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出去查找凶手的常風回來了,他在秋水漫的房間外等了一會竟然沒有等到蕭絕,問了秋水漫之後才知道蕭絕昨晚沒有在秋水居。
常風有些納悶,平時王爺經常待在秋水居,如果不在,也是他身負重任急需辦理。今天竟然不在,而且王妃的麵色也有些不好。
他隻是一個下屬,沒有多問,便去了書房。
果然,蕭絕在書房裏麵坐著,穆流非也在裏麵,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
“王爺,查出來了,是太子。”常風簡單道。
蕭絕的目光回到常風的身上,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緊緊地抓著書桌一角,眸光深了又深:“果然是他。”
常風應了是,一字一句地道來:“醉仙樓的老板隻說是個大人物,不知曉太子的身份。後來,我又去了留春閣,太子是那裏的常客。留春閣的老媽媽有心隱瞞,我便讓人砸了他們的店,迫使他們招認。那媽媽後來瞞不下去這才招認說人是太子帶去的。”
蕭絕眸光一冷,太子素來與自己為敵,把他視為死對頭,看來香雪被太子侵犯有極大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如果香雪不是自己一直以來所保護的人,恐怕太子也不會對她下此毒手吧!
旁邊的穆流非心中大狠,他隻要一看到裘香雪,仿佛就能看到那天晚上太子對她施的暴行,太子風流成性,暴戾恣睢,對待女子也是十分狠毒,從不手下留情。
落到太子手中,就是生不如死。
穆流非猛地站了起來,怒氣衝天地往外走去。
“穆公子,你要去哪裏?”常風見他麵色氣急敗壞,唯恐他會做出什麼傻事,攔下他問道。
“我要去殺了太子那個狗賊,竟然對一個小小女子施以暴行,他把國法當成什麼了?”穆流非言辭激動,青筋暴起。
“不許去。”蕭絕喝道,“你知道國法是什麼?皇上寵愛太子,極力培養他,已經把他當成了國家下一任繼承人,你用國法來控訴太子的罪行,不是雞蛋碰石頭,不自量力嗎?”
蕭絕說的極有道理,太子的勢力和他的勢力不相伯仲,但隻是在暗地裏,明麵上,太子有皇帝,皇後和朝中大臣的鼎力支持,想要以國法來束縛住太子,根本不可能。
可穆流非就是不甘心,他隻要一想到那天裘香雪身上的紫青傷痕,他就恨不得把蕭寒這個罪魁禍首千刀萬剮。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難道他蕭寒犯了錯就應該被包庇,我們就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人受傷害嗎?我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也要把取蕭寒項上人頭。”穆流非咬牙切齒,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蕭絕讓他不要去冒這個險,常風自然也不會讓他離開,率先攔在了他的麵前。
蕭絕兩指輕點著桌麵,分析給穆流非聽,“就算你要為香雪報仇,也不是現在,我們要想一個既能讓太子得到教訓,又能保全自身的辦法,否則連我們都死了,更別談報仇了。”
蕭絕分析得很有道理,就算在最淩亂的時候,他也是最鎮定的那個,他通常麵無表情,不了解他的人認為他不苟言笑,可他的麵具下隱藏著極深的心思。
所以,穆流非才能跟他成為好兄弟,他總是能及時地提點並做出謀略。
“是我太衝動了,一時沒有顧及其他的,那你有辦法嗎?”穆流非終於安靜下來,坐在椅子上。
“辦法還在想,但是我和你一樣,都想為香雪報仇,隻是太子畢竟是太子,不好輕易下手,我們必須想一個兩全之策。”
三人又商議了一會後,這才轉道去了飄香院去看裘香雪。
照顧她的小丫鬟每每都因為裘香雪的瘋言瘋語膽戰心驚,她又不知怎麼說話,裘香雪也不讓她靠近,她隻好一個人站在門外聽從的吩咐。
見蕭絕和穆流非來到這裏,便鬆了一口氣,連忙迎了幾人進去。
房間裏的裘香雪一看到蕭絕,就立馬飛奔到他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他,嘴裏念念有詞,“絕哥哥,你終於來了,我好怕啊!”
蕭絕此刻心裏什麼都沒有想,隻剩下滿心的憐惜,輕輕地拍著裘香雪的背,“沒事,別怕,我在這裏。”
穆流非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舉動,手攏在袖子裏攥成拳,如果被裘香雪抱著的人不是蕭絕,他早就上去把兩人分開了。
隻可惜,裘香雪把誰都忘了,唯獨記得蕭絕。
蕭絕把裘香雪哄騙到床上,讓穆流非給她把了下脈,經過幾天的調理,裘香雪的身子上的傷痕應該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腦子裏一直忘不了傷痛。
“藥再敷幾次身上就能好全,可香雪的腦子裏恐怕一直會重複著那天晚上的畫麵。若是長期以往,容易造成神經憂思不安,睡不好,吃不好,人漸漸地消沉下去。”穆流非如實說道。
裘香雪一直胡言亂語著,但她每去到哪裏都要拉著蕭絕一起去,而蕭絕陪著笑臉討她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