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後,車隊再次出發,人多速度卻是不慢,三日之後,順利到達邊塞森林。
聶容澤吩咐人手搭好帳篷之後,轉頭看著坐在遠處的秋水漫,隻得無聲的歎息。
她責怪自己把她點暈,不告訴她事實真相,卻不知道,若是告訴她真相,定會孩子不保,倒是就不是責怪那麼簡單了吧。
遠處的溫月察覺到聶容澤的目光,拉了拉一臉沉默的秋水漫,小心翼翼說道,“秋姐姐,這裏涼,我們去帳篷裏麵吧。”
秋水漫微微思索,考慮到自己確實受不得涼,便輕輕點了點頭。
溫月將她扶了起來,攙著她走了過去。
聶容澤看著來人,心知她不會搭理自己,便自動退到了邊上,滿臉欲言又止。
秋水漫目不斜視,仿佛根本沒有看到邊上的人,直接進了帳篷。
溫月有些尷尬,卻是身為外人,不好說什麼,隻得照顧好秋水漫,畢竟,孕婦為大。
“第一次看到你吃虧,還無處發泄。”魅影不知道何時走了出來,看了一眼聶容澤,打趣說道。
身為昭月國最不能惹的人之一,吃癟的場景自然難得一見,魅影自然不會錯過打趣他的機會。
不過,他能對秋水漫忍讓至此,也是魅影沒有想到的。
聶容澤滿是鬱悶的看了魅影一眼,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咳了一聲,問道,“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有沒有線索?”
魅影微微沉默,才凝重開口道,“有了些線索,卻是在南疆。”
“南疆?”聶容澤驚訝,眼睛掃向映在帳篷上苗條的影子,沉聲說道,“繼續搜查,我倒是想看看她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
“是。”魅影額首,轉身離去。
“慢著。”聶容澤開口叫住魅影,伸手掐算了一番,歎氣道,“將此事交給得力人手,近日不要離開這裏。”
魅影自然知道是為了什麼,點頭稱是,轉身隱去身影。
聶容澤抬頭觀看星空,眼睛微眯,眉宇之間有了幾分淩厲,這幾日,必有血腥發生。
第一次他開始後悔輕易將秋水漫帶了出來,若是發生事故,代價連他都付不起。
更可恨的是,自從秋水漫重生,他就再也無法看透她的命運,她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而那聽天由命的感覺,卻是該死的不好。
第二天一早,秋狩將要拉開帷幕,而各家公子小姐見如此盛大的場麵,也都起了好勝之心,一場渴望表現自我的氣憤再次濃鬱的蔓延。
溫月和秋水漫剛剛吃過早飯,卻見一個太監走了進來,“國師夫人,皇上要見您與國師,您看您和國師是不是要跟咋家去麵聖。”
秋水漫微微驚訝,她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沒有功勞與官職,皇上怎麼會要見他?
腦海中出現蕭絕的身影,眉頭輕皺,自從那晚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事是不是他在背後推波助瀾?若是,他有什麼目的?
秋水漫突然有些煩躁,看著麵前一臉笑意的太監,卻是不想理會,但是,皇命……
“公公先去向皇上複命就是,我與夫人馬上就過去。”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聶容澤滿是溫潤的站在那裏。
太監見是聶容澤,心裏自然不敢得罪皇上麵前的大紅人,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是,咋家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