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推開天字號雅間的房門,就被房間內的情景嚇了一跳。而蕭絕目光沉沉的看著坐在裏麵的三個人,臉色頓時難看到了冰點。
聶容澤在這裏也就罷了,但是為什麼秋夜痕和西涼潯也在?蕭絕側頭,看了秋水漫一眼,但看見秋水漫眼裏的震驚,蕭絕就知道秋水漫事先並不知情。
“漫兒。”西涼潯與秋夜痕同時起身,幾乎是異口同聲一般。
這一聲漫兒讓蕭絕的臉色越發的鐵青起來,秋水漫被一陣陰冷的氣息猛然驚醒,手上傳來隱隱的疼意,卻是蕭絕將她的手握的有些緊。
“漫兒的名字也是你們能叫的?”蕭絕眸光一縮,一掃那站起來的兩人。
西涼潯微微掃了對麵的秋夜痕一眼,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迎上蕭絕那雙欲圖殺人的目光。
“王爺,漫兒雖然是你的王妃,但也是我的朋友。這稱呼如何喚不得?再者,秋公子是漫兒的哥哥,如此稱呼也無不可吧?”西涼潯握著手中的折扇,略有些挑釁的意思。
“本王說不可,那就不可!”蕭絕微微抬頭,厲聲回道。
秋水漫有些頭大,腦中如一片漿糊一般還未理清頭緒。坐在一旁的聶容澤見這房內的氣氛冷到了冰點,他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饒有意味的抬頭笑對著蕭絕道:“今日倒是熱鬧,王爺一起坐下喝一杯吧。”
蕭絕輕哼一聲,卻是沒有動。秋水漫搖了搖蕭絕的胳膊,笑道:“你們坐,我近日又琢磨出來新的菜譜,你們嚐嚐。”她說著將蕭絕推了過去,然後火速的逃離了案發現場。
聶容澤看著秋水漫落荒而逃的樣子,笑出了聲,他端起酒壺給一旁的蕭絕滿上一杯。“王爺,你把秋老板嚇跑了。”他抬頭,狡黠的目光中透著笑意。
蕭絕抬頭瞪了他一眼,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幸虧秋水漫跑的快,不然他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出手教訓眼前這兩個不知死活的人。
西涼潯亦是有些不服,雖然他早已見識過蕭絕的霸道和強勢,可他竟連秋夜痕也防著,這個男人真是到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王爺,你如此動怒,莫非是擔心我們將漫兒搶了去?還是你沒有自信能贏了了她的歡心?”西涼潯起了捉弄的意思,憑什麼他就能得到秋水漫,而他一國之王就不可以?
他這次來京的目的本就是為了秋水漫而來,像秋水漫這般絕頂聰慧且美貌動人的女子,誰不心動?
“西涼王若敢打她的主意,大可以試一試。本王那夜說的話可不是玩笑,若西涼王不想要這個王位,大可以拱手送人。”蕭絕修長的手中撫弄著酒杯,一個淩厲的眼神射過,猶如萬千箭雨劃過。
西涼潯微微一怔,抬起頭來,沉靜的目光打量了蕭絕半響。“看來王爺果真是開不得玩笑的。你既然將殷王妃護的這樣緊,那你千萬可要護住了。因為這天下間並非隻有王爺你一人是真心待她的。”
雖然坐在他身旁的秋夜痕一直默默不語,但自從秋水漫出去後他一直心不在焉,好似一直摸著袖中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他袖中藏了什麼,但西涼潯一直覺得秋夜痕此人有什麼心事,或許與秋水漫有關。
“不勞西涼王掛心。”蕭絕冷冷的回了他一句,並不友善。
西涼潯聳聳肩,不在自討沒趣。而眾人不知的是,說去為他們準備菜譜的秋水漫正貼著隔壁的牆壁聽著裏麵的動靜。
當她聽見西涼潯說那番話的時候,差點沒嚇得跌倒地上去。這微微的聲音驚動了聶容澤,他微微側耳,眉心一舒,笑的無聲。
“西涼王說的沒錯,殷王妃無論才智還是容貌都是佼佼者,也難怪西涼王折了心。本座也覺得殷王妃是個出塵不俗的女子,所以王爺,你可要用點心才是。要知道今日在座的各位與你都是不相上下的。”
聶容澤聞聲說著,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難得見眾人圍攻蕭絕一人,如此好戲,他豈能錯過了?
“莫非國師也覬覦本王的王妃?”蕭絕一個淩厲的眼神投射過去,冷的讓人發慌。
聶容澤卻是輕易的躲過,慢條斯理的擺動著桌上的酒杯清淡而隨意的回道:“本座是欣賞殷王妃,莫非不可?”
他抬頭,淺笑溫潤。他對秋水漫是欣賞不錯,但不曾動過愛慕之心。因為情愛使人淪陷瘋癲,左右人的思想,他還有要做的事情,大事未成,大仇未報,在這之前,他絕不會愛上任何人。
蕭絕冷笑,陰婺的目光中散著微亮的光芒,他握著手中的酒杯掃著他們。“諸位的心思,本王心知肚明。但本王有言在先,若誰敢打漫兒的主意,那就休怪本王心狠手辣。”
隻聽一聲悶響,他手中握著的杯子被他捏碎,而他的手卻毫發未傷。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息又降到了冰點,在隔壁的秋水漫有些心急,如果他們在待下去隻怕蕭絕會將她的望月樓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