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沒事吧?”常風實在擔憂這個模樣的蕭絕,他看著他還在滴血的手背,一滴滴落在幹淨的地上,那麼的猙獰。
蕭絕卻感覺不到痛,因為比手上的傷更痛的是他的心。那種猶如被千刀萬剮了一般的痛。“常風,本王想一個人靜靜,你出去吧。”他聲音裏帶著陰寒,似乎將周圍的空氣一並給凍住了。
常風的唇張了張,終是沒有開口,轉身退了出去。
站在書房門前,常風想了又想,抬腳朝著秋水居去了。青墜守在門前,看見常風走來,心微微一晃,不自覺的想起秋水漫和她說的話,竟一時有些心慌沒有底氣起來。
“青墜,王妃呢?我要見王妃。”常風甚是著急的模樣,眼睛一直朝著院子看去。
青墜微微擰了擰眉問道:“是王爺讓你來的?”
常風搖搖頭,青墜又接著說道:“王妃眼下正在生氣呢,她方才發了話讓我擋在這裏,隻怕王妃眼下是不肯原諒王爺的。”
常風聽著這話,頓時有些氣餒,他想了想,究竟是不是自己猜測那樣還是未知,還是等等再說吧。更何況兩人如今這矛盾未解,他還是別衝動了。
常風打消了去請秋水漫的念頭,也沒和青墜說明緣由,匆匆忙忙的又離去了。青墜一頭霧水,有些迷惑的看著他走遠,不禁微微跺了跺腳,似有些生氣似得。
穆流非匆忙的趕到了飄香院,還未踏進,就聽裏麵傳來裘香雪驚叫歡快的笑聲。他微微心驚錯愕,加快腳步走了進去,卻見一襲白衣的男子在陪著裘香雪蕩秋千。
秋千蕩的極高,裘香雪時而嚇得大聲尖叫,時而又開心的咯咯的笑著,而一旁推秋千的聶容澤卻是溫柔的看著她,這場景刺痛了穆流非的眼睛,他雙手驀然一握,快步走了進去。
“香雪,下來,危險。”穆流非的聲音微高但語氣中滿是憐愛之色。
聶容澤微微抬頭,手心一顆暗器打了出去,卻聽坐在秋千上的裘香雪突然尖叫一聲身子飛了出去。
穆流非臉色大變,正要跑去接住她緋色的身影,可一道白色的影子比他更快飛身一躍將裘香雪穩穩的抱在懷中,安然的落地。
“謝謝容哥哥。”裘香雪攬著聶容澤的腰身,貼在她的胸膛前,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聶容澤緩緩一笑,俯身卻輕輕吻了吻她的發頂,溫柔的聲音似能融化別人。“雪兒沒事就好。”他修長的手扶在她的腰間,溫香軟玉,羨煞旁人。
走來要走過去的穆流非看到這個畫麵硬生生被驚的愣在了原地,待他反應過來後,卻聽一聲怒斥:“放開她。”他雙眸血紅,怨懟的目光瞪視著聶容澤。
躲在聶容澤懷裏的裘香雪抬頭,看著他這幅樣子突然有些驚慌的往聶容澤懷裏縮了縮:“榮哥哥,他是誰啊,他好凶,雪兒不喜歡他,你趕緊趕他走。”
穆流非聽這話猶如被五雷轟頂了一般,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走了過去,想從聶容澤懷中拉開裘香雪,可裘香雪卻死死的抱住聶容澤不鬆手。
“香雪,我是你的非哥哥,你怎麼了?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他眸光閃了一層薄霧,心痛的似是無法呼吸一般,他不相信裘香雪不認識他。
“聶容澤,你對她做了什麼?”他突然反應過來衝著聶容澤大聲斥問。
聶容澤卻輕抿了抿唇,也不回答他,隻是徑自擁著懷中的裘香雪道:“香雪,你累了,榮哥哥帶你去休息好不好?”
裘香雪乖巧的點頭,靠在他的肩上,十分的聽話。聶容澤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她房間走去,穆流非匆忙跟了進去。
聶容澤將裘香雪放在床榻上,又為她蓋了被子,旋即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滿是愛憐溫柔的聲音哄著她:“睡吧,榮哥哥會一直陪著你。”
裘香雪聽著這溫潤清朗的聲音如同被催眠的一般,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唇角還帶著微微的笑意。
穆流非從未見過這個模樣的裘香雪,他心頭千頭萬緒,又似乎有萬馬奔騰,他的思想逐漸清明,隻剩下一個念頭,裘香雪忘了他?
“聶容澤,你對香雪她做了什麼?”穆流非壓低了聲音,怕吵醒了裘香雪。
聶容澤卻輕笑著,似是不擔憂裘香雪會醒過來一樣。“穆神醫難道看不出來嗎?你自己做過什麼,莫非這麼快就忘了?”他微微挑眉有些挑釁的看著他。
穆流非眸光微微一沉,一絲淩亂的記憶爬了上來,他恍然大驚:“你對她用了失魂?”
聶容澤的明眸微微一亮,唇角的笑隱隱弱弱的,格外魅惑。“本座不過是在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穆流非匆忙奔過去,拉著裘香雪的手臂為她診起了脈,一旁的聶容澤卻走到桌前徑自倒了一杯茶,涼涼的聲音格外的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