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無意間她才知曉原來太子被人下了藥不能在盡人事,她看著許多的女子從太子房間裏被抬出,她深怕下一個就是她。
上官毓秀知道,若非自己的身份她早已是死了。“是,臣妾都記住了。”上官毓秀急促的呼吸著,小臉因為痛苦擰成一團。
蕭寒猛的一推將她推開,上官毓秀跌倒在了地上,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著。
“此事你若做的好,本宮還能救你那沒用的爹一命,若是搞砸了,你便陪著你爹一起陪葬吧。”他起身,狠辣的眸光中沒有一絲情意,旋即揚長離去。
房間裏傳來低低的抽泣聲,上官毓秀無助的坐在地上,眼淚如晶瑩的珍珠一滴滴落在光潔的地麵上。
而那半開的軒窗後麵,一個身著侍衛服飾的男子佇立而望,看著房間裏那低聲抽泣的人兒,他的眸光微微動了動。
上官毓秀似是聽見了聲響,抬起頭來,卻見一抹身影劃過,旋即不見了蹤跡。上官毓秀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她擦幹了眼淚站了起來。
想著此次進宮的目的,她不禁唇角一抹自嘲。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如果裏麵真有一個生命那就好了,但是她知道沒有。
她不知道太子給她吃了什麼東西,讓太醫都誤以為她懷了身孕。而太子讓她做的事情則是用這個“孩子”來除去端妃娘娘。
眼下震陽候府已經落敗,她要保全父親的性命就必須要這麼做。
聶容澤收到了蕭絕送來的信箋後,深沉的眸子微微斂了斂,隨即換了一身衣袍進了宮來。
入了宮後他沒有去見皇上也沒有去找端妃,而是徑自在禦花園中閑遊。禦花園碧荷池旁,一抹粉色的身影站在池塘邊好似在勾那開在池塘邊緣的荷花。
聶容澤見到那人唇角微微一揚,卻是踩著那滿池荷葉,微微躬身將一隻開的正美的粉色荷花采擷在手,然後飄然落在池塘邊。
蕭音看著從天而降的聶容澤眼睛裏滿是驚訝還帶著小女子的一抹羞澀,聶容澤走了過去將手中的荷花遞了過去。
“公主想采這荷花可以讓下人去做,何須你親自采擷,萬一失足掉了下去可如何是好?”他語帶溫柔,如沐春風一般笑的好看。
蕭音癡癡的看著她,竟也忘了接他遞來的荷花。聶容澤眉心一擰,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花凝聲又問:“可是嫌本座采擷的花不好?”
他清潤的聲音讓蕭音頓時間回神,她忙接過那奪明豔的荷花捧在手中,微低著頭卻是一福謝道:“多謝國師相贈,我很喜歡。”
她輕聲細語一般的溫柔,眉眼間滿是柔情和嬌羞之色。聶容澤淡淡的眸光看著她,與她並肩看著這滿池景色。
“本座送公主荷花,不知公主可有回禮相贈啊?”他輕笑著問,好似在玩笑一般。
蕭音側頭,一雙靈動有神的眸子看著聶容澤問道:“不知國師想要什麼當做回禮?”
聶容澤輕柔的目光打量了她半響回道:“聽聞公主會些廚藝,本座最愛吃桃仁做的鬆花糕,不知是否有幸?”
蕭音清幽的眼睛亮了亮,滿懷欣喜的看著他點點頭道:“當然有。我的秀春宮便有小廚房,國師在此稍等一等。”
蕭音說著,不待聶容澤回應已經抱著聶容澤送她的荷花一路小跑著離去了。聶容澤轉身看著蕭音離去的背影,清淡的眸子裏閃過微微的異色,他輕歎一聲收起了目光,隻看著眼前一池清荷微微的出神。
半柱香後,蕭音提著食盒興高采烈的趕了過來。她看著那等在涼亭中那抹月白色的身影,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那是她作為一個小女子的情思和愛慕,滿滿的都放在了手中的食盒裏。他送她荷花,她為他做鬆花糕,如果以後每一天都能如此那該多好?
蕭音深吸一口氣,提著食盒走了上去。聶容澤聽見腳步聲,回頭望去,目光中帶著淡淡柔光若隱若現。
“讓國師久等了,這鬆花糕還熱,國師嚐嚐味道如何?”蕭音將一碟鬆花糕擺在了石桌上。
微風襲過夾著糕點的清香之氣傳來,那精致的小盤上細致的擺著幾塊鬆花糕,品相極其的好看,堪比禦廚之手。
聶容澤坐了過去,修長的手指捏起一塊嚐了起來。蕭音看著他優雅淡然的樣子如同愣住了一般,他就像天上的神仙讓人可望不可及,真實而又虛幻。
“本座很喜歡。”聶容澤側頭,細細的眼神看著蕭音,唇角勾起一抹懾人的笑意。
蕭音一時忘了回答,隻怔住愣在那裏。卻聽聶容澤又道:“這麼好的糕點不應隻有本座一人品嚐,公主應該送到皇上皇後和太子那裏,讓他們都嚐一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