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是秋水漫想了一宿的結果,她忍受不了自己的丈夫還與其他女子有曖昧,她忍受不了自己一心一意對待的男子,心裏麵可能還裝著另外一個女子。
秋水漫忍受不了,但這個朝代,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所以她自願退一步,請求和離。看不到,早斬斷孽緣,才是她該做的。
“沒錯,蕭絕,我要與你和離。”秋水漫神色平靜地對上蕭絕那雙暗沉的眼睛,淡淡地回答道。四目相對,秋水漫略微恍惚,因為她似乎見到蕭絕流露出……傷心痛苦的神色。
“秋水漫,你休想!本王告訴你,你這一輩子隻能是本王的人,你休想離開本王!”蕭絕狂躁的怒吼,隨後想到了秋夜痕,臉上異常的難看,怒視秋水漫,恨意橫聲。
“你那麼著急想和本王和離,是為了秋夜痕,你想和秋夜痕在一起,對不對!秋水漫,你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秋夜痕很快便要與菁華公主成婚,他會是尊貴的駙馬爺,而你不過是一介下堂婦。”
蕭絕心在滴血,他永遠都忘記不了,他深愛著的女子的心裏麵還藏著另外一個男子。他犀利地剖析秋水漫與秋夜痕之間不可能的原因,希望秋水漫清醒,能待在他身邊。
他相信,隻要她還在自己身邊,總有一天他會取代秋夜痕,成為她的唯一愛人。
可蕭絕諷刺無厘頭的話,令秋水漫莫名其妙的同時,更覺得絕望。
“蕭絕,我們是夫妻,信任很重要,可你從來都不曾相信過我。你的選擇,從來都再別人身上,我都來都是你遺忘,或者疏忽的一個。裘香雪恨我搶走了你,因此多次陷害我,可卻願意聽她的謊言。”
“蕭絕,我搶不走你。同樣,即便你用蠻力,你也困不住我。我自認自己已經做好妻子的本分,殷王妃的本分,所以我不會讓你休我來侮辱自己,我們和離,好聚好散!至於日後,我倆各不相幹,互不幹涉。”
秋水漫淡淡說道,語氣毫無起伏,似乎真的是風輕雲淡地說出這一番話。隻是其中的滋味,隻有她自己知曉。
“你休想!”蕭絕低吼一聲,一個黑影快速滑過,人便出現在秋水漫的麵前。大手禁錮著纖纖細腰,黑眸中的幽暗更甚,危險至極。
“蕭絕,你想做什麼?”秋水漫心頭一跳,覺得眼前的蕭絕太過嚇人,仿若一頭沒有理智的猛獸,下一步就要蠶食她。
“我隻要你!”蕭絕攔腰抱起秋水漫,大步走進內室的床榻,同時大手撕扯著秋水漫身上的衣裙。
秋水漫臉色一變,白皙細嫩的雙手擋住大手,渾身掙紮扭擺著。可這樣更加燃起蕭絕的怒意,大手用力,“嘶——”一道布帛清脆的撕裂聲在安靜的室內響起,雪白的酮體若天邊潔白的雪蓮悄然綻放。
蕭絕眸色加深,看著眼前令人浴火張噴的嬌軀,高大的身軀便直接壓下。忽然一道冰冷抵在血脈鼓鼓蠢動的脖頸上,蕭絕動作一頓。
“蕭絕,你和太子對裘香雪一樣,想強暴我。”秋水漫眸色冷漠,眼瞼垂下半分,淡淡地說道,而右手捏著金色鋒利的發簪更是緊了一分。
強暴?蕭絕虎軀微不可見的一抖,低頭便對上那雙冷漠無情的水眸,手驀然鬆開。見狀,秋水漫快速起身,拉起薄被蓋在自己身上,神色冰冷。
“漫兒,本王不是有意,你……”蕭絕覷了白皙圓潤手臂上深紫色的一圈,心疼至極,想起自己剛才所為,心亂如麻,開口略顯慌張地解釋道。
秋水漫冷然地望向蕭絕,手中緊握著的發簪更逼近脖頸一步,劃破肌膚,豆大的鮮血都尖利口處溢出:“不要說話,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滾出去。”
蕭絕深深地看了一眼秋水漫,隻見秋水漫冰冷的目光下是毫不掩飾的厭惡,心驟然一痛。撇開眼,高大氣場的身形卻沒有移動,心裏有一陣無力感,以及恐懼,他覺得她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蕭絕,我們緣分已盡,不要讓我再恨你。”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秋水漫淡然的說道。
蕭絕一僵,冷峻的臉龐上怒氣肆意。猛然站起身,蕭絕背對著秋水漫,恢複了以往的暗沉,淩厲地丟下一句,便大步離開。
“秋水漫,即便你不情不願,但你生隻能是本王的人,死也隻能給本王陪葬。秋夜痕能僥幸逃生一次,本王也能讓他死無葬生之地!”
秋水漫看著遠去的背影,心一片片的別震碎成渣。紅唇一抿,妍麗的臉上遍布寒霜。起身換過一套衣裙,秋水漫快速收拾了些細軟,藏在暗處。
為了防止秋水漫離開,蕭絕離開秋水居不久,便立刻派侍衛把守住秋水居。“青墜,你日後不用來伺候我,我秋水居不需要忠誠於其他主子的下人。”秋水漫的聲音從珠簾內傳來,驚得在外室的青墜連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秋水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