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絕走出了死牢,慢慢地往前走著,速度極慢。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卻是猶豫不決。
若是漫兒真像南疆王說的一般,他又該怎麼辦呢!
自嘲似的笑了笑,看見常風朝他走了過來,卻是說道:“常風,聶容澤與漫兒定親了,你說他又想做什麼呢?”
常風聽到這個消息驚訝,怎麼會呢?留在昭月國的探子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件事情,他是怎麼做到的?
常風抬頭,直接看到蕭絕運起輕功向皇宮的方向飛去,也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一個消息恐怕會是王爺極度難受吧!
秋水漫在自己的房間坐著,想著白天的事情不禁惆悵,眉頭深鎖,鬱鬱寡歡。
無論如何蕭絕都是因為她而入獄,哪怕不是為了男女之情,也總會想救他出來!畢竟他幫了自己不少。
紫竹進來,秋水漫立刻起身走了過去,一把抓住紫竹,緊張地問:“蕭絕和秋夜痕怎麼樣了?父皇有沒有放了他們?”
紫竹點了點頭,有些驚訝於秋水漫的擔心,卻還是立馬說道:“公主放心就好,皇上去了死牢一趟,已經把他們都放出來了。”
秋水漫鬆了一口氣,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一個微笑,喃喃自語:“放了他們就好,留住他們的性命就好。”
紫竹有些奇怪的看了秋水漫一眼,立即低下了頭。
秋水漫說道:“紫竹,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紫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不多一會兒,紅玉又急忙的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看著秋水漫的臉色,為難地說道:“公主,蕭絕公子在外麵求見,你要見他嗎?”
秋水漫微微驚訝,立即點了點頭,說道:“讓他進來吧!”
見他一麵正好把話說清楚,這對兩個人都好。
紅玉立即跑了出去,隨後蕭絕走了進來,秋水漫揮了揮手,把宮人都退了下去。
蕭絕看著她,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愛戀,卻是不敢伸手去碰她,壓下心口的苦澀,問道:“若是我真的被南疆王殺死,你可會記得我?”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第一眼,不是去追究她與聶容澤訂婚,而是隻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對於他的這個問題,秋水漫一笑了之,反問道:“我可是不相信堂堂的殷王會這麼輕易地死掉。”
蕭絕無奈,盯著她的臉龐,似是要印在腦海裏,聲音沙啞而痛苦:“漫兒,告訴我,你是不是與明王訂婚了?”
秋水漫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羞澀:“我與明王訂婚已有一段時間了,隻是不知為何父皇讓我保密,便一直沒有對外透露。”
果然是如此,蕭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良久之後,說道:“漫兒,我知道你失去了記憶,已經不記得所有以前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訴你,聶容澤娶你是另有目的,不要嫁給他好不好?”
若是聶容澤比自己還要愛漫兒,就算自己再心痛,他也會考慮退出,但是偏偏他另有目的,那自己就算是死也不能把漫兒讓出來!
秋水漫冷哼,坐在了那裏,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派精明:“蕭絕,若是我沒有猜錯,你和我以前也是相識,我初看見你時,心口絞痛,也足以說明你不是我的良人,至於我嫁給誰,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反對?”
猶記得那天晚上初相見,心口疼痛無比,如今相處起來,也是時時防備著他,如此之下,他又怎麼會是自己的良人!
蕭絕的拳頭攥得緊緊的,指節之間都在泛白,卻依舊忍住說:“我原以為你不知道這一切事情,卻忽略了你的聰明,但越是如此,你也要去嫁給他嗎?”
秋水漫別過臉去,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更是把心底裏那一絲苦澀忽略掉,語氣依舊冷淡:“嫁給誰早已經不是我說了算的,你何必在此糾纏於我,你幫我那麼多,我很感激你,我可以不去追究以前的事情,我們依舊可以成為朋友。”