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聽到有人喊自己,祁靜不由停下腳步,看向了淩正道。
看到這裏,淩正道更加確定自己沒有找錯人,便又說:“祁行長,我是長興白酒集團的總經理,我叫淩正道……”
“對不起,下班時間我不談工作。”不等淩正道把話說完,祁靜就來了這麼一句,看的出平日裏,求這位銀行女行長的人並不少。
等了四五個鍾頭,就讓你一句話就打發了。那怎麼行!見祁靜一副不理會自己,準備走人的模樣,淩正道連忙幾步趕上上去。
“祁行長是這麼回事,我們長興白酒集團,前段時間剛剛收購了群芳酒業……”
“群芳酒業就是被你收購的。”祁靜突然停下了腳步,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淩正道。
淩正道見祁靜的表情有些奇怪,雖然心裏也有些疑惑,卻還是點頭說:“準確地說是我們長興白酒收購了群芳酒業。”
“挺好的!”祁靜說完這三個字,便再次邁開了腳步,她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
淩正道並不知道,杜曉之所以能這麼快同意長興白酒的收購,其實更多的原因,就是因為眼前的這位女行長。
洛雲市銀行一直都是群芳酒業的支持者,祁靜更是多次給予群芳酒業最大的貸款力度。如果不是從去年開始,因為各種外在內在原因,洛雲市銀行肯定還會繼續向群芳酒業提供貸款幫助的。
說起洛雲市銀行停止對群芳酒業的貸款,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其實還是淩正道。
差不多也正是去年的這個時候,淩正道因為青縣銀行問題,對整個成州地區的銀行係統進行徹查。
這件事後來鬧得很大,不僅僅是東嶺省,而是全國各地的銀行,都麵臨一次全麵的徹查工作。
洛雲市銀行給予群芳酒業的貸款,從某種程度上,已經屬於不良貸款。又正好又是風口浪尖之上,而且洛雲市委市政府那邊,對占據了城區黃金地段的群芳酒業,也是頗有一些想法。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祁靜這位洛雲市銀行行長,才無奈停止了群芳酒業貸款審批,致使群芳酒業,出現了嚴重的資金鏈斷裂問題。
說起來,淩正道真的是一個很會帶節奏的人。隻是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就是因為自己在查成州地區的銀行,竟然會牽扯出那麼多的事情。
僅僅是去年半年時間,因為淩正道對銀行係統的全麵檢查,致使很多依靠銀行過橋貸款生存的一些企業,都是紛紛陷入困境之中。
群芳酒業就是那些陷入困境中的企業之一,也是與淩正道有直接關係的企業。或許沒有當日對成州地區銀行係統的徹查,有很多事情恐怕也不會發生。
這應該就是一種蝴蝶效應,淩正道作為調查銀行係統相關違規行為的先鋒,隻是在家鄉青縣揮了一下翅膀,卻引發一次全國性的連鎖反應。
洛雲市銀行之所以大力支持群芳酒業,優先為群芳酒業提供各類貸款。其原因就是,眼前的這位女行長,是杜曉的幹媽,與其關係極其密切。
同樣也是杜曉的這位幹媽,也將杜曉徹底逼到了絕境,最後隻能讓淩正道低價收購群芳酒業。
沒有錯,祁靜如今已經和杜曉反目成仇了,反目成仇的原因不是別的,是因為她發現了幹兒女與自己丈夫鄒文武之間都不正當男女關係。
一直都被自己疼愛的幹女兒,竟然暗地裏勾引自己丈夫,這種事恐怕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為之惱火的,祁靜自然也不例外。
女人一旦發起狠來,那絕對比男人更可怕。結果就是,祁靜以貸款到期為由,讓杜曉償還相關貸款,並將其列為嚴重失信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