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淩陰皺眉,“漫兒,你敢冒犯你,已經是死罪了,你無需憐憫他。”
秋水漫點了點頭,很是天真地說道:“兒臣知道啊,隻是無論如何,那也是一條性命,他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們為何不饒他一命呢?赦免一個人,使他向善,不是比殺了他更有意義嗎?”
容淩陰看著秋水漫,目光越來越亮,突然之間下去親手將她扶了起來,稱讚道:“漫兒,你能有此胸懷,父皇真的替你很高興。”
隻是可惜啊,可惜不是男兒身,要不然定能成大事!
皇後看著這一幕,臉色不禁難看,她身為皇後還在這裏跪著,而他卻親自把那賤人扶起來,讓她情何以堪?
秋水漫低頭羞澀的笑了笑,一副小女兒情態,拉了拉袖子,示意容淩陰皇後還在一旁跪著。
容淩陰磕了一聲,滿是威嚴的說道:“皇後,無需跪在地上,起身就是。”
皇後慢慢的站起來,目光看向容月,卻見她似乎沒有看見自己一般,心瞬間涼透。
“漫兒,你當真要父皇放了他?容淩陰不確定的又問了她一遍。
秋水漫沒有絲毫遲疑的點了點頭。
容淩陰滿是笑意的看著她,當下大筆一揮,放開牢獄裏的那個畜生。
容月不禁讚賞的看著秋水漫,漫兒如此,倒是會贏取很多的好感吧,這些那個人死了絕對沒有他活著有價值的多。
從禦書房出來,皇後的臉色已經很是難看,整個時間,容淩陰一直在看容月和秋水漫說話,兩個人把容淩陰逗得直笑,而她卻像是多餘的一樣,這種冷落,怎麼會讓一向是眾人焦點的皇後不氣呢?
“娘娘。”秋水漫拉著容月行禮,“娘娘,時候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娘娘回宮了。”
“嗯。”皇後點了點頭,卻是溫和的囑咐道:“你們兩個快回去用膳吧。”
行了禮,秋水漫和容月都鬆了一口氣,這事情是不是解決的太過容易了?
皇後回到鳳儀宮,看到給自己行禮的人,立馬露出了笑臉,滿是溫柔的說道:“賢兒,你回來了啊。”
來人不是別人,真是皇後之子容君賢,也是南疆的太子。
容君賢起身笑道:“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我便回來了。”
皇後點了點頭,說道:“賢兒,你父皇也是為了曆練你,你可要好好的表現。”
這幾日,容君賢一直沒在宮中,卻是被容淩陰派到了外地,如今剛剛回來,恐怕還沒來得及去見皇上。
容君賢點了點頭,說道;“父皇的心意孩兒自然明白,隻是,母後,孩兒有些話想和你單獨說,可否讓這些奴才都退下?”
王淑貞眉宇之間有了絲凝重,立刻揮了揮手,一群奴才都退了下去。
“賢兒,可是出了什麼事?”皇後也有了一些緊張,畢竟每次母子之間單獨說話,都是有重大的事情。
容君賢搖了搖頭,突然跪在了皇後麵前,說道:“母後,孩兒已經問過靈兒您與容漫發生的事情了,請母後饒過她,不要再與她為難了。”
王淑貞本來就對秋水漫有氣,一聽自己的兒子依賴就為她求情,怒火馬上控製不住了,怒道:“賢兒,那個賤人先是對你妹妹大打出手,如今又害得她名聲盡毀,母後怎麼可能放過她?”
“母後!”容君賢聲音中有了幾分急色,“西涼王欲娶容漫為後,你可知這對孩兒以後有多少幫助,您若使她不能為後,這……“
“本宮知道。”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被皇後厲聲打斷,“那賤人如今已經與我們結仇,若是以後她為後。自然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你覺得她還會幫我們不成?”
一句話,打碎了容君賢最後的希翼,“母後,難道這件事情就絲毫沒有任何轉機了嗎?”
王淑貞想了沒想直接搖頭說道:“現在月兒已經和那賤人聯手,而且她已經不再認我這個母親,你覺得容漫還有可能幫我們嗎?”
容君賢沉默了,要是容漫一個人或許還有一絲轉機,但是若是再有一個容月,那就真的再也沒有轉機了。
他與容月怎麼也是親兄妹,自然知道她的倔強與韌勁。
“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就毀了她吧。”良久之後,容君賢做出了決定,滿是冷意的說道。
王淑貞拉起自己的兒子,滿意的看著他,自負的說道:“賢兒,你是真正的天子,何需要依靠一個女人成就霸業?況且,一個妓女的女兒,哪裏配?”
她的一番話,確使容君賢打消了利用秋水漫的念頭,隻是她們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毀在那個自己最看不起的人身上。
“是,母後,孩兒知錯了。”容君賢見王淑貞臉色不好,連忙道歉。
王淑貞笑了笑,使一切都隱藏在笑容之下。她滿是慈愛的看著容君賢,“好了,母後不會生你的氣,你先在母後這裏用膳,然後去見你的父皇去。”
“是,兒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