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問心(1 / 2)

“王爺既然深夜可以讓王妃前來,為什麼沒有空去看一看香雪?難道香雪還比不上區區一個秋相的女兒嗎?”穆流非心中一急,說話也有些咄咄逼人。

隻見蕭絕忽地站起,眼神深沉不可冒犯。那眼神在看向穆流非的時候,忽而變成了玩味。

“流非,本王覺得香雪也不小了,也需要有人去照顧愛護。陳尚書的兒子陳暮,溫文有禮,風度翩翩,倒是個不錯的人選。你說選他作為香雪的夫婿,如何?”

聽到這句回應,穆流非從心突地狂跳不安起來。“王爺,你怎麼能?你明知道香雪喜歡的人是你”

昏暗的燭光中,凝神香緩緩升起,在香爐旁搖曳,從低處飄向高處,而後消彌。

蕭絕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無比:“流非,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該你管的,莫要多事!”

此時,蕭絕的表情陰寒,黑色勁裝將挺拔的身形勾勒,眸子裏帶著嗜血的決絕,猶如地獄修羅。

穆流非的表情在微弱的燭光中帶上了幾分沮喪,他想要再辯解什麼,卻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不會說動蕭絕,因為蕭絕說的,都是事實。

“屬下,知道了。”穆流非無奈道。

說完這句話,他的臉上忽而閃現了一絲狐疑,王爺對秋水漫如此上心,難道是喜歡上她了?

若真是這樣,他就必須要點明,畢竟王爺與秋水漫原本就是敵人。

“王爺,請恕屬下多言。王妃她與你之間隔著深仇。王爺你萬不能喜歡上她。”穆流非說完,靜靜地等待著蕭絕的反應。

“本王何時說喜歡她了,好了,你下去吧。”蕭絕聲音徒然一揚又是一低,閉上眼睛,不在看他。

蕭絕何嚐不知道,秋水漫是自己的敵人,原本原本就不能動心,隻能將她當做解毒的工具而已,隻是近來,他似乎總是不受控製地被秋水漫吸引。

不能,再這樣了。

秋水漫從睡夢中醒來,聽見青墜的回稟,不滿地嘀咕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往王府走去,誰知道那個善變的男人又有什麼事。

不過,他肯見自己,說明他並沒有誤會自己。想到這裏,她的唇角揚起了一抹笑容。

走到書房前,秋水漫與出來的穆流非不期而遇,穆流非微微一禮,看向秋水漫,那眼神甚是複雜。秋水漫以為自己看錯了,便沒有在意,推開書房的門,秋水漫便抱怨著。

“有什麼事你大白天不說,非要這個時辰把我從睡夢中吵醒,蕭絕你是不是故意的?”秋水漫氣勢洶洶地說道,然而,在看見蕭絕沉著的臉時,突然噤了聲。

蕭絕抬頭,迎上秋水漫那清澈的雙眸:“酒肆,糖葫蘆,糖人,本王的王妃今日玩的甚歡啊?”

每說出一個字,蕭絕的心中就多憤怒一分。說完,他靜靜看著秋水漫,眼神卻冷的駭人。

秋水漫突然一顫,一股冷意襲上心頭。“那是自然,我許久沒有這般開心了。”秋水漫淡淡的聲音回道。

麵前的女人,在麵對秋夜痕的時候溫柔如水,偏偏對著自己的時候就是冷淡的。想起來今天看到的場景,蕭絕心中壓抑的火氣又冒了上來。

“秋水漫,你身為王妃,卻與男人肆意擁抱,想置本王與何地?”蕭絕極力地壓製自己的情緒,然而在聽見秋水漫的話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蕭絕,你究竟發什麼瘋?他是我哥哥,我和我哥哥出去喝酒,如何不可?”對蕭絕的無理取鬧,秋水漫總感覺頗為費神,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莫名其妙。

室內的蠟燭將要燃盡,下人們忌憚蕭絕,不敢前去換,不一會兒的功夫,蠟油用盡,火竟然滅了。

月色如銀,投射進書房,並不漆黑,反而多了幾分朦朧神秘。而蕭絕的臉色在月色之中看不分明,隻是聲音低沉冰涼,讓秋水漫心中發怵。

從來到這的第一天,這個男人就不可理喻,現下更是如是。

“哥哥?嗬~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蕭絕嗤笑一聲,響起那個叫阿燁的人名,他心中就如爬上了螞蟻,癢癢的,恨恨的感覺。

說著,蕭絕一步步地逼近。昏暗朦朧之中感覺到來人的壓迫力,秋水漫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那人卻更快一步,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所用的力道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骼。

秋水漫想要掙來,卻被那人握的更緊,不僅如此,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覺得無所遁形。

“你遇見秋夜痕之後,兩人把酒言歡,之後你們一起逛街,他為你買了糖人糖葫蘆……”每一句,都是今日發生過的,秋水漫不由得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