疑這是梅花黨的標誌,不敢怠慢,立即向北京報告,驚動了公安部領導。李副部長又當即將情況與龍飛作了通報。龍飛也把武漢的情況向老首長作了報告,並檢討了自己辦案不力。他在報告中講到敵特送來皮箱裏的人頭是錢廣二夫人李華的,長江邊上的綠色屍體也已查明是濟南園林局的副總工程師。聯想到機場登記過李華去過濟南,覺得濟南方麵也值得重視。他提出是否該去濟南調查一下。李副部長一口同意,並讓他與淩雨琦扮做夫妻一起去,就住齊魯大旅社。

龍飛覺得不妥,一則一男一女單獨出差不方便、二則雨琦走了,武漢的事情怎麼辦?

李副部長說:“不是還有路明嗎。”

路明是個好同誌,可比較粗心,萬一遇事處理不當,豈不誤事?

李副部長說就這麼定了,要相信同誌相信組織。

龍飛隻好服從命令。但在掛斷電話前,還是說了自己最大的憂慮:“我們的隊伍中有內奸!”

李副部長說,“既要保持高度警惕,又不能草木皆兵,要有證據,並說,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快了。因為敵人比我們還要著急!”

掛斷電話,龍飛又喜又憂。喜的是,聽部長的口氣,已認定我們內部有敵人的奸細,並已心中有數;可憂的是自己還搞不清究竟是誰?內奸不除,後患無窮!

他到雨琦房裏,把與李副部長通電話的內容向她說了。雨琦也為案情的複雜與我們的被動而擔憂。現在一聽要讓她與龍飛一起去濟南,感到不可思議。

“這裏的情況很棘手,怎麼可以讓我們兩個同時離開呢?”雨琦提出疑問。

龍飛故作輕鬆地說:“難道您不願跟我一起去?這裏還有路明嘛!”

雨琦瞪了龍飛一眼:“領導的指示,我敢不聽?什麼時候走?”

龍飛說:“馬上走,軍用飛機送我們。”

深夜一點,龍飛與雨琦到達濟南空軍機場。軍車將他倆送到市區,就走了。

龍飛與雨琦來到齊魯大旅社,以夫妻的名義登記了一間房,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他倆正巧住進了李華與袁平偷情的214房間。房間內僅有一張雙人床,兩隻單人沙發。龍飛想,這怎麼睡嘛?看來今夜隻能睡地板了。他匆匆去衛生間衝了個澡,便抱了被子鋪在地上躺下。

此時,奔波勞累了一天的雨琦,已進衛生間洗澡,當她全身赤裸地站在梳妝鏡子前,看到了自己潔白如脂的胴體,圓潤挺拔的乳峰,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

哪個少女不懷春?隻是“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她,感慨造化弄人。有多少翩翩公子與自己門當戶對,自己偏偏看不上,而自己看得上的人朝夕相處,卻又偏偏是有婦之夫。她早已在心裏暗戀龍飛,隻是龍飛的夫人南雲是自己尊敬的大姐,且對龍飛情真意切,他倆是珠聯璧合,生死相許,雨琦不可能有機會。但她對其他異性總提不起興趣,以至二十六七歲了,仍待字閨中。也不知是否造化弄人,老天給這位癡情女子創造了機會,南雲被作為外交官派往國外執行特別使命。這下龍飛沒了“家”的概念,全身心撲在破案上,而雨琦則與之形影不離,不僅是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還是他生活上的“監護人”,但在感情上卻無越軌之舉,成為最佳拍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