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熾都獲得優異成績,從而受到黃櫨的表揚,得到賞金五千美元。
兩個女學員另加一門課,就是掌握一個色情間諜應該掌握的各種征服男人的本領,在閱讀和觀看大量淫穢電影和畫刊的基礎上,進行實習訓練。每當這時,金熾等三個男學員便成為她們獵取的“食物”。
最使金熾頭疼的是外語課,枯燥乏味的英語、俄語、日語、西班牙語,使他苦不堪言。他是複旦大學的高才生,英語當然不在話下,可是同時學習那麼多語言卻使他大反胃口。他那個中國男同學更是煩惱,因為他隻是初中文化水平,ABCD都沒有接觸過,經常失眠,少不了要挨索拉教官的皮靴,身上總是青一塊,紫一塊。
就在金熾接受訓練的第二年,教務長黃櫨突然消失了……金熾悵然若失,他倆畢竟有了一年多的戀情,臨走連一句話也沒留下,恨她薄情寡義,卻又牽腸掛肚。他回到大陸後,也曾期盼能與她重逢。
沒想到,緬甸一別,竟成永訣!
他會常常想起黃櫨,是她將他引上間諜之路,是她造就了今日的金錢豹!
而此時此刻,黃櫨的妹妹黃妃就站在他的麵前!
黃妃怎麼會是“黃鼠狼”?!
他怎麼能將眼前的大美人與惡心的黃鼠狼聯係起來?
他又該如何麵對?
不錯,黃妃的代號正是黃鼠狼。她就是PP組織在大陸的最高指揮者,少將軍銜,也是金熾的頂頭上司。
黃妃對金熾早有所聞,對他的才華十分欣賞,對他的工作也基本滿意,並在暗中一直考察著他。
她至所以遲遲不肯露麵,就是要給他一種神秘感以起到威懾作用。然而隨著十月一日的日益臨近與台灣總部的一道道急令,迫使黃妃不得不親自召見金熾。一方麵進行安撫,一方麵進行密謀,要他心甘情願地為自己賣命。她已感到危機重重,危險逼近。這不僅來自大陸的反間諜機構,還來自台灣。
昨天,她接到台灣梅花黨一號黨魁白敬齋的密電,斥責她好大喜功,指揮失誤,造成華東組織的重創,應立即補救。否則軍法處置!
黃妃感到冤枉:是自己親自引誘龍飛上鉤,親眼見到龍飛已死,除掉了梅花黨的頭號敵手,立了這麼大的功勞,非但沒受到嘉勉,反而受到訓斥,於心不服。她想,看來台灣組織內部的鬥爭已愈演愈烈,白、黃兩派已劍拔弩張,自己不得不防!
現在,唯一能為黃派取勝壓上的籌碼,就是要在九月三十一日前炸掉長江大橋,金錢豹是她最後的唯一的一張王牌。
她隻有“以身相許”,才能對他恩威並施!
黃妃將金熾拉到床上,使出渾身解數讓金熾快活,而金熾卻麵對上司心有餘悸,放不開手腳,弄得黃妃十分掃興,便翻轉身睡了。
此時,天已微明,金熾也想抓緊時間睡一會兒。
忽聽有人敲門:“篤、篤篤”。
金熾忽地抽出手槍,一躍落地,竄至門後。
黃妃卻說:“別慌,是自己人。”
果然,門外悄無聲息,卻從門縫裏塞進一封信來。
金熾急忙拾起,交給黃妃。
黃妃一看,臉色陡變:“糟!”
“怎麼回事?”金熾小心翼翼地問。
“你們的大本營被搗毀了,西區教堂裏的弟兄們死的死、抓的抓,情況緊急,你必須馬上返回武漢!”
“是!”
“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價,設法炸掉長江大橋!”
“是!”
“原來我請你來是為了開個會,現在來不及了。你有什麼好的方案嗎?”
“有,但要回到武漢找到人手幫忙才行。”於是把初步設想說了。
“好!你先走吧,我會趕去為你助陣。”黃妃說著,湊上前在金熾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深情地叮囑:“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已把自己毫無保留地交給了你,當然會全心全意地支持你。好好幹,我等你的好消息!”
金熾被她最後這幾句感動了,“啪”地立正、敬禮:“請部座放心,我會盡全力完成任務。為報你的知遇之恩,萬死不辭!”
黃妃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