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容澤心知若是不見秋水漫她必然不能夠安心,當下隻得拖著疲倦的身子去看她。
秋水漫靜靜的看著進門的男人,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不僅好奇的問,“你是國師聶容澤嗎?”
聶容澤走過去,點了點頭,問道,“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秋水漫搖了搖頭,卻是突然問道,“你是我夫君嗎?”
聶容澤一愣,瞬間笑了,是不是她丈夫,這讓他怎麼回答?回答是一切好說,若是回答不是,謊言又無法編下去。
思索再三,聶容澤終是點了點頭,“對啊,我是你的夫君。”
秋水漫點了點頭,十分煩惱的說,“我把一切事情都忘了,連自己是誰都知道。”
聶容澤歎了一口氣,慢慢勸她,“忘記就忘記吧,有我在,我可以告訴你一切。你叫玉容秋,我們很偶然的認識了……”
聶容澤慢慢編排著他們的過去,見秋水漫聽的那麼認真,知道自己沒有露出破綻,倒也是高興。
這小女子太過聰明,若她對自己的身份產生懷疑,找到真實的自己,那他的一切計劃可就白費了。
夜色逐漸加深,聶容澤看著昏昏欲睡的人,從懷裏拿出了一張薄薄的臉皮,戴在秋水漫的臉上之後,她那豔麗得容貌竟然瞬間成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容貌,聶容澤滿意的笑了笑。
從懷裏拿出藥粉,聶容澤在易容麵具周圍摸了一層,隻見那藥粉竟然直接將麵具和秋水漫的肌膚合二為一,再也看不出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聶容澤推門而出,明日是秋夜痕與簫音的婚禮,皇上親臨,而他也需要跟隨祝福,但是,似乎明日不會平靜。
與此同時的秋相府內,被控製了幾日的秋夜痕終於發了狂,明日便是他與簫音的大婚,若是今晚再逃不出去,可就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秋相前來,見秋夜痕如此,不僅大怒,對周圍的侍衛大吼,“給我抓住這個逆子!”
侍衛麵麵相窺,這少爺明天就是駙馬爺了,一身傷去拜堂,可是真的不好,但是相爺的命令,又不敢違背。
“爹,求你放我離開吧。”秋夜痕看著周圍的人手,央求道。
秋相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明天就是你的大婚,你要去哪裏?”
“我要去給漫兒報仇,我要與蕭絕勢不兩立!”秋夜痕咬牙,一雙眸子瞬間變得通紅。
秋相冷笑,揮退眾人,似是也不怕秋夜痕會跑,小聲道,“你憑什麼去找殷王報仇?論功夫,論地位,你有什麼資格去找殷王報仇?”
聽此,秋夜痕卻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爹,隻要你替漫兒報仇,以後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
秋相慢慢露出了笑容,冰冷而不壞好意,“夜兒,你放心吧,我秋公瑾的女兒絕對不會這樣白白送命的。”
秋夜痕聽此,臉上幾經掙紮,低下了頭,說道,“全憑爹爹差遣。”
“好。”秋公瑾點了點頭,滿意的拍了拍秋夜痕的肩膀,“夜兒,迎娶箐華公主對我們有好處,你明日得娶她。”
“是。”秋夜痕沒有猶豫,直接磕頭,隻要能夠替漫兒報仇,無論怎樣,他都無所謂。
第二天一早,京城各地都響起了震耳的鞭炮聲,皇家與秋相家聯姻。皇上親自出席,這絕對是一件隻得慶祝的好事。
那秋相之子,長的相貌堂堂,京城五公子之一,年少又為。
那箐華公主,容貌豔麗,皇後之女,亦是高貴無比。
正所謂英雄配美人,他們兩個結合,又是國師測定的三世情緣,他日必定是一樁佳話!
聶容澤早早的起身去看了秋水漫,見她安然無恙,才放下心。
而秋水漫看見自己的容貌一臉驚訝,睡了一覺成了另外一個人,聶容澤解釋說是昨日帶了易容麵具,如今摘下來後,才是她本來模樣。
秋水漫不僅有些泄氣,原來自己長的那麼普通。
為了使聶容澤安心出門,倒是不再糾結,似乎,從心底裏,對聶容澤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但似乎不是愛情。
對於這,秋水漫想不通,也就不再糾結,她身體裏還有一個小生命,把他養好才是重要的。
聶容澤去時,秋相府裏已經聚滿了官員,不僅微微一笑,這秋相如今更是惹不得的老虎了,如此也好。
蕭絕一向不喜歡這種場景,看到聶容澤,不僅上前與他並行,低聲問道,“不知道國師損失了箐華這個美人,以後會不會後悔。”
聶容澤微微挑眉,回道,“不會。”
蕭絕看著漸漸走來的紅衣婀娜身影,口中玩味一笑,“這個可說不好。”
聶容澤懶得理會蕭絕,向前走去,不知為何,看到秋夜痕如此平靜的和簫音成婚,他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皇上在眾臣的迎接下,高高興興的高高上坐,看著那一對璧人,就覺得自己的決策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