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一臉怒氣的來到房間,看著跪在一旁的穆流非,滿臉狠戾,“穆流非,怎麼?本王幾日剛剛大婚,你就要離開了?還是說本王對你不好?還是說你依舊想念著本王的側妃,在這裏留不住呢?”
穆流非聞言磕了一個頭,痛苦的說道,“王爺,念在我跟你了那麼長時間的份上,你今日要不就痛快的殺了我,要不就放我離開了吧。”
蕭絕看著他,臉上瞬間竟然滿是笑容,“穆流非,你這樣就受不了嗎?當初漫兒死去,你猜我是怎麼度過那一段日子的?”
穆流非從身上拿出一個匕首,銀色的光芒在蠟燭光芒之下竟然依舊耀眼,蕭絕知道,這個匕首,一定是悴了劇毒。
穆流非起身,將匕首放在了蕭絕手邊,又跪了下去,一字一句說道,“王爺,流非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甘願一絲,隻求王爺看在側妃父母的份上,好好照顧她。”
蕭絕拿起匕首,輕輕地把玩著,歎了一口氣,“流非,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為了她連命都不要。”
“那王爺為了王妃值得嗎?”穆流非倒是真的下了被蕭絕殺死的決心,竟然直接如此反問。
蕭絕怒道,“不要拿她和本王的漫兒相比。”
穆流非又磕了一個頭,說道,“王爺,你對王妃的心就是流非對雪兒的心,如此王爺就一定會知道的。”
蕭絕看著他,若有所思,緩緩開口說道,“流非,其實本王並沒有想要報複你和雪兒的打算。”
一句話說完,穆流非瞬間抬起了頭,有些不敢置信的聽他說,“王妃已經死了,就算本王殺了你們,她也永遠再不會回到本王的身邊。”
穆流非歎了一口氣,慢慢問道,“既然王爺沒有想要報複我和雪兒,那為什麼還要娶她?也許別人不知道,但是流非跟在王爺那麼長時間,還是知道王爺根本就不愛雪兒的。”
蕭絕迷了眯眼睛,一身殺氣,“如今朝堂形式不容樂觀,看本王得到皇上的寵愛,就都在打本王的主意,你覺得本王若不娶雪兒,怎麼能夠堵住悠悠之口?”
穆流非半信半疑,看著蕭絕問道,“若等朝堂安定之後,王爺對雪兒有何安排?”
蕭絕放下手中的匕首,說道,“雪兒既然是本王的義妹,本王自會給她一個郡主之位,若是到時候你還想娶她,本王自會為你做主,為你們舉辦盛大額婚禮。”
穆流非聽此,卻是絲毫不敢信,鬼王絕情絕義,冷酷無情,他不信,他會放棄為王妃報仇。
蕭絕自然知道他的這一番話穆流非不會相信,又說道,“雪兒對本王沒有什麼大用處,但是卻是可以鉗製你,若是你離開了,她便沒有一點用了,到時候本王會親自送她去見她的父母。”
穆流非聽此,瞬間苦笑,他就知道,鬼王絕對不會如此就放手的。
蕭絕走來,看了眼他地上的包袱,對常風說,“從今以後看到穆流非離開不用通報,若是發現他已經離開王府,直接去將側妃殺了便是。”
“是。”常風領命,看著地上麵若死灰得穆流非,突然有些不忍。
曾幾何時,他們也曾一起戰鬥,一起為了保護王爺而奮鬥,可惜這一切在穆流非加害王妃時都已經結束了。
穆流非見蕭絕離開,也失魂落魄的拿著包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原來他以為蕭絕沒有可以阻止他離開或是死去的東西,卻忽略掉了蕭絕的狠毒。
在秋水漫麵前,他與雪兒又算什麼呢?
就這麼一天天過去,對於裘香雪,蕭絕倒是沒有過分為難,畢竟她的父母曾經為他而死,而自己也是真心喜歡過她一段時間。
對於穆流非,那就絕對不是那麼幸運的了,看著裘香雪看他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冷漠,麵對蕭絕的刻意刁難,穆流非除了每天飲酒度日,再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可做,整個人也是迅速的消瘦了下來,那裏還有昔日公子非的風度翩翩。
蕭絕看在眼裏,一開始還有幾分興趣與快感,但是逐漸的,竟然麻木了,什麼感覺也沒有了,有些時候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但是,他發現隻要能夠看兩眼玉容秋就會再次找到生活的意義,便一直找各種理由去國師府,雖然玉容秋對他的態度依舊冷漠。
殷王府蕭絕的心腹,對於這種情況隻能幹著急。他們也想為王爺直接將玉容秋從國師府搶回來,但是卻沒那麼本事啊,有國師在場,他們沒有一點辦法。
春去秋來,日子竟然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轉眼之間蕭絕娶了裘香雪已經兩個月了。
自從新婚之夜之後,蕭絕就再也沒有去過裘香雪的房間,對於此,裘香雪倒是也不在意,安安靜靜的倒也挺好。
自然,總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那麼安靜的,太子的後院卻是逐漸熱鬧了起來。
自從朔安和上官毓秀那一次之後,上官毓秀二人也都明白對方對自己的愛意,再加上有人推波助瀾,在一起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