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考處坐著一位穿著官服的人,後麵著一圈士兵維持秩序,看似前麵報考的書生們都有序的站著。再仔細觀察,一些穿著簡樸的寒門書生都微微低著頭,神色卑微。其中隊伍的末端有一位穿著華貴的富家書生則高昂著頭站在一邊搖著扇,命令書童替他排隊。
一位穿著白衣的少年來到隊伍後麵,一頭墨發別輕輕挽起一縷,濃密的睫毛襯著一雙紫眸,皮膚如白玉般光滑,微微有點蒼白,神情中透著一絲好奇,淡淡地笑著。身邊的一位粉衣侍女卻顯得惶恐不安,縮著身子跟在少年身後。
少年臉上掛上玩味的笑容看著侍女,時不時點點侍女的鼻子。
一旁的那位富家書生眼中閃過不屑,高抬著下巴走到少年麵前,故意抬高聲調,用著厭惡的語氣說道:“小白臉我見多了,卻從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光天化日做出這麼無恥的動作。”
這樣的一句話吸引了所有參加報名書生的目光,有人竊竊私語道:“看樣子這白衣書生要倒黴了,也不知他怎麼得罪了梅家那霸道無理的公子。”
那白衣少年正是雪薰,她本沒想和他計較,而一旁的杏兒卻按耐不住,用手指著他說:“你胡說!沐姑、沐公子才不是這樣的人呢,不許你這樣侮辱他。”
那人一手打上杏兒的臉,冷笑道:“哼,敢用手指著我的人,你是第一個。怎樣?小白臉,你還要你女人護著?”
杏兒臉上腫起紅紅的手印,雪薰扶著她,心中燃起怒火,她平常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欺負她的親人或朋友。緩緩回應道:“我不想和你動手,但不代表你可以隨便打我的朋友。”
那人語氣更加狂妄了:“這天下小白臉何時變得這樣不知深淺了,來人!好好教教他得罪本公子的人會怎樣。”
話音剛落,一群家丁就手拿木棍走了過來。這時,圍觀的人群中走出一位也是身著雪白色長袍的書生,那書生看上去有些文弱,但那風華絕代的臉上卻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梅騰公子的文采可是名揚穎城,什麼時候看是跟一位手無寸鐵的書生動手了?”那白衣書生說著,用著打量的眼光看著雪薰,似乎發現了什麼。
梅騰把折扇一收:“好!那不如現在我就和著小白臉比試一場,如果你對不出來,就永不報考。”
白衣書生望著雪薰,雪薰點了點頭:“行!梅公子出題吧!”
梅騰冷笑著出一題:“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
雪薰對:“-求人難,難求人,人人逢難求人難-。”
梅騰出:“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雪薰對:“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梅騰出:“獨立小橋人影不流河水去-。”
雪薰對:“孤眠旅館夢魂曾逐故鄉來-。”
梅騰出:“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
雪薰對:“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
梅騰有些急了:“幽柏玲瓏濃蔭送秋殘-。”
雪薰任然麵不改色:“柔柳輕盈香茗賀春臨-。”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梅騰又出了一遍。
雪薰望了望周圍的人群,突然開口道:“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
‘啪啪啪’“好!此乃天賜奇才,奇才啊!”那位報名處的官員拍手道:“這位公子何名字?不用考第一場了,明天直接進第二場。”
“沐子謙。”雪薰隨便報了個名字。
“那沐公子,後天在此處考第二場,大家散了吧。”那報名處的官員揮揮手道。
人群漸漸散去,梅騰則瞪著雪薰的背影,他暗暗發誓,絕對不會讓這個小白臉好過。
雪薰拉著杏兒想回王府給她上藥,快到王府後牆時,在報考處出現的那位白衣書生又出現在前麵。
“在下琅淩雲,敢問姑娘芳名?”那書生也不拐彎抹角,走上前用著讓人難以抗拒的具有磁性的嗓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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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三號‘琅淩雲’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