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抬頭看了看天色,窗外一層薄薄的濃霧籠罩,殷王府內各處都皆以亮了燈火。這漫漫長夜他卻不能去秋水居找秋水漫,真是一種煎熬。
他已經避開秋水漫好幾日了,上次因為自己不受控製差點釀成大錯,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他長歎一聲,起身關了窗子,準備去看裘香雪。
出了書房,蕭絕就看見常風手中握著一封信箋急急的走來。“王爺,是國師給你的。”常風將信箋遞了過去。
蕭絕將信箋撕開,借著燈光看了看,待看見信上的內容後他眉心一皺,臉色有些微變,收起信箋負手離去。
常風跟在後麵,卻見蕭絕是朝著飄香院的方向走去,未到門前就遇上被蕭絕找來的穆流非。
蕭絕見他一身青色錦袍,因為來的匆忙臉上還有微微的汗珠。“流非,你來的正好。本王有要事要出去一趟,你替本王去飄香院告訴香雪,明日本王再去找他。”
說罷他又想起什麼對著穆流非道:“太子已經回了太子府,女鬼也是時候出來了。你看過香雪便去密室,讓他們繼續行動。”
穆流非有些驚訝,從太子妃懷孕再到如今太子重新被禁足也不過短短一日的功夫,穆流非雖然不知道蕭絕用了什麼手段,但心中隻有佩服敬仰。
“王爺放心,這件事我會辦好的。”穆流非輕聲應著。
蕭絕輕嗯一聲,旋即和常風一起出了王府。
穆流非抬頭,看了看月光下不遠處那亮起的燭燈,那是裘香雪居住的飄香院。本來那個地方叫清寧居,後來她見秋水漫將自己的院子改成嵌了自己名字的秋水居後非纏著他也要將自己的院子名字改了。
所以他便取了飄香院這個名字,裏麵嵌了她一個香字,她喜歡的不得了。
想起這些往事他心中滿是暖意,溫柔的目光中泛著朵朵漣漪,抬步朝著她的飄香院走去。
飄香院裏,裘香雪身著一件質地柔軟的白色的輕紗裙,透明的輕紗上隱隱繡著金色的蝴蝶展翅欲飛,輕紗下麵隻著了繡了鴛鴦的肚兜和褻褲,微風徐徐透過窗欞吹起她滿頭未束的青絲。
裘香雪站在案前,將那三足雕花的香爐打開,然後取了一些香粉放了進去。徐徐香煙透過那香爐飄了出來,空氣中有一股暖味。
她起身關上那半敞的軒窗,遠遠的看見那走進來的身影。她心下微微緊張,快速的關了窗,隨即在床榻前坐好。
徐徐的香味彌漫傳來,裘香雪隻覺得頭有些微微的眩暈,身子火熱難耐。門吱呀一聲推開,鑽進來一縷清風,晃動著房間裏的紗簾帳幔。
穆流非推開門就聞到一股徐徐的清香之氣,他是大夫,嗅覺靈敏,隻一聞就知道了這燃著的香有問題。
他猛然心動,想去滅掉那香爐卻發覺自己竟不受控製,身子難受的要命。他親自配製的合歡散他自然知道這藥效,隻要一聞便會中招,他還是不能幸免。
床榻上,裘香雪細柔的呻吟聲傳了過來。穆流非喉間一動,一雙深邃的眸子裏滿是浴色,他疾步朝著床榻走去。
那已經微微神迷的裘香雪以為來人是蕭絕,她眼下難受的緊,一把抓著穆流非的手攀上他的脖子然後將紅潤的雙唇湊了過去。
穆流非本就情動,又加上這合歡散的藥力他抗拒不得,他雙眸如同燃了火焰,炙熱的身子在被烈火焚燒著。
他有力的手掌攬上她的柳腰,濃烈的回應著她,唇齒間糾纏不清,越吻越深。“絕哥哥。”裘香雪細細的呢喃響起。
穆流非已是昏沉,他聽見裘香雪的聲音片刻間的清醒,眸光頓時一沉,卻是反手將她壓在了床榻上。
如果隻能用這樣的辦法得到她,他也是認了。她將他當做是蕭絕,那便如她的心願,因為這合歡散除去這種辦法無解。
“雪兒。”他大手撫著她的臉頰,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樣子。
裘香雪閉著眼,額頭滲出細細的汗珠,她難受的要命,細嫩的小手摩挲著穆流非的身子卻惹他渾身顫溧。
穆流非的大掌褪去她身上的輕紗,解開她胸前的肚兜,柔和的燭光下映照著滿室春色。
秋水居裏,秋水漫拿著春兒送來的信,神色微微一變。信上說,如果秋水漫想知道答案就去飄香院找她,她會證明蕭絕並不愛她。
秋水漫有些遲疑,抬頭看著走進來的青墜隨意的問道:“王爺在哪裏?”
“王爺去了飄香院,好像裘香雪的侍女來請王爺說是有重要的事情。”青墜那會去廚房換茶的時候遇到常風,是聽常風說的。
但青墜並不知道,蕭絕半路和常風一起出府去了。
秋水漫聽青墜如此說,心頭大震,她好似察覺出什麼不妥來匆忙起身。“我去找王爺,你不必跟來了。”說著她匆匆跑了出去。
秋水漫來到飄香院,發現院子裏並沒有守門的丫鬟,她有些疑惑,朝著裘香雪所居的房間走去,還未走進就聽裏麵傳來的聲音格外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