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痕神情淡淡,他之所以沒有阻止秋公瑾,那是因為這個女人不能在繼續待在殷王府內。
他不能讓秋水漫受到一絲的傷害,既然蕭絕沒有做出抉擇,那麼他秋夜痕幫他做這個決定。
更何況今日是裘香雪她自己找死!她那刁蠻的性子,吃了一次苦頭竟然還不長記性,愚蠢到這個地步,真的沒什麼必要在繼續活在這個世上了。
魅影將穆流非送回了殷王府,得到消息的蕭絕匆匆趕了過來,看見穆流非的第一眼便毫不留情的一拳揮了過去。
秋水漫是與蕭絕一同過來的,看見蕭絕出手,她隻是淡淡的觀望著並沒有出手阻止。
“穆流非,枉我將你朋友看待。沒想到你竟然是如此怯懦無用之人。”蕭絕怒急這一拳下去,穆流非的鼻孔嘴角都流了血。
穆流非知道蕭絕的性子,這一拳是他應受的,是他沒用,竟然逃走,現在不僅裘香雪恨他,就連蕭絕也看不起他了。
穆流非跪了下去,雖然身上的衣袍已經半幹,但看上去有些褶皺,顯得有些邋遢。“是我做的,是我冒充王爺你與香雪……”他低著頭讓人看不清此刻他究竟在想什麼。
蕭絕周圍氣息壓抑,心中的火焰未曾散去,隻是狠狠的盯著穆流非隻一拳根本就不解氣:“你和香雪好好解釋,若她原諒你本王就不追究。”
穆流非抬頭,欲言又止,終是化成一聲長歎道:“她已經知道了,方才國師府上我都已經向她坦白了,她是不可能原諒我的。”
穆流非似是傷心,一手緊握成拳,不停的在顫抖。
蕭絕抓到了他話中的重點。“你說香雪去見了聶容澤?誰告訴的她?”蕭絕揚聲,聲音帶著疑問不解。
秋水漫猛然一驚,雙眸微微一轉,暗自叫糟。裘香雪竟然真的去了國師府,她真是……
秋水漫正躊躇著,就見飄香院的侍女一路小跑的過來,見到蕭絕匆忙跪了下去:“王爺,裘姑娘她不…不見了。”春兒聲音顫抖著,心中非常的不安。
“你說什麼?”蕭絕臉色驟然一變,那穆流非卻是比蕭絕更緊張的上前抓著春兒的手急聲問道:“香雪沒有回來嗎?”
春兒搖搖頭細聲道:“裘姑娘說去找王妃說說話,一會就回來。奴婢等了許久也沒見裘姑娘的影子,府中上下都找遍了。”
蕭絕的目光隨著春兒的話轉移到了秋水漫的身上,穆流非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將所有的矛盾指向了秋水漫,質問道:“是你和香雪說的?是你讓她去找聶容澤的。秋水漫,你究竟安得什麼心?”
他用的極其肯定的語氣,仿佛所有的過錯都是秋水漫一人造成的。
秋水漫神色微微緊張正想解釋,卻聽蕭絕一聲怒斥:“秋水漫,本王不是說過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她真相。你為什麼要告訴她?”
蕭絕的一番怒斥如同一盆涼水澆了下來,她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蕭絕。
“你為了她竟然斥責我?是,是我告訴她的,但是你怎麼不問問裘香雪她對我說了什麼?你們將事情的過錯統統歸咎在我的身上,我秋水漫便是這麼好欺負是嗎?”
她聲音冷厲,心頭壓著一股邪火,為什麼人人都來怪罪她,卻沒人關心她遭遇了什麼?
“你明明知道她精神遭不得刺激,為什麼還要將事情說出來。萬一她有什麼意外,你是想讓本王內疚一生嗎?”蕭絕咬著牙,雖然盡力壓製了自己的聲音,但依然透著一股責怪之意。
秋水漫胸口起伏不定,一雙美眸泛著濃濃的恨意:“什麼她精神遭不得刺激,一直以來她都在裝瘋賣傻博取你們的同情心罷了。她的心智根本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弱。”
“秋水漫,你夠了。”蕭絕怒斥著她,神情中竟有些陰狠之色。
秋水漫受了天大的委屈,這一刻她真是想死的心也有了,這個男人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好,好,在你們心中隻有她是最要的,我什麼都不是行了吧。”她轉身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狂奔離去。
蕭絕想去追她,可是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找到裘香雪。他心中煩悶,立即叫了常風帶著府上的暗衛去尋裘香雪的下落。
隻是裘香雪卻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直到夜裏竟也沒有一絲的消息。
青墜將消息傳給秋水漫的時候,她微微一愣,心下也有些擔憂,難道裘香雪真的出了什麼事?
她心煩悶,讓青墜早早的關了院門,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想起白日發生的時候,秋水漫隻覺得心慌心涼,她終是看不懂那個男人。
她和蕭絕之間始終隔著一道門檻,邁不過去也無從化解。
蕭絕和穆流非等在王府內,出去的人一波一波的回來卻沒有帶來裘香雪的一丁點消息。
蕭絕看著手上的密折,是太子府和秋夜痕傳來的,他第一時間就派人詢問消息,隻是太子如今被禁足在太子府上,而秋夜痕傳來的消息也並無什麼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